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手术 张三五2022年02月16日A07版文章字数:3432朗读:
元旦刚过,我即做了一个决定:做一个手术。这是2022年我做的第一个大的决定。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做手术。
原因是右手拇指的关键部位老有点痛,还有点“嘎嘣嘎嘣”的响声。大夫检查后说,是腱鞘炎,先吃药,吃药有效就吃药,吃药效果不好就做手术。两个月吃了各种药,效果不是很好,大夫说那就做手术,一下子就从根上解决了。右手拇指,对于一个搞文字的人来说,是重要的,也是经常要用到的,那就除根吧!
1月17日上午八点,带着医院核酸检测结果,按照提前和大夫的约定,我来到住院部7楼骨科,顺利住进骨科。住院前大夫说,手术是小手术,第一天住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住院以后,责任护士告诉我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左右,让我耐心等。早上八点到下午三点,时间是有点长,我没有事,就在医院骨科的楼道里来回转悠,学习墙上各种宣传品,从骨科介绍、每个医师介绍的图片文字、医务人员医德规范到医疗机构工作人员廉洁从业九项准则等,从《树岗位新风 展天使风采》宣传栏到医疗鉴定机构的广告,从每个病室门口的牌子设计到护士站墙边的阅报栏,我总是一字不漏地阅读,大概自有这些上墙的宣传栏报刊以来,第一位全部通读的住院病人就是我。在骨科的过道,我真正体味了从东到西是97步,从西到东还是97步。时间是宝贵的,我这样学习着、思考着、来回踱着步。
窗外不时飘来飞飞扬扬的雪花,望着楼下小区门口执行防疫任务的工作人员、保安和文家村口执行防疫任务的村民和志愿者,我的思绪就跑到了正在西安抗击疫情的亲朋好友、医务人员和公安保安志愿者的身边,灵感油然而生,即哼成一首小诗:你那里下雪了吗?寒冷的冬夜里你怕不怕?有没有地暖温热你的家?有没有欢乐让你笑哈哈。你那里下雪了吗?是不是孤独不让你说话?是不是寂寞堵了你的想法?是不是疫情让你回不了家?寒风飘逸你的长发,泪花打湿你的脸颊,我不知道你的思念怎样表达,我知道委屈被你一口口咽下。想不想我给你一句暖心话?要不要我扶你上回家的马?春的脚步已经响起,开花的季节就要来了,疫情即将过去,病毒就要趴下。护士、医生、保安、警察,儿子、女儿、爸爸、妈妈,还有我的心上人啊……就在那个山峁峁,我等你回家;就在那棵大槐树下,我等着给你说知心话……吱吱地踩着积雪,是我向你表达,茫茫的荒原,一步一步寻觅你留下的脚丫。我会在这雪夜的黎明等你回家,我会在这寒风凛凛的大槐树下,为你留住一片飘飞的雪花。
医院的北面是幸福里小区,西面是全民健身馆,东面南面被一个叫文家村的村庄半包围,和护士闲聊,有护士就来自文家村。医院的楼道里进进出出是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从早上八点开始,护士医生就分别开始集结,端端正正站在护士站和医生工作室,大概是安排一天的工作和注意事项,我不便去打扰。他们在工作,我也在工作,通过这次住院,我能系统了解护士医生的工作动态和手术前后自己的思想情感和心理活动。随时随地了解各行各业的生活动态和真实感悟,这是一个从事文字工作和人们思想动态研究工作的人的主要职责。
快到三点时,我就在等,估计得有人来通知我,护士给我说到时有人来叫我,我就在楼道里边走边张望。两点三十、两点三十一、两点三十二……去护士站问,护士说,等一等就来了,我就继续在楼道里丈量骨科楼道的宽窄长短。护士看见这个病人老是走,大概是在降血糖呢。我是血糖高,但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我在体验生活呢,我在积累素材和感悟呢。对于一辈子搞文字工作的人来说,要把这种感受留下来,要把这种感悟写出来。骨科排在第一位的院长,噢,原来院长就是骨科出身,很早就认识,我们在预备役一起训练拉练过,当然,医院里还有好多熟识的人,不便去打扰,他们在工作在忙碌,我也在工作在忙碌,只有这样我才能体会得真真切切。我只是在楼道里转来转去,我只是在楼道里等啊等。下午四点十五左右,有个女护士带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的男士走向我的病室,我赶紧迎上去。“你叫什么?”“你做右手拇指腱鞘炎手术?”“是的。”“你跟我来。”我就跟在一男一女两位护士的身后,出骨科楼道门,乘坐电梯到二楼,再到手术室门口,手术室通道门打开,我跟了进去。护士递给我一双绿色的拖鞋让我换上,让我坐在等候的凳子上等。