痛歼日军“伊豆剔抉队” □田 汀

淮河晨刊 2018-04-13 14:54 大字

□核心提示

一九四二年六月二十四日,敌人发现冀中十分区直属队在任丘县东边四十里的边家铺后,立即组织兵力进行合击。敌人兵分两路,一路由五六百人组成,在离边家铺三四里路的侯疙瘩向我进攻,受到我二十九团的英勇阻击。敌人多次冲击,都被打退,伤亡不少。另一路敌人有八十多人,直接向边家铺进攻。

当时,边家铺是十分区机关直属队的驻地。说是“直属队”,实际上有战斗力的部队并不多,只有一个特务连和一个便衣队。便衣队大多只有手枪,在战斗中发挥不了多大威力。而特务连除了侦察兵、通信兵外,有战斗力的人不多。为了保卫机关的安全,二十九团调来了一连,担负阻击敌人的任务。我当时在十分区政治部烽火剧社当音乐教员。反“扫荡”开始时,我正在宣传科帮助工作,随二十九团一连行动,正好参加了这次战斗。

这股敌人是由经验较丰富的老兵组成的“剔抉队”,相当于一个中队的建制。队长叫伊豆文雄,因此,该队番号就叫“伊豆剔抉队”。从字面上来理解,所谓“剔”就是要从缝隙里把我们挑出来,所谓“抉”就是要把我们剔出去的意思。在敌人看来,经过几十天“清剿”、“扫荡”,八路军的大部队已经不见了,而小分队和一些零星人员,在老百姓中隐蔽起来,仍在不断地进行活动,对他们威胁很大。因此,敌人妄图用“剔”和“抉”的办法除掉我们。但他们低估了我军的力量,以为都是“土八路”、“散兵游勇”,又没有什么武器,“一打就垮”。

这次战斗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拂晓,部队进入边家铺宿营以后,大家照例吃了头天晚上分发的棒子面饼子,就睡了。大约九点钟左右,通信员跑来报告说:“敌人来了。”连长、指导员带着部队赶紧跑到村头,进入围村构成的交通壕。战士们有经验,不用招呼,全都屏住气息,隐蔽观察。这时,只见八十多个敌人,由一个伪军带路,由远而近。敌人离村一里多地,好像发现了什么,一声口令,就分成两翼散开。此时,我部轻机枪开了火。敌人一边用机枪、掷弹筒抵抗,企图打哑轻机枪,一边组织士兵向我们跃进。没有多久,敌人推进了三百米左右,被杀伤十余名。这时,敌人指挥官气急败坏地把战刀一举,几十个敌人冲了过来。我们依托有利地形,机枪、步枪、手榴弹集中火力又打死打伤敌人二三十个。敌人受阻后,只好卧倒,就地挖掩体。敌指挥官伊豆文雄,看到伤亡很大,把剩下的几十个士兵组织起来,采取中央突破的方法,再一次对我方发起冲击。这次冲击,敌人前进了三十多米,占领了交通壕,把我方压到村口的掩墙内。但是,敌人兵力不足,占领交通壕后,因交通壕是横向的,不能前后移动,而陷入困境。中队长伊豆文雄看到情况不妙,就召集小队长开会,研究对策。我指挥员已看出敌人的弱点,迅速组织部队实施反冲击。战士们隐蔽接近敌人后,突然投出一批手榴弹,都扔到交通壕里。敌人前进不能后退无路,统统被炸死在交通壕里。这样,这场战斗就基本上结束了。剩下的敌人,在一里多地以外看守着一挺抬不走、丢不得的重机枪,还有十几个伤员。

当我和大家顺交通壕搜索时,有两个抢救伤员的战士,抬来一块门板。前边那个战士停下来说:“哎,奇怪!怎么这个鬼子身上没有伤就死了?”另一个说:“管他死的活的,我再给补一枪。”说着就拉枪栓。我赶紧制止他们说:“不能打,让我看看。”我把这个“死尸”翻了翻,发现他身上只有几处轻伤,而且从部位看都不是致命的地方,我断定他是装死。于是我告诉两位战士注意,如果他装死,胸脯就会起落。果然,我们等了一会儿,那个日本鬼子憋不住了,呼吸起来。于是,我让战士把他抬到门板上。我担心他会乘我们不防备时突然夺枪逃走,就用绳子把他捆在门板上。当时,我们很高兴,一边走一边说:“弄个活的也不错!”就这样,我们从战场上“捡来”了一个俘虏。

后来我们才弄清,原来这个俘虏就是“剔抉队”的指挥官中队长伊豆文雄。当他装死躺下时,怕我们认出军衔,就把上衣脱掉,把手枪、指挥刀扔得远远的。从阵地把他抬到政治部,他一直紧闭双眼。摄影员李学增同志闻讯赶来,还给他拍了一张“纪念相”。后来,有人用日语呼唤,他才慢慢地睁开眼,但态度仍十分凶蛮。当刘秉彦参谋长审问他时,他居然冲上去,咬了刘参谋长一口。虽然如此,我们仍然坚持我军宽待俘虏的政策,给他治好伤后,把他转到延安去了。

稿件来源:《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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