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 喜白忠德
财喜是大哥年前逮回的狗宝宝,个头小,银灰色,眼小,嘴短,面冷,不与人亲热。
财喜并不孤单,它与同胞哥一块来的。哥哥唤作黄狼,块头大,浅黄色,眼圈大,嘴巴长。四月份回来,我给它取名白狼。大哥说:“白狼就是白眼狼,咋也不能养个白眼狼哩!”我就给它改了名,叫黄狼。它俩经常轮流啃一块骨头,那个香劲,叫人羡慕,嬉闹时就滚成一个圆球了。
我刚回来那天,包里装着两个吃剩的鸡蛋,我把鸡蛋分给了它俩,它俩开始还不知道怎么破壳,我就耐心地剥了蛋壳,喂到它们嘴前。它们很是欢喜,第二天,家里煮了鸡蛋,我把自己的那颗分给它俩一部分。在西安家里,只有我和爱犬白菜分吃鸡蛋。我吃清,白菜吃黄,或是从中分开,各自一半。爱人和孩子从不给吃的,爱人只让白菜舔蛋壳里面残存的一点蛋清清。白菜便被惯出了坏毛病:我们吃饭时,它就两腿搭在我的腿上,眼珠不动地盯着,要是不给吃,它先是吱吱叫着,然后用前爪子使劲挠,直到我“屈服”。有时给它喂些,哄进它的“卧室”,它就要反抗,先是趴在地上,再奋力而起,跳起来抓门,弄得门“嘭嘭”直响。这时我就隔着门大叫:“白菜,吃过就行了,咋能不听话呢?”
可能是听懂了话,也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有限,扑腾两下就收手,安安静静地卧着。黄狼和财喜也被我惯着,只要见我端碗,就围在跟前,等着我扔个土豆或者面疙瘩抢着吃。
财喜似乎前世与鸡结下对头,见着大公鸡,就汪汪直叫,似警告,又似进攻,确实不是开玩笑。它会边迈步边叫唤,大公鸡则雄踞不动,头伸着,脖子耸着,居高临下地瞅。财喜冲到跟前,它也不惧,受不住了,才往前迈半步,财喜便开始后撤。大公鸡只那么警告一下,就停下来,看着对方表演。财喜又向前冲,几次三番,双方皆失了兴趣,各自散开。只有一次,财喜的鼻子被大公鸡狠狠啄了一下,我听到了“咣”的一声,那是鸡喙与财喜圆溜溜的鼻梁撞击的声音。财喜很顽强,受住了痛,并未惊叫或呻吟。它虽领了教训,依然不断挑战大公鸡。它们的“拉锯战”让我想起白菜和猫咪的战争,白菜小时候受到院子里猫咪的欺负,记住了仇恨。长大后,只要见到猫咪,一边冲上去,一边发出“汪汪汪”的叫声。院子大,野猫多,白菜的叫声到处弥漫。猫咪像院子里的野兔,胆子小的很,只要听到白菜的声音,或见到白菜的身形,便溜进树丛,或匆匆上了树,惹得白菜狂叫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野兔永远是胆怯的,视白菜如天兵天将。猫咪中的大个子,倒是不惧怕白菜。它们和白菜个头相仿,但身形就矫健多了。加之与老虎、狮子同宗,自带了一份荣耀与锋利。
见到白菜追来,它并不跑,只蹲在原地,脊背高高耸起,脖子长毛乍起,两眼直直地瞪着,一动不动。白菜狂叫着,往前冲,它是希望对方逃命的。这样它很有面子,可对方不走,它就怯了,相距丈余,不敢迈步了。只是“汪汪”着虚张声势,往前冲一步,往后退两步,声音也渐渐细而小起来。时常三个回合,白菜便败下阵来,夹着尾巴,灰溜溜到我身边,眼神很恳切,想盼着我出手。往往这时,我就劝解:“白菜,你看猫咪没有家,典型的弱势群体,你就不能有点同情悲悯心?”可白菜哪理会这些,依然见了猫就仇恨,就追咬。
看来财喜也是缺乏同情心的,人好斗了不行,一条“汪汪”好斗了也要吃亏的。这样思量了,就想找个时间把财喜开导开导。
新闻推荐
调查显示市民“舌尖安全”意识进一步增强 西安近八成受访者支持“分餐制”
■记者马昭餐桌文明是社会文明的重要体现,分餐制更是全社会大力倡导的健康用餐方式。为了解西安市居民的用餐习惯...
西安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西安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