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骄傲 我是教师
在第34个教师节即将到来之际,作为一名退休教师,我的内心百感交集,心中似有千言万语,万绪千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2018年对于我,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年份。55年前,也就是1963年的9月份,刚迈出校门不到两个月的我,又再次跨入校门,不过这次是摇身一变,由昔日的学生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那年我刚满20周岁。从此,我便安下心来,在教育这一行里,兢兢业业,一干就是整整四十年,直到2003年退休,才结束了我52年的校园生活。今年,已是我退休后的第15个年头,蕴含一定的纪念意义。抚今思昔,往事如昨,桩桩件件,浮现眼前,难以挥去。
“集天下英才而教育之,此乃一乐耳。”说起我这个家族,可以自豪地讲,和教师这一职业一直都有着不解之缘。清末,我的曾祖父便是耀州高等小学堂的学监,一直到我这一代,代代皆为人师。至亲人等,细数下来,百年来从教者不下十余人,因此,称我家为“教师世家”,可真是一点都不为过。我骄傲,我是一位教师。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记得那年,初为人师的我,带着无比喜悦的心情踏入教师门槛。满怀壮志,决心暗下,一定要做一名“不误人子弟”的好老师,更为可笑的是,竟然以柔石小说《二月》的主人公萧涧秋自居,拿微薄的工资为贫寒学子购买学习用品。
为了提高自身素质,适应教育教学工作,每日起早贪黑,习诗练文,不断加强业务进修。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将所能买到或搜集到的教学参考书,一股脑置于案头,窗前灯下,不时翻阅,并牢记于心,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教了两年小学的我,由于教学成果显著,一下子被提升为初中语文教师,负责教授初三语文课并兼任班主任工作。真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至此,我便四十年如一日,埋头教书,心无旁骛,把想方设法提高教学质量作为唯一目标。“一把小车推到底”,辛辛苦苦一直干到退休。
教学期间,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如今回想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我人生的“大喜日子”,为了不耽误学生学习,也选择放在了一个星期天。婚礼前后依然坚持站在讲台上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
记得上世纪80年代,我一人身兼初三两班语文教学工作,还是班主任和教研组长。一个班80多名学生,每每作文本收集起来,足足有1米多高。为了提高学生作文水平,我先后创办了《幼林》《雏鹰》《新柳》《乳燕》等油印文学小报,后来又主办铅印了《西校报》,此报一直坚持办了十数年,被读者称为“全国最基层最美微型校报”。那个时代的教师,每周都要坚持上够六天课,外加学生晚自习辅导,即使如此,也没有分文补助,拿如今的眼光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那时,教师的月工资不过七八十元,工作量和所得工资的反差,却可以算得上是“天上人间”。然而,如此待遇,我和我的同道们,倒也心满意足,毫无怨言。那年月的教师被称为“两头点燃的蜡烛”“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确名副其实。
“忠诚于党的教育事业”“身教重于言教”“不求索取,只求奉献”“循循善诱,爱生如子;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身居校舍看世界,一片丹心育新人”……,这些都是当年教育战线耳熟能详的口头禅。
那年月,教育机制滞后、教师待遇低下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令人欣慰的是,1985年,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九次会议通过了《国务院关于建立教师节的议案》,确定1985年9月10日为中国第一个教师节。此举一下子开创了教育的新纪元,自此以后,教师的社会地位和待遇逐年得到提高。
记得1985年的首个教师节,我所任教的那所学校,为每个教师定制了一套西服,穿上这套笔挺体面的西服,参加了县上组织的全县教师上街大游行,面对成千上万艳羡的目光,心中不免洋洋自得,成就感全写在脸上,甜在心上,一股幸福的暖流涌遍全身。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弹指间,所有属于昔日的一切,都已成为“往日时光,风光不再”,一切的一切只能留在记忆的长河里,奔流到海不复回。
如今,走到路上,时不时地会遇到一些似曾相识的“陌生人”,他们热情地打一声招呼,告诉我当年曾给他上过课、当过老师,然后嘘寒问暖,忆往说今,相谈甚欢。这时候,我的心里便会涌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欣慰,并为我曾经的辛勤付出而骄傲。
退休后的我,衣食无虞,淡泊平和,过着一种“不操心,不劳力,无忧愁,无惊惧”的悠闲日子,不再是“为三斗米折腰,而事乡里小儿”的穷教书匠,如此,复何以求。
岁岁教师节,今又教师节。面对现实,今昔对照,简直有霄壤之别。抚今思昔,怎不教人思绪万千,心潮澎湃,感慨万端!(杨五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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