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城堡
吴恒
筑城卫边，古已有之。《诗经·小雅·出车》有着“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诗里叙述着西周宣王的将军在朔北（今宁夏一带）筑城作战，驱逐玁狁等游牧部落，捍卫西周统治的情形。在旬邑的南原以及淳化西部一带的原上，几乎各个村落都有城堡，特别在五六十年代，这里的残垣断壁随处可见，但也不缺少完整的城堡。
在我的记忆里，土桥镇就设置在一个最大的城堡里。城西、城东、城北的城墙依稀可见，城门早早不见，城墙高约三丈，宽约一丈，一条五百多米的东西街道，将城内分成南北两部分。城内的东边依次为公社、粮站、供销社，东南为市管会、旅社、食堂，而在城西，西北为镇完小，西南为镇中学。
在乡村，残缺不全、大小不一的城墙可以说随处可遇，但完整的城堡也不多，这种残缺不整的墙，或断或连，却是一个村子最为显眼的风景，或沟边、或村中，虽说城墙高低不一，错错落落，却是一个村子里固有的景致。一些村庄在城墙的上面最为开阔的地方里，或依城墙挖一个窑洞，主要用来村上看护庄稼人员的临时地方，一些村里城堡里住满了人家。在上世纪70年代，各村把废弃的城墙开挖下来，一车一车拉，名曰“搜肥”。一场人为的劫难，加上后期的农田水利建设，把村外的城堡基本上毁坏完了。仅能见到的一些废旧的城堡，在原上一些沟边可以看到。唯有城堡里有人家的保留下来，也是残缺不全的城墙。
在土桥有三个城堡里住满了人家。城内街道整齐，住房井然有序，大都是古旧的房屋，雕梁画栋，好不气派，都是大户富家子弟的住房。特别在土桥的马庄村里，至今城堡还剩一部分，城里的古建筑还在，一座鼓楼人家的住宅，已经坍塌，房屋大门紧锁，锈迹斑斑的铁将军叙说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城堡作为北方长城军事设施的一个分支，和长城组成了一个伟大的军事文化遗产，其位置的分布，设立的时间和北边的长城、秦直道有着相互联系，并和石门山的烽火台也有着关联，这些大大小小的城堡都是各时期军事历史和建筑成就的重要见证。 （B）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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