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士堡有个“乾坤湾”
张昕
洛河在宜君蜿蜒南下,流到了一个叫“吉士堡”的村子,这个村子可不简单,它距离宜君县城六十多公里,因与延安市的洛川、渭南市的白水县接壤,“鸡鸣犬吠听三县”的称谓实在是太恰当了。吉士堡位于铜川市的最东端,自然而然就成了铜川的“东极”。
一座八孔的石拱桥架在洛河之上,连接着洛河两岸的宜君县和洛川县。石桥在宜君这边与新铺设的水泥混凝土路面相连,石桥在洛川那边与河道里天然存在的大石板相接,车行在石拱桥上有一种回归原始农耕时代的感觉。石拱桥的桥面不宽,而且被风雨侵蚀得高低不平,两边的护栏损毁严重,大部分已经不存在了,仅有一根半截栏杆的残体昭示着这里曾经修建有栏杆,车子行驶在石拱桥需要小心翼翼。
宽阔的河道里,土黄色的洛河水在不停歇地流淌着,河边的草地上有红色、黄色、白色、棕色等不同毛色的耕牛甩着尾巴悠闲地吃着青草,崖畔上散落着几十只白色的山羊,它们攀着砂石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紫荆叶子。
牧羊的老人坐在山头凸起的石头上,一手拄着拦羊的木棍,一手托着旱烟锅子,小麦色的脸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皱纹,这是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他的过往,每一道皱纹里都深藏着他的人生经历。黄铜做的旱烟锅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铮亮铮亮的,装旱烟的黑布绣花烟袋在烟锅杆上轻轻地晃悠。老人眯缝着眼悠闲地抽着旱烟,蓝色的烟从他嘴里一团一团地吐出,在风中四散消失。牧羊老人远远地眺着自己的羊群,神情是安然的,脸上的表情是平静、是满足亦或是踏实的。
滔滔的洛河水流过吉士堡村边的八孔石拱桥后在村前的河道里改变了流向,向西流去。吉士堡村子下方的河段,河面逐渐变得开阔,河水在此平缓地流淌,水面平滑如镜,两面的青山倒映在河面,亦真亦幻亦迷离。
自东向西的洛河水缓缓流过一段之后,水流一分为二。一大股沿原来的方向继续向前,一小股绕过淤积的泥沙滩转了一个圈,形成了一个弧线优美的闭合圆。黄河有乾坤湾,洛河同样有一个微型“乾坤湾”。湾内的泥沙滩里长着绿绿的青草,在风中轻轻地摆动起伏,像舞动的绿色锦缎;湾外的洛河水静静地流淌,似剔透的白玉环。外圈环绕内圆,恰似晶莹的白玉镶嵌在碧绿的翡翠上,温润而美妙。
“白玉环”流过河湾汇合后,形成了一个壶口似的瀑布。饱含泥沙的河水从高处落下,凹凸有致、弧线流畅,似一条舞动的黄色缎带,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金黄的洛河水撞击到石头上翻起一片雪白的水珠,似白色的珍珠飞溅。轰轰的洛河水流声响彻耳畔,宣示着自己的威严。
河道里有水鸟的鸣叫声,清脆悦耳。一只体态俊俏的小水鸟抖动着黑色的尾巴在水面上轻盈地掠过;苍鹭缩着脖子站在水边的石头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一只爱美的黑鹳用桔红色的喙精心整理着乌黑发亮的羽毛,两条桔红色的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
远远地就能闻到紫荆条幽幽的香味,这是洛河畔的紫荆条特有的气味。紫荆条开着紫色的小花,娇嫩纤弱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着婀娜的身姿。洛河岸边上生长的的另一种野花叫苦马豆,一片一片翠绿翠绿的,每一株苦马豆都悬挂着满身的透明泡泡,浅绿中透着粉红,美得娇羞甜蜜。这是一种外来植物,它顺着洛河水从陕北的沙漠远道而来,在洛河边上的吉士堡安了家。
洛河上吉士堡,吉士堡里“乾坤湾”,乾坤湾有紫荆香,不息的洛河水,滋养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涵养了这里的人文情怀,带来了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原始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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