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为人民歌唱永远歌唱人民 贠恩凤：哪里有群众， 哪里就是我的舞台
贠恩凤与爱人孙韶参加公益活动
贠恩凤在公园为群众演唱
新春临近，又到了著名歌唱家贠恩凤最忙碌的时候——虽然已是79岁高龄，去年春节前遭遇车祸后身体也一直没有完全恢复，但她又开始奔波在陕西的城镇乡村，为基层群众义务演出，为她最亲最爱的人们送去新年祝福。
从艺近70年来，贠恩凤始终践行艺术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不计名利报酬，热情、真诚、执着地为艺术坚守，为人民歌唱，用歌声歌颂真善美，弘扬主旋律，传递正能量。昨日，记者在贠恩凤家中，对这位令人尊敬的老艺术家进行了专访，回顾自己所走过的艺术道路，贠恩凤充满深情地说：“从11岁踏上艺术之路直到现在，‘为人民服务’这句话，我受用了一辈子。”
“为人民服务”这句话记了一辈子
贠恩凤1940年出生于陕西省西安市，自幼便有着一副好嗓子。1951年，11岁的贠恩凤进入西北人民广播电台广播文工团，上世纪60年代，她又跟著名歌唱家郭兰英、王昆学习民族歌曲的演唱，逐渐形成了优美饱满、吐字清晰、声情并茂、质朴动人的演唱风格。
被誉为“黄土高原上的银铃”，多年来，贠恩凤演唱的《南泥湾》《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三十里铺》《信天游唱给毛主席听》《延安儿女心向毛主席》等歌曲脍炙人口，久唱不衰。就连周恩来总理听了也夸赞她：“你的民歌唱得很好，以后要多唱，人民是喜欢民歌的。”
对于贠恩凤而言，“为人民服务”是她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印记——时至今日，贠恩凤对第一次听到这五个字时的情景仍然记忆犹新，“当年，广播文工团招演员，11岁的我被选中了。第一天报到后，团里的领导就说‘娃，你已经参加革命了。’我问‘啥叫参加革命？’领导说‘参加革命，就是为人民服务’”。
从懵懂少女到年近八旬，在近70年的舞台生涯中，贠恩凤始终在为人民歌唱，她感慨：“从我成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开始，我接受的教育就是‘为人民服务’。这五个字一直伴随着我，自此记了一辈子。”
最好的舞台永远在基层
如果说“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在贠恩凤11岁的幼小心灵中留下了深刻印象，那么，在后来的艺术人生中，她确实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自己的信仰，而且越来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能有今天的成绩，离不开党和人民的培育。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回报社会和人民，我心甘情愿永远为人民而唱，永远歌唱人民。”抱着这样的信念，无论是刚走上艺术之路，还是成长为全国著名歌唱家，乃至获得“时代楷模”称号，贠恩凤始终把为人民演出作为艺术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几十年来，陕西省的厂矿、农村、学校、部队……都留下了她的歌声。她唱歌从不图钱，“很多单位问过我：贠老师，您出场费多少钱？我说我从来没有出场费。”贠恩凤乐呵呵地说。
上世纪90年代，西康铁路修建时，贠恩凤不顾危险，主动申请到秦岭隧道施工现场演唱；同样是90年代，人民子弟兵在西安护城河实施清淤工程，贠恩凤和爱人、作曲家孙韶骑着自行车，顶着盛夏烈日，在没有音响、没有话筒的清淤工地现场，为战士们演唱；有一次下矿井演出，看到工人们在极其狭窄的空间里跪着、趴着工作，贠恩凤和孙韶也跪在矿井中，一个唱，一个拉手风琴伴奏，一唱就是半个小时。那场演出，现场的工人们和贠恩凤都流泪了，“工人们很激动，说能在‘掌子面’（煤矿中很狭窄的地方）见到歌唱家，做梦都没想到。”
每年过年，贠恩凤和爱人孙韶几乎都是在为群众的义务演出中度过，只有去年她因为车祸住院，才算是度过了一个没有演出的春节。2006年退休后，贠恩凤还坚持每年下基层演出，其中大多数都是她和老伴主动联系进行的义务演出。“为群众演出，和退不退休没有关系，哪里有群众，哪里就是我的舞台。我一直认为，文艺工作者和老师一样，也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们不能辜负观众的期望。”贠恩凤说。
贠恩凤说，最好的舞台永远在基层，在一次次为基层群众演出的过程中，自己才更懂得了无数平凡人做出的伟大事业，也更明白了扎根基层、为人民服务的人生价值和使命，“我母亲从小教我‘凡事将心比心’。我觉得，和人民在一起，才能更懂得人民。给人民演出，人民总能让你受到最好的教育。”
“柳青的精神深深影响了我”
在贠恩凤家的客厅中，有一张照片被摆放在了显眼的位置——照片中，身着红衣的贠恩凤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脸贴着脸，紧紧拥抱，笑容灿烂。这是几年前，贠恩凤在参加西安市一个居民社区惠民演出时，和一位市民合影留下的美好瞬间。
正如照片所展现的，贠恩凤多年来坚持扎根基层、为人民而唱的艺术之路，为她积累了大量“粉丝”——在很多次田间地头、厂矿部队的演出中，贠恩凤都是站在群众中演唱，谢幕后彼此拥抱招呼，犹如亲人。她非常喜欢在基层演出时，大家称她“恩凤”“贠大姐”“贠奶奶”，“我真诚地对待老百姓，他们就把我当自家人，给群众付出十分，他们往往会以百分对待你，正是有了他们的认可，我的艺术之路才可能往下走。”
采访中，她还提到了陕西文艺界的前辈柳青，“在我还是文艺队伍中的‘小字辈’时，柳青同志就已经是全国闻名的大作家了。当时，我们都听说柳青在长安县（今长安区）长期深入生活的经历，非常敬仰这位老作家，柳青的精神深深影响了我。”
贠恩凤表示，柳青最宝贵的精神，就是坚持生活是创作的源泉、文艺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为了创作，在农村扎根那么多年，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创作出了具有高度思想性和艺术性、深受人民群众喜爱的优秀作品，非常了不起！柳青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永远活在人们心中，值得文艺工作者学习”。
贠恩凤说，自己不知道还能为人民演唱多久，但只要身体允许，她就会一直唱下去，“年纪大了，孩子们怕我累，也劝我多休息。我说群众喜欢咱、想听咱唱歌，那为群众唱好歌就是咱的责任——越接近群众，就越离不开群众。你对人民越爱，人民就越爱你，这是让我感到最快乐的事。”
文/记者孙欢实习生时涵图/记者尚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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