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画像石 描摹汉代众生相
汉代画像石棺声名远播
鲁迅曾说:“唯汉代艺术,博大沉雄。”
汉画像石,是汉代艺术的宝库。画像石的内容,题材十分广泛。既有反映现实生活的庖厨宴饮、乐舞百戏、车马出行,又有歌颂忠孝节义的历史故事,更有大量祥禽瑞兽之类的画像。
汉画神韵
汉代生活的“微缩镜”
很多人会问,什么是汉画像石?看上去不就像普通的石刻。
“其实,汉画像石就是刻在石材上的壁画,它是汉代艺术家绘刻在祠堂、墓室等一些石质性建筑材料上的纹饰和图画,既是墓室内的装饰品,又是具有实际使用价值的建筑材料。画像石是随葬品镶嵌在墓室内的,它是墓主人生前官宅府邸的缩影,又是汉代封建统治者用绘画点缀政教思想的集中体现。因此,本质上汉画像石是一种察祀性丧葬艺术。”
市博物馆宣教部主任程树芳告诉记者,在汉代,可以享用画像石墓的多为强宗豪右和达官显贵。他们通过这种简约的形式,在石刻上记录了自己的思想和社会生活,浓缩成一幅生动的历史画卷,所以在很多人眼中,汉画像石就像连环画,用绘画的艺术形式,讲述一段段历史和故事,也表现了汉代人对生活的美好愿景。
墓阙,“阙”就是“大门”,这里的墓阙就是墓地的大门,也象征着永恒家园的入口。伫立在城区姚桥的高颐阙是汉代墓阙的典型代表。通过它,可以了解到雅安汉代画像石的形式和特点,亦能感受着着历史的延绵、时代的更迭。
雅安高颐阙,是全国现存汉阙中保存最完好、雕塑最精美的一处。两阙相望,距离不过十几米。东阙仅存主阙阙身,由五块红砂石垒成,顶盖系后来配做。西阙则除耳阙脊饰稍有残损,主阙尚好,为重檐四阿式仿木结构建筑,由台基、阙身、楼部、顶盖四部分构成。阙身四面雕饰着各种线刻、浅浮雕、高浮雕以及透雕像,题材极为丰富,出行图、献礼图、师旷鼓琴图、高祖斩蛇图,尘俗的热闹与天国的想象融和。这些画像位于阙身和阙的四周,让整个石阙显得极为简洁明快。
“在汉人看来,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开始。于是石阙上的画像石展现出许多这样的场景,这些雕刻和庄重、雄浑的造型使它同时具有极高的文化和艺术价值。”
程树芳由衷感慨,汉代的人民用简约的手法,把人间百景与神仙世界相融合,在石块上生动记录了自己的思想和社会生活。
正如程树芳所说,高颐阙画像石的背后折射出的是深刻的社会背景,既反映了两汉时期雅安这片沃土的风貌,也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了当时的发展状况。
“这些汉代艺术,共同表达了汉代人关于死后世界的理想,为我们留下了美妙丰富的汉代艺术精品,展示了汉代雅安较高的经济文化发展程度,和古代人们的勤劳智慧。”
铅华洗尽
画像石走上艺术高峰
汉代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十分兴盛的时期,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在当时都发展到了一个高峰阶段。经济的发展使社会的物质财富日益增加,汉武帝时已是“天下殷富,财力有余”了。充足的物质条件,“事死如事生”思想的泛滥,加上“举孝廉”制度的实行,自春秋时期以来流行的厚葬习俗,到了两汉时期已经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人们在营造来生世界的过程中还按照现世居室来设计建造墓室,不仅将死者生前所用的工具、生活物品如房屋、田地、家禽、牲畜、人物制成模型和偶像,放入墓中随葬,即所谓“厚资多藏,器用如生人”,并且还将反映生前生活的各种画像,装饰镶嵌在石棺之中。
市博物馆“汉嘉神韵”展厅一隅就伫立着一座石棺,虽然历经数千年岁月的侵蚀,却以独特的艺术魅力吸引人们驻足观赏。
这是一具1969年出土于荥经县的石棺。
石棺由红砂石凿成,棺前雕浮雕双阙,棺后刻朱雀单足着地,棺一侧刻四柱、栌斗,画面左部为忠孝图。画面中部刻一板门,门半开启,一仆童立于门内,门左右各刻一朱雀,门内为头上戴胜的西王母正座像。石棺的另一侧刻有一马拴于树下,前后各有一取水饮马的马夫,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品读石棺汉画像石,探寻历史印记,仿佛掀开一部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
东汉时期,荥经一带自然条件较好,土地肥沃,经济富庶。东汉后期,荥经一带冶铁业十分发达。铁器的广泛使用,为汉画像石的产生提供了得心应手的工具。
“汉画像石是特色鲜明自成体系的绘画艺术宝藏,其深深植根于汉代社会现实的土壤。它以广阔的胸怀,大量吸收儒家文化、道家文化的营养,广泛吸收从原始时代到春秋战国诸多文化因素,从而形成自己鲜明的特色。”
岁月变迁,时移世易,时间再回到2000年后的今天。在荥经严道一带,关于汉墓,几乎每个群众都能说上几句,或是孝文化的传承,亦或是盗墓者的种种猜测。总之,汉画像石以及它的文化已经成为这一方人民生活的一部分。
雅安日报记者石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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