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城乡之间□杨贤博
王启文 摄
这些年的写作,从没有离开过故乡。多年穿梭在城市与乡村之间,故乡是生命的根,根系里吸纳着土地的养分,支撑着树之春秋。春暖花开的五月,我迈入五十岁的门槛。人生飞快,来不及感叹。庚子年因疫情困扰着怎么过,辛丑年却不约而至。人不能有负面情绪,活着就是一座山,再大的困难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是风轻云淡。梳理自己,悠然间有太多的向往。
与太多人一样,我走进城市追寻梦想,经历了背井离乡,就多了一份乡愁。人本来是要不断向前向上,不能总生活在过去的时光里,而过去的总是历历在目,越想忘却越是抹之不去,记忆是人体的特殊功能。在五十岁的年龄,不得不面对现实,而现实生活多有些苦涩和无奈……
春节期间曾拜访一位老师,他问及我的年龄。我回答,马上奔五了却一事无成,有种志未酬的感觉。他惊讶地数落我:“你够可以了呀!你还想咋?”我说:“没混出来个名堂,没能写出一篇像样的作品,没有干一件体面的大事。”我审视自己,觉得空落落浪了个虚名之外,没能干出让自己欣慰的事。
那位老师却说:“人要知足,你够幸福的。儿女双全,女儿大学毕业已经工作,儿子又考了那么好的大学、筹划考研,儿女培养成了就是你最大的成功!你媳妇又贤惠又能干,你在城里房子买了,有固定的工作。挺好的呀,你还想咋?”
“我还想咋?”我也在问自己。从秦岭南走进古城西安,今年正好十年时间,期间出版了三本集子来丈量自己的人生历程。虽然故乡如巴掌大个小地方,却不断演绎着、发生着各种写不完的人和事。随着时间推移,回头看那些文章总不满意。朋友说:“写作是人生一部分,也是一个爱好,尽自己能力弄成啥是个啥,不要刻意和自己过不去,也不要和别人去比。”这话对我是释怀。看着文坛那么多有成就的作家,时常审视自己是不是写作的料?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于书桌前又换了杯新茶。时光无声息地滑过,犹如面对“知天命”的年龄,阅历已经丰富,不该哀叹而更多的是珍惜,更多的努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网络时代,信息是那样的让人目不暇接,“地球村”缩小着路程缩短着距离,世间万物给人以眼花缭乱。
十年间,折腾了数次,挣扎着拼搏着完成着我的人生夙愿。从农村走进城市,在爱好的路上没有放弃。也许,一个人真正的成熟,应该是从失去父母的那一刻起对生活对生命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在奔波的路上把自己变老了。
故乡的人和事都在发生着变化,而有些变化时不时成为我关注的焦点,甚至于让我揪心。作为故乡土生土长的个体生命,如同一棵树,根是扎在故乡的热土里,移栽进城市的树木,根系都裹着原生的泥土。总想着为故乡做点什么?却无奈自己力不从心,甚至于怀疑自己怀才不遇。我在不断地感受着底层人的生存状态。十年间,故乡一天天淡出了太多人的视野,那个曾被誉为全国精神文明示范村、陕南最先实施脱贫示范村及那里的度假村、滑雪场……曾清晰地雕刻在一代人的岁月里,如今都成为历史记忆,并在岁月的版图里变得模糊。
岁月催人老,一切在不经意间成为昨天。在属于自己的路上孤独前行,思考着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我不断地关注着父母去世后家族以及亲情间的变化,思考着父母带给我除了生命之外的其他。他们活在世上的时候,平庸而平凡,但他们有太多经历足以让我沉思也清醒。比如说,母亲那一句“男人要喝得下三桶恶(泔)水”,似乎影响了我的一生。当年那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虽然随着生命消失而成为记忆,那些漫长的苦难在他们去世后成了过眼烟云,但在我脑海深处抹之不去。
其实,近五十年的岁月里我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故乡,亲历了太多发生。它非常有代表性,它所呈现的不是小我,而是大我!苦难与灾难、贫穷与挣扎,责任与担当,呈现在生活中的也许是对生命特殊的考验。
多年来,我保持着自己行文的风格。习惯了一种表达方式,很难改变。我认为散文就是说话,说自己的话,把自己的话说好,最终成为自己的语言。这话不一定全对,但我始终这么做着。这也许是年龄与时间的沉淀。我不和任何人比对,比对的只是五十岁的年龄对故乡对亲人对乡愁以及对生活的感悟与生命的认知。依然像父母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倾注着心血和爱!
在城市与乡村的夹缝中碰撞的十年间,见识了不少文化圈和生意场的人和事,感触倍深,也就懂得了如何做好自己,活成属于自己的样子而放下了许多,放弃了很多。其他的,交给时间,毕竟五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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