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奶茶” 曹锋
“奶茶”是我家小猫名字,一岁,相当于人类“七八岁狗都嫌”光景,喜欢爬高上低,动辄把刚打扫完的客厅,翻腾得像海啸席卷,一片狼藉。
“奶茶”好奇心重,哪里都凑上去闻一闻、爪爪探一探。厨房里闻到肉味,愣是把垃圾翻个底朝天,将垃圾桶戴头上,踉跄前行——丧德货,一副欠抽嘴脸。“奶茶”有强烈登高理想:跳上沙发、蹦上鞋柜,再一个后退蹬,射箭一样,“蹭”把自己发射到书柜顶,将一盆生机盎然的吊兰折腾得奄奄一息。如此肆无忌惮,我气得鼻孔冒烟,冲它喊:“下来!”它却瞪着圆溜溜眼睛底气十足回应:“喵呜!”意思是咋啦?这儿挺好的嘛。高高在上的“奶茶”,猪鼻子插葱——装象,唯我独尊睥睨天下霸道造型。阳台上养殖花草,“奶茶”把橡皮树培土翻得七零八落。想来是去年开春,在橡皮树下埋过排骨鱼刺,发酵增肥,却招惹“奶茶”雷达般灵敏嗅觉。眼看着橡皮树下怎么也打扫不净的土块,我气不打一处来,就趁它正在作案,悄悄关上阳台推拉门。见我要下手,它便一蹦三尺,以为跳得高就能逃走,却“砰”地撞玻璃门上,摔倒在地,躲在角落胡须钢针般竖起,目光犀利凶巴巴望着我,喉咙里发出“呜呜”低沉浑厚老虎般吼叫,看来民间说猫是老虎师傅,不是空穴来风。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支撑钉鞋的铁掌叫“挨打猫”,自从养猫后,我才明白,猫是需要经常敲打教育,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屡教不改的恶徒。
“奶茶”爱做表面文章,具体讲是爱舔自己:舔背上毛发、舔爪子、甚至舔屁屁;尤其喜欢舔前爪,使劲舔舔舔,然后用爪子在脸上划拉两圈;接着再舔,再划拉;给人感觉它最讲卫生呢。“奶茶”平时独自呆在家,下班后门一开,它便“喵呜——喵呜”一路小跑迎上来,就地卧倒开始撒娇萌态十足,我连忙弯腰,摸摸它绵乎乎小肚子。晚饭后,我坐沙发看书,它安静卧身边闭目养神;11点我洗刷完毕上床睡觉,它影子般跟上,靠背卧下安睡。自从阳台上吓唬过“奶茶”后,它再也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或者只是匆匆路过,也不跟我撒娇;只在吃饭时,我喂肉块,它才慢慢靠近,先闻一闻,然后眯着眼睛没心没肺大吃起来。
丧德货“奶茶”,正月里去妻哥家拜年,打碎人家花瓶、吓唬可爱小主人;家中乱刨花盆培土,撕咬春天里刚萌发的水灵灵绿萝;蹿上书柜顶端耀武扬威扎势,并糟蹋翘着兰花指飞天舞蹈的吊兰;把盒装牛奶,用爪子挨个开洞舔舐……曾经人气旺旺的乖“奶茶”,沦落成人人喊打“老鼠”,直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才彻底改变“奶茶”尴尬困境。
正月里我徜徉在书院门听吹埙、赏门头书法,妻子打来电话说上班时,将钥匙锁家里;联系开锁公司,准备出三百元开锁。妻子门外正自责徘徊,忽然“吧嗒”一声门打开!小“奶茶”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喵呜”不停。妻子激动地抱起“奶茶”欢呼!没错,是“奶茶”跳起来,拉下扶手把门打开。妻子兴奋地给开锁人打电话说,不用来了,“奶茶”已将门打开;开锁人垂头丧气折回,不知“奶茶”为何方神圣抢他生意。妻子电话里生动讲述“奶茶”功劳时,还要反问一句,看你还揍“奶茶”不?
去年冬天我从单位回西安,刚一进家门,从卧室里“蹭”窜出一只小小黑猫,瞪着圆溜溜眼睛对着我怯怯地“喵呜”不停,声音稚嫩得像婴儿找奶吃。当我移步靠近它又迅速转身离去。女儿迎上来说:“这是‘奶茶’三个月大,刚领回来。”“为什么叫‘奶茶’?”“因为‘奶茶’飘香我爱喝呀。”
尽管“奶茶”有立功表现,我还要经常罗列“奶茶”斑斑劣迹,埋怨女儿:“谁让你逮只瞎猫回来?你忙着复习考雅思和gmt,哪来闲功夫伺候土匪猫?”女儿说:“如果考试顺利材料准备充分,后半年我就可以出国留学啦;到时候,你和妈妈想我了,就抱抱‘奶茶’吧。”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揍过“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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