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着时光行走——致潘大林老师

贵港日报 2018-07-22 10:47 大字
周颖

我怀揣前世今生残余的梦,踩着初夏的夜色,迎着那片陌生的灯光走去。

我忘了身子微微前倾或者一躬到地,忘了伸出双手而微微颤抖或者手心渗汗,忘了情绪激昂地说“久仰大名!”或者诚惶诚恐地说“不胜荣幸!”看到您行云流水般写下“周颖雅正”的时候,这些烂熟于心的现成的脚本,分明就是为小人物与大人物初见时量身定做的,我居然忘了,冲口而出:“您不用戴眼镜呀?我得戴老花镜了!”我真心佩服我佩服名人的着眼点严重偏离而无知无觉——“神经大条”的人容易自寻开心。不是吗?

朋友说,有点才华的人都不按套路出牌的。这么说,我也算是个“有点才华的人”咯?我窃喜。

您问我写文章有多少年了,写有多少,是不是像您一样“偷偷写。”

如果从开始写日记也算“写龄”,那有四十多年了。应该写有三十多万字了吧?是私房钱就好了,三十多万。我在心里美美地玩了一把魔术,差点笑出声了,近似无视室内的另外两位美女——一位在调琴,一位边翻看《话说怀城》边谈书中描述的老城记忆。我一会儿坐下随意翻看桌子上的书——装模作样地看,脱了老花镜变瞎子;一会儿站起来移步到窗前俯视这座您笔下的“风雨荷城”,何曾想过无数次路过的这片楼宇里有一扇窗户会有自己的目光流转,任由车灯似黑色海面上流动的水银挟带着我那颗近似调侃的心抽离尘世。

独守一室宁静,读某人初次“逼近”您时的窘态,我笑得很响亮,在心里。

假如您的好友们把您成功打造成现实版的庄之蝶,那么,今天,谁是谁的心伤呢?

“如果真的有生命轮回,今生每一个与我相识的人上辈子都曾经走过没有生命气息的我的身边。而成为这生知己的、与我息息相关的,便是那些怀着怜悯的心为我披衣遮体、亲手掩埋了我的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瞬间排山倒海般向我涌来,泪水汹涌而至。”那年,我骑着租来的单车,独自沿着西安古城墙走着。俯视那座瓮城,仿佛穿越了时光隧道,与千万年前的先人擦肩而过,突然想起《上辈子是谁埋了你》这篇文章而几乎无法自持。走走停停中,我想到了因写《废都》而饱受争议的贾平凹。他的唐宛儿在他乡还好吗?周敏呢?还有以当好“庄夫人”角色为自己一生奋斗的事业的牛月清。人间无处可打的那场官司是否从此平息?

那时,我涉世不深,参不透作者笔下的在社会转型中一些不甘沉寂的灵魂为何迷茫而挣扎。我的世界很单纯,不需要刻意去研读“领导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领导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这些所谓的潜规则。等我参透的时候,已年过半百,连一声叹息都显得矫情。我依然坚守那方被边缘化的心灵净土,经营着孤独者的事业,尽管我从来没有依赖过它为生。它就像我的影子,陪伴我一路走来,容不得我爱或恨。

今夜,我滤过尘世的一切杂念,思想的翅膀收拢在您笔下的世界里,逆着时光行走。那时,年少轻狂,有梦、有激情、有读不懂的诗和到不了的远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您会从文学世界里走出来,带着参透一切、洞察一切的清朗,体恤地看着我这般憨态像一只误闯您的“云泥阁”的萤火虫,扑闪着求知探索的欲望。书页轻翻,撩拨这生的悸动,是孤独者的灵魂相遇时的心照不宣。文学为我亮起了前行的心灯,我孤傲的心习惯了在共鸣的文字里取暖。

今夜,有风声雨声在梦里喧哗,与荷城的风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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