不到一分钟,又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医护人员叫我的名字,确认我做腱鞘炎手术,我说是。他们一前一后带着我,进了手术的过道。这真是我第一次进手术室,哇,做手术的地方这么大!护士说整个二层楼全是手术室,算是回答我的好奇。有的病人是坐着轮椅来的,有的是躺在床上推着走,我是自己跟着走,他们带着往前走,我不停向两边张望。透过手术室门上的玻璃,隐隐看见穿绿色大褂的大夫护士忙碌的身影,我来不及多看多想,就被带进了一间手术室,就有一位女医师问我“你紧张吗?”“不紧张。”护士让我脱鞋,上手术床,我很听话地上去,护士让我脱掉上衣只留背心,然后让我躺下。“你以前做过手术吗?”“没有。”“你有什么药物过敏吗?”“没有。”“你血压以前高吗?”“不高。”四五个护士医生,我也搞不清是谁在问,我总是照实回答。护士边问边给我盖上各种绿色的布,只露出头部,“以前打过麻药吗?”“没有!”给我戴上各种检测的仪器后,麻醉师说“你放松,是不是有点紧张,你的血压有点高。”“我不紧张。”“打麻药有一点疼。”“没事,不怕。”“你们知道关公刮骨疗毒吗?我这算什么。”“你平时有什么爱好?”“我爱好写文章,爱好唱歌。”“那你把我们手术室的故事写出来吧。”大夫不知道,我真的在酝酿和体会怎么写呢,大夫只是想着法地放松我的心情。打麻药真的有点疼,但只是一点点。
我也是第一次打麻药,打完后,麻醉师让我动动右臂,好在那时大臂还听指挥,我一动,小臂已经不听使唤,在大臂的带动下一疙瘩烂泥一样,掉了下来。“放松点,别紧张!”“等一等,现在血压有点高了,高压184呢。”我不紧张啊,哎,这不争气的血压,你平时不高,偏偏这个时候丢我的人!“这是个小手术,很快就结束。”“我真的不害怕,估计是血压有点紧张,它自己往高跑呢”。我静静地躺在手术床上,两个男医师一前一后夹住我的右手,我静静地等着,等着医师用刀往开割我的皮肤,我真想体味关公的刮骨疗毒,我真想听听“呲呲”的声音!我给大夫讲了白求恩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为张克侠做手术的事:张克侠是我党的秘密工作者,在当时国共合作时期,张克侠秘密回延安汇报工作,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秘密住下后,阑尾炎突然发作,当时不能到公开的医院做手术,八路军办事处的人正一筹莫展,刚好白求恩大夫在八路军办事处,白求恩说:“我来做,我就是外科大夫。”大家担心这里没有条件做手术,白求恩大夫说:“如果在这里都没有条件,那我们在战场上怎样救治伤员?”就这样,白求恩大夫给张克侠在八路军办事处地下室顺利做完了手术。就在我讲这个故事时,大夫和护士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我一边讲白求恩的故事,一边等大夫给我做手术,特别是想体会“呲呲”的声音。好了,手术已经完了,我还一点感觉没有,手术已经结束了!啊,原来是这样。
然后两名护士把我的手术床推着,出手术室,过手术楼道,带上我的手机和鞋子,出手术门,上电梯,和骨科护士交接,我又换到了我的9床上,护士间相互交代了注意事项,我躺在床上,只能和护士说一声“谢谢”,对了,我还没有给大夫和麻醉师说一声“谢谢”呢。
我独自躺在床上,不时用左手动动我的右手,原来麻醉这么厉害,我的右手竟然没有一点知觉!真的和一堆烂泥一样!过了六个多小时,到了夜里十二点多,大臂才开始有一点麻麻的感觉,我只有躺在床上等,边睡边等,等我右臂的感觉回来,到了凌晨三点多以后,我的手指头开始有一点麻麻感觉,到了早上六点左右,基本恢复正常,在吃早餐的点,我就开始自己买早餐吃早餐。
大夫上班后,来查房,询问我的情况,我当时最想说的话就是“好了”。
查房结束,我就开始着手办理出院手续,手续办好后,挨着去医师工作室和护士站,给大夫和护士道别。大夫嘱咐我两周后来拆线。我就轻轻松松地回到了工作岗位。到了工作单位,我就利用空闲时间写我第一次手术的感想感受,对了,我得知道他们的名字。多方打问,我才知道我的主刀医生张永锋,助理医师尚可,麻醉师张锦莉,护士刘梅、冯茜。
再后来,我去医院换了两次药,再后来,我去医院拆了线。一看日期,刚好是农历虎年的大年三十。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候,我得向医护人员说声“谢谢”,谢谢他们。谢谢大夫,谢谢麻醉师,谢谢我的护士,谢谢我们的铜川市人民医院。在这新旧交替的日子,我也得向所有抗击疫情的朋友们说声“谢谢”,感谢你们的付出,感谢你们给我们带来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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