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故事 我的读书生活
自从搬了家,我的读书方式便成了“道听途说”。手机里的音频书,让陷在人潮人海中的我,飞翔在另一个世界。在人山人海的地铁站台,或拥堵如停车场的公交路途,即使被挤成夹心饼的姿态,也保持心平气和——心里装着一个书的世界,还有一个可人的声音在耳边抚慰。真如毛姆所言,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
新家的装修还没有开始,我就上网搜索新家到单位的路线——先乘地铁,再换乘公交车,单程就需要一个半小时,焦虑顿时涌上心头。初识掌上读书APP,我就认定它会将漫漫路途变成移动的课堂,救我于“苦海”。人在路上飘,灵魂却已然“着床”。新的阅读方式让我随时随地可以走进书的世界,在自己的心房小憩。我的路途恐惧症不治而愈,有时听到精彩处,竟然希望车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除了听书,默记诗词也成了我路途的乐趣。唐诗宋词是让人诵读百遍而不生厌的美文。我从自己最喜欢的唐诗背起。在长长的背诵清单上,白居易的《长恨歌》位列第一,如今重读,诗本身的美和被摧毁的爱还是那般“绵绵无绝期”。这首诗诞生在我的家乡周至县,当时白居易任周至县尉,在游览仙游寺时被随行的朋友激发灵感,一挥而就,不想就成了千古名篇。白居易纵有“诗魔”之魔力,也不会想到,千年之后,有人两腿酸痛地窝在慢如蜗牛的车上,在呼吸碰着呼吸的逼仄空间里,默默品咂他的诗。他也不会想到,经过漫长的时光窖藏,经典的丰富性正在被时代激活,成为一座座城、一颗颗心的绿洲。
千年时空和眼前景象的绵延、分裂,让我独享着一种偷来的快乐。长恨也?长乐也!
我从周至县城来到古都西安努力扎根,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间书房。曾经有几年时间,买一套设计有独立书房的房子,竟然成了我衡量自己人生成败的重要指标。我确信人生所有的幸运,都是努力读书发出的光。九年的努力工作,让我在“西漂”的第十个年头,在北郊的未央路,实现了梦想。夜未央,书未眠,灯火阑珊处,我常常在书中寻找梦想和现实的那个交叉口。
世上的事总是此消彼长,书房有了,却没有时间经常待在里面;希望文友来书房品茶说书,却又担心一本本爱书被“掳”走,有去无回。书静静地待在书架上时,主人并不在意,也许一年半载碰也不碰。可当它被人欣赏、被喜欢它的人要带走时,却满怀爱恋,那种揪心,不亚于和恋人分手,抑或一个父亲在婚礼仪式上,把女儿的手交到另一个男人手里时的心情。
记得刚调到西安工作时,我到一位教授的书房拜访他,一个个书架摆满了整个房间,书架上的书充当了房间的壁纸,为主人遮风挡雨。教授挑选了几本书给我,后来,我常想起教授挑书时的情景,面对如士兵一样列队的书,他一把就能抽出需要的那一本。他说,每天在书架前站一站,看着满满一架书,闻着书的气息,心里踏实。如今,每每站在自己的书架前,我终于也有了同样的感受。我看着书,书亦看着我。书不说话,却揣着一肚子的话,揣着历史和未来。
我特别喜欢一句话: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这正是滚滚红尘中,我努力修行的状态。如今,实体书房,掌上书房,有形的书房,无形的书房,伴随着我,安抚着我。
如今,西安的书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曲江书城、钟书阁这样颇具时尚气息的体验式书店,成了书虫的天堂。健身、咖啡、沙龙、文创、绘画的入驻,让人宁愿在里面待一整天,宁愿化身成一本书、一首诗。书店不再只是一个卖场,不再板着老夫子面孔,书店成了城市的眼睛,含情脉脉注视着每一个人,那目光,让人心安,让人温暖,也让人青春常驻。
如果有人问我,一生不离不弃的事是什么?毫无疑问,读书第一,写作第二。只有读进去,才能写出来。读是一种吸纳,写是一种倾吐,吐纳之间,便是我有滋有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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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周至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