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古浪县八步沙林场管护员郭玺

武威日报 2019-05-07 19:38 大字

青春在沙漠里绽放

——记古浪县八步沙林场管护员郭玺

本报记者张尚梅

“漫天黄沙掠过,走遍每个角落,行走在无尽的苍茫星河"。开着叉车,看着沙漠里一排排、一行行新植的榆树迎风而立,郭玺心情大好,跟着手机里循环播放的《沙漠骆驼》大声唱着,似乎要让这歌声穿越整个沙漠。

古浪县土门镇八步沙是腾格里沙漠南缘的一片沙地,黄沙曾以每年7.5米的速度蚕食着村庄和耕地。郭玺的家在古浪县土门镇台子村,距离八步沙4公里多。

生在沙漠边,长在沙漠边,郭玺的童年生活,几乎与黄沙相伴。

冬天的早晨,寒风“呼呼"地刮着,两岁的郭玺蜷缩在被窝里喊一声爷爷,听不见回应。奶奶说,爷爷天没亮就进沙漠了。傍晚太阳落山了,爷爷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

就在那一年,爷爷把郭玺背进了沙漠。爷爷带着他在沙漠里打滚,教他认识红柳、花棒、柠条……开始了他认识沙漠的第一课。

郭玺10岁那年的除夕夜,别人都回家过年去了,他的大伯郭万刚还在场部里值班。郭玺就和哥哥带上饭菜、衣服去给大伯做伴。刚到场里,就刮起了老毛黄风,风沙震得门窗上的玻璃“咔嚓"作响。“这么大的沙漠,啥时候才能治住呀?"郭玺疑惑。大伯坚定地说:“只要坚持下去,就能把它治住。我们治不住,还有你们!"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郭玺在沙漠里摸爬滚打,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每天早晨6点,他跟着爷爷、大伯准时进沙漠,背草、压方格、植树……从土门镇出发,进入沙漠腹地,只带一壶水和一些干粮,晚上八九点才回家。

风餐露宿的生活让郭玺厌倦,想要逃离沙漠,直到有一天……

那一年冬天,郭玺开着小四轮,跟着大伯到土门去拉水。回来的路上,因为开车分心,车开出了路面。情急之下,郭万刚拉着他跳下了车,失去控制的四轮车翻到了坡下。郭玺摔倒在地,吓得面如土色。过后,心有余悸的他打算出外打工。郭万刚劝说:“我们这些治沙人,谁的身上没几个伤疤?"是啊,在同沙漠的抗争中,不怕困难、坚韧顽强的精神,早已渗透到了爷爷和大伯这些治沙人的骨血中,想到这些,郭玺犹豫了。

2005年,劳累了一生的爷爷离开了郭玺。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爷爷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下,眼里充满了期待。郭玺把头埋在爷爷的手心里,含着泪说:“爷爷,您放心去吧,您没有治完的沙、没有种完的树,我们来完成!"

有一年春天,程生学和罗兴全带着郭玺到麻黄塘去送树苗。走到半路上,天气忽然变了,狂风夹着暴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风急雪大,看不清路面,车子忽然陷进了沙坑。沙子又松又软,车轮一转,车子打滑,反而越陷越深。罗兴全爬上车厢卸下几捆树苗,打算垫在车轮下面。程生学一见急了,抢过树苗就往车上装。他说:“这可是咱们省吃俭用买来的苗子,不敢浪费。"后来没办法了,他们三人干脆脱下身上的棉衣,垫到车轮下。雪越下越大,他们用尽力气,才把车子从沙坑里挖了出来。第二天凌晨,当他们到达麻黄塘时,快冻成了“冰雕"。

“这些年,我迷茫过,看着在大城市上学、打工的同学回来衣着新潮,听着他们口中繁华都市里各种新鲜事,很是羡慕。有时候刻意回避和他们碰面,怕他们看见我灰头土脸的样子。"郭玺坦言,中间的几年,他去外面打工,很不愿面朝黄沙背朝天地和父辈们一样过一生。可是,听过、见过、感受过父辈们的治沙经历后,他决意加入治沙队伍。

“雇5个人装卸一车草要40分钟,一个人操作抱草机只需15分钟;一个人挖坑种树一天最多种3亩地,一台挖坑机一天能种20亩。"看着林场依然沿袭着人工背草、人工挖坑铺草种树的模式,郭玺提议组建机械队:“机械效率高,成本还低。"场里同意了他的建议,机械队很快成立了,治沙效率大大提高。2019年春天,八步沙林场承包治理甘蒙边界的治沙项目2680亩。如今,郭玺负责操作林场里各种机械,还管理着八步沙“溜达鸡"鸡场。尽管初中没毕业,拖拉机、装载机、抱草机、打坑机、洒水车,各种机械他样样精通。

2018年,古浪县八步沙林场“六老汉"三代人治沙造林的先进事迹先后在《伟大的变革——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型展览》、甘肃省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图片展览展出,郭玺跟着一代治沙人张润元他们一起去北京、兰州参观。后来,中宣部授予古浪县八步沙林场“六老汉"三代人治沙造林先进群体“时代楷模"称号,古浪县八步沙林场“六老汉"三代人治沙造林先进群体荣获武威市劳动模范集体称号,一件件喜事接踵而来。郭玺心想:啥时候我们能把沙漠种成绿洲、种出花海,那才叫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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