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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编剧高满堂最近火爆荧屏的跨年大剧非高满堂的工农

兰州晨报 2015-01-07 11:07 大字

“金牌编剧”高满堂 PartPart

最近火爆荧屏的跨年大剧非高满堂的“工农商”三部曲的收官之作《老农民》莫属,这部60集的史诗性巨作在北京卫视播出以来收视率稳居第一,也成为大家津津乐道的开年新话题。《老农民》不同于其他贺岁档大剧的华丽,它朴实、厚重,主要围绕分到土地的贫农牛大胆和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地主儿子马仁礼展开,讲述了在他们的带领下山东麦香村村民发家致富的故事,展现了中国农村1947到2007这60年的变革历史,谱写了一曲中国当代农民的奋斗史。

日前,本报记者有幸采访到了这位“金牌编剧”,和记者聊起拍这部剧的初衷时,高满堂直言,中国有八亿农民,为什么不用史诗性的东西去礼赞他们?《老农民》是一部正史,是一个编年体的剧,这60年,我没有回避任何一个历史的节点和敏感时期。而为了写出这部最大限度贴近农民质朴形象,最大程度体现农民真实生活的历史正传,高满堂历时五年,走访了全国五省农村200多名农民,进行大量的采访和记录。可以说,《老农民》是高满堂用脚走出来的作品,是一步一步用脚丈量出的作品。如此扎实的剧作功底,《老农民》不好看都难。

剧本:希望《老农民》给年轻人传递记忆

记者:现在农村题材的电视剧史诗性作品比较少,您的这部展现了中国农村从1947年到2007年变革的《老农民》既厚重又有时代感,堪称一部中国当代农民的奋斗史诗,为什么会创作这样一部农民剧?

高满堂:中国有8亿农民、2亿农民工,他们是社会的主体和中坚力量,但我们每年生产的1.5万集电视剧,却远离了他们,忽略了他们,离他们的所求所诉越来越远,真正反映8亿农民的长篇叙事非常少,我觉得这个现象不太正常,8亿农民创造了历史,并且今后会继续创造历史,我们不能无动于衷,他们的情感、奋斗史、梦想,我们都要时刻关注。目前反映农村题材的大多是一些粉饰农村生活的电视剧。我想应该有一部正史,农民60年的正史,把它传给我们的子孙,传给我们的后人。

记者:电视剧里呈现出来的效果是您满意的状态吗?

高满堂:应该说很满意吧,但我觉得可以拍得更好。有一个纪录片叫做《尼罗河的农民》,一个法国记者拍的,拍得特别好,如果我们那么拍的话,时间上搭不起,纪录片好几天才拍一集,我们不可能。

记者:《老农民》题材,可能年龄稍微大一点的观众体会比较深,是否担心年轻观众不买账?

高满堂:如果直接去教育和灌输历史,就完全失败了,我们不能隔代,需要传承,60年农民的历史应该传承下去。当时我写《闯关东》、《北风那个吹》,同样面临这个问题,有没有年轻人看?后来想通了一个问题,不是年轻人不愿意接受这些题材,而是我们讲得不好,历史不能教育和灌输传达给今天的观众,用历史变成艺术形象,来传达给当今的观众的时候,必须有一个点,就是沟通。所以在《老农民》这个电视剧当中,我特别注意情感和情趣四个字,情感就是爱情戏,情趣就是牛大胆和马仁礼啼笑皆非,皆成文章。在看这部电视剧时,我们既有泪水也有欢笑,有情趣又有幽默,但看完这部剧之后,让年轻观众觉得既有意思又有意义。这是当下要解决的问题。

记者:“以小人物折射大时代”一直是您的作品的鲜明标签,您希望通过这部戏给年轻人传递一个什么样的理念?

高满堂:传递记忆。因为我们农民60年,就是眼前的记忆,但是年轻观众根本不知道这段记忆。如果再过10年、20年,再过半个世纪,这段记忆就消失了。我想任何一个传统都需要记忆,然后再传承下去。我怕农民这一段60年被人忘记了,被历史给抛弃了,这是我最心疼的地方。

记者:所以您身上也有使命感、责任感?

高满堂: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作家身上都有使命和担当。

记者:片头出现的一双饱经风霜的手拂过麦穗的一幕 ,被观众称为年度最感动一幕,那是谁的手?

高满堂:他是100岁的牛大胆。对,一只手入画,这只手饱经了历史的风霜,扶着金灿灿的麦穗,手在移动着,麦穗纷纷向后张扬,最后他走到麦田的中间,回过头来,他守望着历史,也望着昨天的太阳,但是他眼睛里有一丝闪光,是喜悦的泪水。

创作:《老农民》是花五年时间用脚丈量出来的

记者:不论是《钢铁年代》、《温州一家人》,还是《闯关东》等剧,您的作品没有不火的。《老农民》的收视率更是节节攀升,这是您预料中的吧?

