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我和玛丽成了好兄弟
□刘煜
儿子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迷恋王者荣耀,但是因为相关的规定,不够年龄的人玩一定的时间就会被强制下线,于是他用我的微信号登录了账号,并且打出了一个很高的段位。
在王者的世界里,一个穿着旗袍作拈花微笑状的中年妇女算是一个相当另类的存在,得知是我儿子在玩的时候,总有年轻的朋友露出释然的表情。
我当然也是玩过游戏的。读大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男生靠着每天吃白菜愣是从牙缝里省出来一台任天堂的游戏机,大家别提多高兴了,那精神,简直可以用不舍昼夜来形容,熬夜的玩家能够获得更充裕的时间。
第一代的游戏,最火的就是魂斗罗、超级玛丽和俄罗斯方块。所以,当我听到《中国乐队》的舞台上马飞用西安话唱着《游戏机》——“那年夏天,我和玛丽成了好兄弟,我们俩一起开着那战斗机。”我就想,俄罗斯方块被致敬的日子也不远了。
“中国乐队”是个特别不火的音乐选秀类节目,没有PK,没有噱头,只有一支支乐队的呈现,配上寻找乐队时的田野风光和舒缓音乐,简直让人怀疑是纪录片。我通常会将节目下载下来,在写论文累了的时候听一听。对我这样资深的摇滚乐迷而言,倒是每期都有值得一看的地方,要么是发现了特别有趣的新乐队,要么就是看到喜欢很久的乐队上电视,时不时还能遭遇多年不见的老炮儿归来,比如指南针乐队主唱刘峥嵘改成了刘迦帝这样的名字。
用方言唱歌的乐队不少,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最爱的,还是操着陕西口音的马飞。
“就在三月的某一天/我们扛着锄头下了田……”轻快的和弦声中,一下子就把我们带到了小时候每年三月种树的现场,“我们就是种呀种/不管将来树上结的是啥/我们就是种呀种/管它将来能不能发芽。”
他写下平凡生活中各种不大不小的事情,却没有控诉的语调,因为他从来没有居高临下、置身事外地去看问题。他就是那个“樱花舞厅走三遍”的不良少年,“妈妈给报了美术学习班”,叮嘱他“考上大学你就能让父母在人面前站下”;他是那个苦练吉他写歌却连“一个女娃都吊不下”的苦闷青年,也是那个北漂多年一直挣不下钱的“李导演”。他在市场上闲逛,看见“城管来了”,就喊“你们快跑,带上包包快跑”,他跟看厕所的大爷抱怨,大爷劝他“钱不好挣,有这奏(就)不错咧。”所有的悲伤欢乐,都是藏在自嘲的底子下的,就像他歌里唱的“我只能在没人的夜里偷偷地抒情一下”。
马飞是陕北老乡,他来自延安,在西安美术学院学油画,毕业后做了副导演,最后却成了出色的音乐人。人生兜兜转转,谁知道哪里峰回路转,哪里柳暗花明。
马飞最好的歌是《长安县》。在他眼中,“长安县/你哪儿都很舒坦/长安县/虽然妹子都不好看。”
在他心里,那是“我们的长安县”。
(据《深圳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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