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我的心头痣 □毛毛
田措施摄
由于职业的缘故,我经常会去一些地方,与一些人和事发生这样那样的交集。那些公务在身的出行,每每总得先忙分内的事,之后若时间有余,偶尔会就近走走看看,很少刻意游览。但西藏,是唯一的例外。
2007年五一前夕,我赴青海西宁出差。茶余饭后、会议间隙,拉萨、西藏、文成公主都是大家频频提及的话题。1300多年前,被封为文成公主的李姓宗室女,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年意尚未完全褪尽、寒冷依旧的长安城出发,浩浩荡荡,顶风冒雪,沿着唐蕃古道一路向西,向着更加寒冷且完全陌生的吐蕃前行。历时数月,到达青海西宁;翻越日月山,继续西行,最终抵达拉萨;与那里的人们和谐相处,完成她的和亲使命,直至终老都没能再回长安。
要不要去西藏看看?一次又一次,这个念头在心底蠢蠢欲动。最终与两个来自新疆的男子结伴而行,乘坐通车还不到一年的青藏铁路列车前往。在拉萨的几天,心情一直很平静。布达拉宫、大昭寺、小昭寺、罗布林卡、八廓街都留下了我的足迹;每天身旁穿梭的多是手摇转经筒的当地人,夹杂一些目光游离的旅人。之后,我又重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仿佛一切从未发生。没多久,就接到赴长安城工作的电话。月余后,一纸通知,我到了长安城。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或是某种不可解的秘密。然而,从那里带回的一颗绿松石,却在我的脖子上一直戴了好多年。
七年后的秋冬,我因采访援藏干部而再次进藏。一行人从长安城坐车到西安咸阳国际机场,然后乘飞机直抵拉萨贡嘎机场。接机的藏族同胞给每人的脖子上都搭了一条洁白的哈达。“我回来了!”日喀则、珠峰大本营、林芝、藏民的家、藏餐,转经和晒太阳的老人们,甚至晾晒在藏民家外墙上的牛粪饼,都令我无比亲切。好像自己从不曾远离,一直都在那里。后来,本着“多少人来,一定要多少人一起回去”的初衷,大家无视我欲“留下来”的强烈愿望,硬生生将我“拽”回了长安。
在珠峰大本营,我没有加入众人的狂欢,只默默地独自发呆。突然,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头上的棒球帽瞬间被吹落在地,还在风的裹挟下不情愿地向前滚动着。棒球帽上戴了连帽加绒背心的帽子,还有连帽羽绒服的帽子,被层层叠叠压着的它,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掉落在地的,令我匪夷所思。当时的我,没有急着追逐被吹落的帽子,只定定地望着它。直到它被一块灰白色、泛着奇异光泽的石头挡住去路,方才从容地走过去,捡起来弹掉土,又复戴在头上。将那块石头捧回长安城,和哈达一起悉心安放。之后,人生境遇又发生了些变化。
第三次进藏是在夏天,参加“重走长征路”的大型活动。中巴车从成都出发,沿川藏公路到达康巴藏区。临近康定时,坐在副驾上的我,一边不停拍照,一边一首接一首主动给大家唱陕北民歌,活跃的程度甚至到了有些反常的地步,令自己和他人都无比诧异。胆战心惊地过了泸定桥,参观完红军飞夺泸定桥纪念公园,一直有说有笑的我,突然在某一刻泪奔。后来的人生,又有过几次意料之外的变化,但总体趋势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如今,西藏像是我心头的痣,又像是心上的痂,永远都在那里,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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