高满堂:我觉得它会受到广大观众的喜欢,我心里有底。

记者:您曾说过这部戏是一个现实题材电视剧,那现实题材的要求是什么?

高满堂:要求真实,要求力量。我想如果你要做这部电视剧,绝对不能在家里凭想象、判断去完成这部剧,必须下去接地气。有一句话说,作品要上去,作家要下去,其实正是因为沉下去,深入到生活当中去,才使你的创作永远不枯竭。所以深入生活,扎根农民,这是一个永远不变的创作规律。对每一个文艺工作者来讲,它是一个创作法宝。

记者:据说为了最大程度体现这部农民真实生活的历史正传,您进行了大量的实地采访和记录。可以说,《老农民》是您用脚一步一步丈量出的作品吧。

高满堂:这部戏是我的一部心血之作,5年间走访了5个省,用了4年半的时间在采访。我到了浙江、山东、河北、河南、黑龙江,采访了200多名农民。上到主管农业的副省长、市委书记、地委书记,下到曾经的人民公社社长、农会主任、组长、工作队长……从他们口中,我得到了大量创作源泉。我做这部剧,没走几千公里是做不下去的。

记者:《老农民》是您工农商三部曲收尾之作,哪个是您觉得最难写的?

高满堂:最难写就是《老农民》,60年处处都有敏感时期,怎么面对这些历史,弄不好就踩上地雷了。如果绕过历史,真正的历史见证者农民会骂你。他们会说:“凭什么,我们遇到这么一些历史,我们从沟沟坎坎中走过来了,为什么你们老找阳关道写,我们这些独木桥弄哪去了。”只写阳光面,不把历史中的曲折写出来,是一种不负责任,这是一种伪现实主义。我想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作家不会绕过这些。

记者:所以《老农民》算是您三部曲里最满意的,可以这么说吗?

高满堂:应该说倾注心血最多,也是最满意的。

人物:牛大胆有原型,是两个现实人物的结合体

记者:《钢铁年代》和《老农民》的主演都是陈宝国搭档冯远征,在创作剧本时心中就会有角儿人选吗?

高满堂:牛大胆就是按照陈宝国写的,后来定的冯远征。在拍摄初期我也一直问宝国,马仁礼由谁来演?他说你先找,但人选都不理想,最后时间来不及了,导演也着急了,就对宝国说,你说你的对手是谁?冯远征不行吗?宝国这才笑着说:“我心里想了好几年了,但就是不好说,我怕将来有什么问题,我担当不起。”其实演《钢铁年代》的时候,他和冯远征就没合作够,一碰就化学反应,他们两个太精彩了。

记者:据说剧中诸多鲜活立体的角色来源于大量的原型人物,像剧中主角“牛大胆”就取材于山东的“周振兴”老先生?

高满堂:没错,牛大胆有原型,而且是两个人物原型的综合——改革开放以后,办乡镇企业的原形是一个外号叫徐大胆的河南人,改革开放以前的人物形象基本上是“周振兴”老先生的故事,他是山东原来的副省长,管了一辈子的农业,今年94岁了。

记者:您当初怎么想着让蒋欣演这个角色?

高满堂:蒋欣我一点也不熟悉,导演说蒋欣演乔月不错,我说蒋欣是谁?《甄嬛传》里的华妃。最后试戏,觉得不错。这是一个唱小戏、知识分子出身,永远算计别人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了的角色,蒋欣就是这个形象,挺可爱,挺好。

记者:为什么想让牛莉跟陈宝国老师搭档?

高满堂:主要是导演和投资方,我也没想过,一说牛莉《闯关东》演娜文演得真好,而且年龄跨度还合适,我们设置的角色都是30、40岁起一直到90岁。

记者:您的作品以山东为背景的居多,是因为您是山东人,所以对“鲁剧”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吗?

高满堂:一是山东是出故事、出豪杰的地方,二是山东是出精品鲁剧的地方,所以一直吸引着我,从《闯关东》开始,到现在合作了五部剧,部部都好。

记者:作为金牌编剧观众非常期待您一直写下去,那您的下一部作品提上议事日程了吗?能给大家提前剧透一下过过瘾吗?

高满堂:《老农民》谢幕了,工农商三部曲结束了,我现在正在做《大连故事》,这也是一部深思历史、反映历史、正确对待历史的大戏,现在即将拍摄完毕,明年就要和观众见面了。目前我酝酿的两部戏正在进行当中,一部《运河风流》,写大运河的,一部是《最后的签证》,反映1938年中国外交官在奥地利沦陷以后,给4800多个犹太人签发签证的故事。

文/本报记者 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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