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子雍、和谷、朱文杰的铜川情结 ——铜川文事之九

商洛日报 2018-04-25 07:30 大字

  新时期陕西最重要的三位作家路遥、陈忠实、贾平凹和铜川都有渊源,许多人写过他们和铜川有关的文章。但是真正论起来和铜川的情缘,另外三位作家绝不可忽略,他们是商子雍、和谷和朱文杰。

  先说商子雍。

  商子雍的父亲商剑青老先生曾在铜川建筑陶瓷厂工作过,老先生有学问,仅从商子雍弟兄名字就见一端,二弟商子周,三弟商子秦。雍、周、秦都是陕西的地名或朝代名;他们还有个姐姐出生在重庆,叫商子渝。商老先生不惟人品和修养好,还对铜川耀州窑的发现有贡献,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就在国家文物局主办的刊物《文物考古资料》上发表了关于考证耀州窑的文章。商老先生曾在国民党军政部工作过,文职人员。当年投笔从戎,报效国家,属于热血青年一类,如今算起来应是正经八百的抗战老兵。据陶瓷厂老人说,老先生当年常常沿漆水河散步,偶尔发现一两个瓷片,拿起来会琢磨半天,对耀州窑的思考就是这种情况下形成的。用今天常讲的话说,这属于一种高度的文化自觉。老先生的精神行为影响了陶瓷厂好几个人,其中的佼佼者梁观灯后来成了耀州窑大规模挖掘、整理时的群众文物保护小组组长。

  我一直认为,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初冯先铭、陈万里先生对记述耀州窑历史的“德应侯碑”的发现,到商老先生对耀州窑的考证,再到1974年铁市长张铁民主政铜川时对耀州青瓷的恢复烧造,这里面贯穿了一条文化根脉。1984年考古专家禚振西、杜葆仁先生主持的大规模发掘,有了更新更多的发现,他们属于集大成者。

  从这个意义上讲,商老先生对耀州窑的重见天日,功不可没。

  商氏兄弟都在黄堡呆过,喝过黄堡的水。尤其商子雍年长,记忆更深。有一次,铜川举办一个文化活动,我们一同从黄堡街道穿行到黄堡火车站,他还说出了当年这条路线的旧模样,有一座桥是七十年代重修的,他也说出了和当年的不同。

  商子雍为铜川写过许多文章,耀州窑、药王山、玉华宫等等,我记得八十年代初他就写过和谷的家乡南凹,写过铜川的画家耿建;他也参加了铜川许许多多的文化活动,仅这几年,我和他一起同行的,就有十几次。

  再说和谷。

  和谷属于铜川的土著,自二十岁离家,一直在西安工作,直至退休。中间还客居海南八年,整整一个抗日战争的时间。

  和谷对于故土的依依深情,自不必说。他退休后,挖掘整理故土文化,创办“黄堡书院”,提出黄堡文化的概念,应当说为铜川的文化建设做了一件极具意义的事情。它的影响,现在已初见端倪,更大更深更高层面上的文化意义,未来的岁月,会予以证明。

  和谷的作品多,影响广泛,但相当数量的作品,和铜川有关。早年他有一篇很有些轰动的散文《故乡柿子》,发表在《人民文学》上,就是写的对于故土的少年回忆。他获奖的报告文学《市长张铁民》,里面若干章节故事,就是写的张铁民在铜川的故事。这几年,他还依据铜川的民间故事,编写了舞剧《孟姜女》。1997年,铜川编《这方山水———可爱的铜川散文集》,组稿时,需要一些名家作品,和谷自是其中之一。有人说给和谷写信,我说不必。因为,我手头有和谷赠送的几本散文集,随便一翻,写铜川的比比皆是,就连人们平时不甚注意的瑶曲,他都写有散文。那一次,从和谷的散文集中,一次就选了五篇。

  很多年,铜川被称为“煤城”“水泥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叫做了“瓷城”。我第一次看到“瓷城”的字眼,是在和谷的诗里,好像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诗发表在《陕西日报》上。从那以后,我对铜川又叫“瓷城”才算有了印象。

  最后说朱文杰。

  朱文杰西安人,在铜川工作十六年。早期在铜川酱菜厂工作,参加过铜川歌舞剧团的组建并留歌舞团工作,后来到了铜川市群众艺术馆,编《铜川文艺》,培养和扶持了一大批作者。1979年,我写过一首长诗,朱文杰和以后担任过市文化局长的陆炳寰顶着寒风,不远二十多里路,亲自到我工作的黄堡电瓷厂,和我商量如何修改。

  朱文杰在铜川时,写过一些关于煤矿的诗,现在看起来也都构思奇崛,情绪充沛。他还写过一个几万字的故事《奇匾记》,以铜川霸王窑清代时一个道台被误抓的事为素材,曲折耐读,在陕西省文艺评奖中还得了三等奖。

  朱文杰人缘好,在铜川结交了许多朋友,他只要来铜川,身后总是跟一串人,热热闹闹,有安排住的,有请吃饭的,有专门来聊天叙旧的。朱文杰离开铜川已经三十多年了,但心似乎还留在这块土地上,他曾经牵手《长安》杂志和《铜川文艺》搞过全国性的诗歌大奖赛,还邀请铜川的作者到《长安》编辑部学习,开阔铜川作者的眼界。铜川这多年的文化活动,他倾心倾力,几乎场场不落;他对铜川山山水水的熟悉,对铜川作者队伍的关注,无人能出其右。集陆游和郑板桥的各一句诗形容,可谓:物华似有平生旧,一枝一叶总关情。

  铜川这多年总有不少作家驻足,但他们是鸟儿,飞来了又飞走了。唯独商子雍、和谷、朱文杰是绿树,尽管高耸入云,枝叶繁茂,但弯弯曲曲的根须和这块土地血脉相连。

  有意思的是,在西安,他们也曾有很长时间工作上的交集。他们三个人都在西安市文联工作过,商子雍当过西安市文联的副主席,作家协会的常务副主席,和谷也当过作家协会的副主席;和谷担任过《长安》杂志的主编,商子雍、朱文杰都当过副主编。

  商子雍、和谷、朱文杰的年龄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按所谓的联合国新标准,他们当属于中年。来日方长,相信,随着时间的打磨,他们对铜川浓烈的情结会愈加散发出岁月的光辉。(刘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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