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关口】 失守潼关
潼关古城西门。
潼关虽然被誉为“第一关”,诗圣杜甫赞其“大城铁不如,小城万丈馀”,“连云列战格,飞鸟不能逾”,但是在历史上,失守潼关的战例屡见不鲜。这并非潼关不险,而是各有原因。
马超中计失守潼关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各种势力钩心斗角,互相猜疑。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东汉丞相曹操声称,要派司隶校尉钟繇率大将夏侯渊通过关中,前往汉中讨伐闹独立的张鲁。占据关中的马超、韩遂等怀疑曹操真实目的是要借机消灭他们,屯兵十万于潼关,拒绝钟繇进关。这被看作是反叛行为,曹操派曹仁征讨,并叮嘱诸将:“关西兵精悍,坚壁不出,不要强攻。”4个月后,曹操亲自带兵西征,在潼关与马超等对峙。马超、韩遂被曹操作出急迫攻打潼关的假象所迷惑,将注意力集中在潼关,没有多个心眼考虑进入关中的道路不止潼关一条,未料曹操派军趁夜色悄悄绕道山西渡临晋关,到达今大荔。然后曹操从潼关北渡黄河,也从临晋关到达大荔,沿着黄河南下。马超等被迫西退守渭河渡口,最终他们的防守还是被曹操攻破,退出关中。
唐玄宗听信谗言丢潼关
由于唐玄宗开元以后疏于国事,天宝年间发生安史之乱,安禄山的大军一路向西,威胁到关中东大门潼关。唐玄宗派病卧在床的御史大夫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督蕃、汉兵21.8万人守潼关。安禄山令部将崔乾佑攻打潼关。哥舒翰认为潼关利在守险,不利出战,而叛军远道而来,难以持久,等到叛军内部出现混乱,不用损兵折将即可消灭叛军。唐玄宗却相信得到的不实情报,说叛军现在没有戒备,可以进攻,要哥舒翰立即出关攻打。哥舒翰辩说,叛军不可能无戒备,那只是叛军使出的计谋。唐玄宗的岳父杨国忠担心哥舒翰依靠手中军权要了自己的性命,一再上奏唐玄宗,催促哥舒翰出关攻打安禄山。此时的唐玄宗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判断是非,听信杨国忠之言,督促哥舒翰进攻,哥舒翰被迫恸哭出关。然而,潼关以西的道路狭窄,大军进去后十分拥挤,不成队伍。到了下午,东风大起。崔乾祐以草车数十乘纵火焚之,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使唐军士卒难辨敌我,自相斗杀,尸血狼藉,有的相互排挤,坠于山谷或河里丧命。后边的部队见前军溃败,掉头就跑,坠入黄河,死者数万人,嚎啕之声震天地,活下来的不到十分之一二。哥舒翰收编散卒时,被其部将火拔归仁劫持到洛阳,被迫投降安禄山。
由于哥舒翰降于安禄山,唐朝廷将潼关失守的罪责全推给他,因此杜甫在《潼关吏》一诗中告诫守关将士:“请嘱防关将,慎勿学哥舒。”
无心打仗的唐军
唐朝末年,李家王朝失去民心,黄巢起义军所向披靡。那些贪官污吏们平日里满口效忠皇帝,把关心人民疾苦、不满歪风邪气的人士打成叛贼。待到黄巢打来,他们或望风而逃,或俯首称臣。眼见黄巢带着60万大军向潼关杀来,唐朝廷令骑将张承范率神策军、博野军等15万人马前往潼关守卫。可惜这些部队的士卒都是冲着俸禄、靠关系入伍的,平日里只是侍候官员,根本就不军训,此时一听说要上前线打仗,吓得一个个痛哭流涕,不敢出征,掏钱雇佣社会上根本就不会操刀载戟的小商小贩、屠夫和乞丐为自己顶冒。朝廷也只好让飞龙使杨复恭在京师长安临时募兵,最后张承范带3000名弓弩手在潼关城内守关。齐克让带领的在关城外围守护的神策军士兵只带了3天的粮食。当黄巢军打来时,士兵因过于饥饿而溃败,退入关城内。黄巢军从关城南边的禁沟冲来,两头夹攻,最终攻破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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