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作家这个词曾经风靡一时现在留在我个人的美女作家
“美女作家”这个词曾经风靡一时,现在留在我个人的美女作家榜上的人少之又少,当然不是因为那些曾经风行过的人不够美,敢以“美女作家”自居,总归是比一般人美上那么一点点的,但是她们还是慢慢地从我的榜单上沉淀下去,因为她们的文字已经从我的阅读范围内淡出,我愿意去重读一些真正有“美女”感的文字,美丽而女性,写出它们的那些人,才是个人心目中的“美女”作家。
我对女作家的追寻,完全是专业粉丝级的,而女作家相对个人化的写作使得这种追寻极为有趣。
心目中最美的美女作家应该是潘向黎,因为她的文字够美,因为她的人没有红得那么炫目,同时她的人,真的是美,皮相上完全符合标准。
读她的第一个长篇《穿心莲》,发现她非常享受喝茶,还认真地推荐了一种不著名的茶,之后看到她在一个采访中提到那种茶,心里不由出声:哈,被我抓到了!
看她的《缅桂花》,写的是在云南笔会中的一段未开始便结束的情愫,之后看到另一位作者回忆在云南采风团中见到的潘向黎,便会想:这会是小说中的谁呢?
《我爱小丸子》与《我爱小王子》是“互文”的两篇,《小丸子》的主角姜小姜与《小王子》的主角叶贝贝是好友,互相客串了对方的文字;《我爱小王子》与《雪深一尺,我在美浓等你》的灵感应该是来自于同一场景:在咖啡馆读《小王子》,用蓝色的便笺纸做记号……
我像粉丝追寻自己的偶像一般追寻着这些藏在文字中的蛛丝马迹。
最近几次看电视剧《上海往事》,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总觉得拍摄时的名字更好,《她从海上来》。电视剧平静地拍完了,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刘若英扮演张爱玲。
编剧是那么地尊重现实,所做的工作,就是把张爱玲小说与散文中文字串联到一起,像精心雕琢的七宝玲珑塔,层层转折处都能看到张爱玲的碎片,读熟张爱玲再来看电视剧简直是处处惊喜:
看到张爱玲在厨房迎着窗户举起一个竹编的小篓子,立刻想到,这是《公寓生活记趣》:
把菠菜洗过了,倒在油锅里,每每有一两片碎叶子粘在篾篓底上,抖也抖不下来;迎着亮,翠生生的枝叶在竹片编成的方格子上招展着,使人联想到篱上的扁豆花。
看到镜头特写玻璃杯里的茶叶,立刻会心地想到《倾城之恋》:
杯里的残茶向一边倾过来,绿色的茶叶粘在玻璃上,横斜有致,迎着光,看上去像一棵翠生生的芭蕉。底下堆积着的茶叶,盘结错杂,就像没膝的蔓草与蓬蒿。
当然,或许是我过多地解读,但是这是无法抑制的本能反应。
重复出现的,是张爱玲公寓里的电梯,几乎每次都是上行的镜头:
电梯上升,人字图案的铜栅栏外面,一重重的黑暗往下移,棕色的黑暗,红棕色的黑暗,黑色的黑暗……
“衬着交替的黑暗”,我们无限接近张爱玲的居所。
曾经看过亦舒的一小段文字,谈的是“闲章”:“图章这件事,非得言不及义,发些牢骚不可……”现在这个时间里读这小情调的东西,每要分享便感觉自己言不及义,但是文字中那种精致的美丽,实在是经得起品,每读一遍,像放大镜调得更接近精细一点,还是美,只是自己沉浸其中,也好。
以前被萧红《生死场》、《呼兰河传》的名字吓到了,因为那听上去不是可以轻易消遣的东西,所以一直没有读下去,但是在《黄金年代》的宣传中,看到这样一段: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是那么的自由。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朵谎花,就开一朵谎花,愿意结一根黄瓜,就结一根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根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是那个年代写的吗?口感如此清新而清脆。所以这一次会认真地读下去的。
在惭愧自己品位的时候,突然想到,曾经有前辈批评过我,批评我日常读的以及随手写的东西,过于小情趣,缺乏社会的深度,当年听到,心里有微微地腻,但是现在想来,或许是前辈积淀到了那个深度,我还不着急。
现在所看的这些,就是几枚闲章吧,精致而美丽,朱红印泥,一掀,深艳。
当然,这也是一个精致的文字游戏,一个故事,读完了便结束了,那些闲闲的章节,倒像被朱红的印泥印在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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