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森林里的乡愁
赵一菲(西安市铁一中分校初一)
乡愁,如一湖春水,在心中轻轻流淌;又如一杯醇酒,令人回味无穷。爷爷的乡愁,寄托于故乡的老屋,每年都要回去看看;爸爸的乡愁,是他儿时的趣事,上坡摘野枣,下河捞鱼虾,上树挂破新衣服被奶奶追打……
大人们常说,我们这一代孩子,住在喧闹的城市,四周都是“水泥森林”,不知道什么是故乡,哪来的乡愁?是的,爷爷的故乡对我来说是陌生的;爸爸出生的地方,我只能努力去想象它的样子。故乡这个词让我难以定义,我不知道是爸爸的老家,还是我现在生活的地方。那么乡愁呢,我的乡愁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乡愁,但在我内心深处却时时地想起那个地方,想起那里发生的许多事情。
三年前,我曾经住在北郊一个家属院里,院子不大,有两栋红顶白墙的楼房。楼房前有一个小广场,中间有一个漆了红漆的消防栓,四周散布着几件健身器材。每天一到傍晚,小广场就热闹起来了。大人们各自带了板凳在广场上聊天,谈天说地,海阔天空。这里更是孩子们的天堂。我和娜娜、阳阳几个女孩子一起用草编手环、编戒指,捉迷藏,而东东、豆丁几个男孩子则把水瓶当球踢,或者在广场上疯跑。在繁星闪耀的夜晚,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那么兴趣盎然、乐不思归。
院子后边有一大块空地,听爸爸说是征用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利用。院子里的人们觉得这么大一块空地空着太可惜,于是你家一块我家一块地把地开垦出来种上了各种蔬菜。春天有碧绿的菠菜、鲜嫩的韭菜;夏天是最热闹的,有娇艳欲滴的西红柿、清脆爽口的黄瓜、女孩子辫子一样长长的豇豆,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人们在菜园子里浇水、施肥、采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个说:“今年的豇豆长得真不错,一会儿给你摘一把带回家。”那个说:“你看我们家的西红柿美不?个个又大又甜,给你拿两个回去给孩子吃。”他们还会把摘下来的菜装好送给那些没有种地的邻居。
即使到了深秋,这个菜园子也并不寂寞。园子里有绿莹莹的萝卜秧,下面藏着水灵灵的大白萝卜或红彤彤的红萝卜,从地里挖出来的土豆儿,个个又大又圆,红薯圆圆胖胖。
可惜好景不长,我们院子要建一座现代化高楼,菜园子也被一起征用了,我们也搬家了。那段时间,邻居们常常自觉不自觉地到院子里走上一圈,到菜园子看上一眼,都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至今我离开那里已经有三年了。但每次去爸爸办公室时,我都会趴在窗口,那里还能看到那根红漆的消防栓和破败的运动器械,其他都已被那栋拔地而起的大楼所取代。
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里,因为那里有太多我儿时的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都化作怅然的思绪永远埋在我的心底。
(指导老师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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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