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贾平凹 □何武
西安是历史文化和现代文明交融的“穿越之城”。我与许多游客一样,是从贾平凹的作品开始了解这座城市的。贾平凹之于西安,贾平凹作品之于西京,世人皆知。他曾说:“自一九七二年进入西安城市以来,我赞美和诅咒过它,期望和失望过它,但我可能今生将不得离开西安,成为西安的一部分……”人和一个地方一旦签订了心灵契约,就得相守。有人说一个名人就代表了一方水土,贾平凹成了西安的名片。《废都》《秦腔》等作品让我对贾平凹有了进一步了解,有了想去西安的渴望与期盼。
《西南文学》杂志总编曾令琪先生系贾老师关门弟子,因为各种机缘巧合,我与令琪先生结下了深厚友谊。在了解我的夙愿之后,他安慰我有缘总会相见。
曾令琪的话像一枚石子投进我的心湖,激起了一阵阵涟漪。去一座城,只为见一个人。可后来要么因为疫情,要么因为贾老师的繁忙,几次预订的行程都不得不取消,此事也就淡忘了。
时间过去了整整两年,去年盛夏的一天,曾令琪总编突然告知,要赴西安见贾老师。这个消息如一股穿山风吹到身上,很是凉爽。第二天下午,曾令琪与贾平凹联系,然后率我们前往“上书房”。“上书房”是贾平凹的书房,意是闲了没事提醒自己上书房写写字、看看书。
西北大学文学院的几名学生在书房里正围着贾老师签名。贾平凹欠欠身,笑着示意我们先坐。代表着人类早期的文明,见证着古老的社会制度,记录着国家的形成、朝代的更迭和礼义教化的盆盆罐罐和其他古物在书房四周挤挤挨挨,散发着如西安古都独特的香气。
正在我遐思悠悠时,贾老师送走了客人,端上沁人心脾的幽香热茶,为我们带去的书签名。曾令琪一一介绍时,升腾的烟雾让墙上“耸瞻震旦”横匾突然显得耀眼夺目。这四字是巴金百岁生日时,贾老师写过并专门送去上海的。“耸”就是耸肩,“瞻”就是看,“震旦”是中国的古称,旦是太阳也是天。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贾老师给我女儿何泼题写书名,将“泼”字似乎写成了“博”,写得龙飞凤舞,不易确认,同行的顺治老师说这是大家风范,我坦陈了疑虑,贾老师歉意地一笑,重新签了名。
我们随后又来到贾老师位于二楼的书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搁置了文房四宝的桌案,桌后的背柜上贴着数张尺码不一的字幅,重重叠叠,面上一张“穆如清风”墨迹圆润而厚重,想必是他的精心之作吧。贾老师开始为令琪总编和顺治老师题字,他神情自若,用笔似骨而柔,似柔而韧,显得雄浑流畅。不一会儿,“唐园赋”“毗河之上”等字样跃然纸上,不拘一格的率性力透纸背。
旅游,是以人“诗意栖居”大地的另类生活方式。万丈红尘最温暖,寻常生活客自来。西安之行,让我深深地感受到,文化氛围浓厚的地方,往往也是游客喜欢到访并给予好评的目的地。游客们不再浅尝辄止于自然景区和文化遗产地,而是追求生活体验。来自海内外的“贾迷”们捧着贾老师的作品,循着主人公足迹,从不同角度体验西安。这其中既有城市精英,又有农民工;既玩味文物古迹,也漫步市井小巷;既品啖五星级饭店的鲍鱼鱼翅,又咬一口苍蝇馆子香喷喷的肉夹馍。很多游客对西安不是来了才感受,而是来之前就已有城市印象了。他们不观赏外表整齐划一的高楼大厦,也不需要千篇一律的灯红酒绿;他们不必去辨识面目模糊的人群,也不必去辨听混杂相融后南北不辨的口音,他们在重温着贾平凹作品主人公的故事……
2000年前张骞“凿空”西域之后,人类在这孤独的星球上越走越远。当代西安这座城出了贾平凹这个人,西安“诗与远方”的形象蜚声中外。从本质上说,旅游是一种文化体验、文化认知与文化分享的重要形式,而文化又要通过旅游这一载体加以传承和创新。“诗与远方”诗为根本,心中有“诗”就有“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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