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 谌北新先生

西安晚报 2019-06-16 04:54 大字

谌北新《 村口 》谌北新《海港》谌北新

□文/邢庆仁

画好写生在于一个“舍”字,自然界的色彩不是画面,它只是给画家提供了一种参照和可能。从谌先生的风景画写生中我感觉得到他笔下的色彩渗入地下的湿度、温度及植物蓬勃生长的节奏,好比远在天边的滚雷,他画出了色彩的欲望。

说到油画,我就会莫名地兴奋,因为我从小就闻着那种味道长大,如果硬要界定我的出身,我应该出身油画。

我的父亲称谌北新为老师,谌老师就是我老师的老师。

每个人选择他最喜欢最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好,谌老师用他手中的油彩画出自己内心最美的风景世界。

画风景肯定是给人看,而不是给风景看的,要让风景说话,得先自己有话说。

记得是一九八二年的一天,谌老师到美院旁边的东村写生,我跟着他,提着油画箱,在离村口不远的路边停下,谌老师打开画箱,左瞧瞧右看看,便开始作画,我站在他的身后,不敢吭声,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问点什么,或许问过几句,问的什么也全忘掉了,但那一次的经历依然记忆犹新,因为我在现场,他对我是一种滋养。只是有一点,今天想起来还是觉得奇怪,那天谌老师画村口的写生的时间,明明是在初夏,可我眼前怎么就是挥不去“雪”的情境,好像那天一直踏在雪地上,脚底挪动时还会发出吱吱吱踩雪的响声,这种记忆到后来也确实诱导我在观看他的其它作品时(即便不是雪景),画面都罩上了一层雪白,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还是错觉,如果是错觉,我倒愿意坚持,因为出现这种情况或许会更靠近艺术,这样在生活上也就会少些纠结。

《村口》一画是谌老师多幅村口写生作品里的其中一幅,不过在谌老师的画里藏有中国绘画特别是水墨画的秘密。今天回过神来细想,老美院所在的兴国寺这个地方真有意思,像石膏房、二十一间楼、红屋、拐来拐去的阶梯,汩汩流淌的泉水、落凤坡、东山西山等等,特别是那个叫东山的地方,黄土夯平的地面上光溜溜的,干净得有点鬼魅。看样子不太像清洁工干的,偶尔能在房舍的某个角落见到少许擦过油画笔风干后带有油彩的旧报纸。行走在原畔恍若进入了魔幻,就连公共厕所都带有俄罗斯建筑的风貌。

其实最早看到谌老师的人物创作《少陵原上》,又名《神枪手》,背景是老美院的原上,画面上的三位打靶女子,就是来自原上的姑娘,后来再看总以为画面里有一双猎人的眼睛在巡游,有捕捉猎物的快捷和果断,在捕捉一束光和色彩。

画好写生在于一个“舍”字,自然界的色彩不是画面,它只是给画家提供了一种参照和可能。从谌先生的风景画写生中我感觉得到他笔下的色彩渗入地下的湿度、温度以及植物蓬勃生长的节奏,好比远在天边的滚雷,他画出了色彩的欲望。我的父亲曾给我说过,谌老师画的雪景里敢把树的影子画成紫色。并拿出早年他画的《崇文门》的印刷品给我看。多年来,我在心里常念这句话。从故乡到长安,到美院,发现他的这种紫色是一种修行。

还是在美院时期,我在东村对面一户人家看到盛开的桃花伸出墙外,门里正好走出一位女子,我在紫色的树影里站了许久,后来才知道我站着的脚底下就是唐代诗人崔护来过的地方。“人面桃花相映红”发生的实景地。

色彩有五颜六色,黑和白是所有颜色的本色,只有走进本色打开色彩,才能诉说自己的灵魂,安放艺术精神,表达艺术力量。

(附注:谌北新简介,1953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绘画系,1957年毕业于中央美院马克西莫夫油画训练班。曾任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教授,西安美术学院研究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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