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好小说
昨日午间,意外得到大型期刊《延安文学》2017年第三期,浏览目录,发现头条发表了作家王卫民的中篇小说《北风吹》。我十分高兴,即坐书房几乎一口气读完了。这是一篇好小说,就写起了札记。
小说的环境就是舞台,如何搭建,搭建什么样的舞台,至关重要。作家在小说里就精心搭建了一个极其独特的舞台,即,在遥远的阿尔泰山中的“芨芨帕堤沟”,那人迹罕至的荒凉地方。作者这样写道:“芨芨帕堤沟矿区是个小社会。在这个小社会里,所有成员没有户籍,没有意识形态规范。每个人眼里只有金子,只有矿山洞。他们的人生罗盘上没有方向指针,人际之间的交流,张口是矿的品位,闭口是‘克吨\’。每个人脸上丝毫看不出金子给他们带来的幸福感。”这里是峻岭崇山,沟壑纵横,到处布满一个个吃人的矿洞,洞里的白骨累累。因为数百年来,不管中国淘金者或外国淘金者,都纷来沓至,上演了一幕幕流血惨剧。另有更恶劣的自然环境,高山之上白雪皑皑,那是千年积雪,一旦发生雪崩,或暴风雪到来,多少人的生命就会毁于一旦。如此要命的恐怖之地,一代代人何以还会趋之若骛?为了得到金子。金子比命还重要吗?作者写道,人们为争夺金子会丢掉生命,但为了保命,又须冒命去抢夺金子。就这样年复年,月复月,恶性循环。难道这就是人生,是世事吗?若果如此,岂不残酷、悲哀?!
这就是小说的典型环境。尽管是作者虚拟的,却十分逼真。这是浓缩的世界,是搭建的舞台,方待演员登场。
小说人物众多,纷纷上台,演了一出非常热闹的戏。其主要人物有三个:我(小路)、金子、白眉子。三人各有个性。1、小路,原本是吃皇粮的,以三尺柜台为生,端铁饭碗。但他也被金子所惑,不甘寂寞,更想活出个样儿,就远离妻子儿女,远离“安乐窝”,跋山涉水历尽艰难来到与外国交界的“芨芨帕堤沟”,不料才发现,这是荒蛮之地,要命之所。他不仅忍饥受饿,还被绑架,受尽折磨,受尽凌辱,差点送命。不过,好人终究有好报,小路结果还是“安全着陆”了。2、金子,金子有胆有识,有情有义,且年轻漂亮,是一位可爱的女性。她心地善良,有谋略,在吃、住,在保护,甚至在爱情方面,对小路都十分无私,令人钦佩。当然,小路对金子也是一见钟情。作者用传神的笔法写了小路初识金子的情景:“我注视着她,在一条不鲜艳的羊绒围巾下,露出白晰的颈肌和几分憔悴的脸。那是雪山上紫外线和生活留下的岁月痕迹。纤细柔软的腰肢和高高的胸脯张扬着她未泯的青春。”二人相帮相助,惺惺相惜,在经历了一场生离之后,发生性爱。这顺水顺风,满足了读者的圣洁心理。一部小说,如果没有性爱描写,将枯燥无味,大煞风景。而在此小说中,作者做到了尽善尽美。3、白眉子。白眉子是三驾马车中最重要的一驾,在他身上甚至体现了小说的厚重。作者通过小路之口这样写了白眉子:“后来我弄清楚了,白眉子没有杀人越货,也不是故意隐姓埋名,他虽然口碑不好,但对乡党却十分仗义豪爽。他曾不止一次叮咛我,在这里,不要互相打问,看见什么装作没看见,那些老洞里的森森白骨,说不定就因为嘴快、眼尖的结果。”出于一种“正义”和本能,白眉子一直和人争斗,怀里终于揣了许多羊皮袋(装着金子)。但是,最后,大难临头,白眉子爬上了救助的直升机,可用生命得到的金子却殆尽了:“就在这一瞬,从他怀里掉下来好几个羊皮袋子,像天女散花一样,撒落在飞机掠过的雪野里。”冒命弄到的金子,在生命攸关时又失去了。其实也值,总算留住了一条小命。小说到此戛然而止,使读者松了口气,在“领悟”上得到了一次飞跃。
这确是一篇不可多得的好小说。除了在典型环境中成功塑造了几个典型人物外,有几点尚须提及:一是语言。语言是小说的硬件,作者遣词造句独特,得当。二认识高度。作者是站在哲学角度写小说的,有许多恰到好处的警句,如“狼群里走不出人”“谁走错一步,谁就会进鬼门关”“人生如戏”等等。(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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