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之隐 ———邢小俊《居山 活法》读后
小俊的《居山活法》是一部奇书,奇在它是一部远离世俗的书。当今之世,人事嚣嚣,世态汹汹,人们都陷在不停地追寻的煎熬中,仿佛止不住的陀螺。此书未逐热点,不慕世情,将眼光瞥向大山,一座有文化的山,一座“仁者乐山”的山。斯山有幸,数千年而下,依然以其人文地理的地位博取眼球,令人仰止。
终南有山,山居隐士,古往今来,生生不息。到二十一世纪,隐居避世似乎成了天外奇谭,不应存于当世,可小俊的《居山活法》却将这些今世隐士推到前台。世异时移,无人能躲在岁月的背后,隐于沧桑的褶皱,将所有的一切背弃。历史的车轮轰轰滚过,辗碎了许多东西,但有些精神上的沉积仍然隐忍在现实的背面,在某个适宜的时空展现着空谷幽兰似的优雅,悄然静放,幽香若无,而令同好讶然有怀。
山居而追野趣,这是一个小众群体,他们离群索居,隐于山与城之间,而更偏于山。当今之世,想要完全避世,几无可能。但还是有一小众人远觅古人雅事,以慰心灵中宁静的寄托。天风荡荡,山树寂寂,鸟鸣幽幽,檐宇枯枯,远野芜芜,这一切自然的面貌,让生机与消散同时出现与存在。居于此间,远离了喧嚣,躲开了耳畔嘈杂的乱音,眼前少了些许迷离惶惑,面对的只有自然的生与发。它是该发生的事物,不是刻意的培植与导引。它生于大地,长于天宇,不管是刺破青天立足高崖的乔木,还是卑屈岩角荫下的蕨藓,阳光普照下,细雨缠绵中,高风猎猎下,它还是它,它所拥有的就是本性天然,生息自由。这些人的山居而隐,所求者,不外乎也是这种自然的生活。他们有的是从都市逃离尘嚣,有的功成名就向往淡薄,有的是突然顿悟而离群,有早有晚,有长住,有短居,这里就成了一个特别的居所。
毋庸讳言,书中所记述的,是一干逃离者,也许他们对现世有些许不满,也许对生活别有期盼,但能说他们真的生活于真空吗?其中有的避见访者,真的远遁,不愿被打扰,他们所关注的只是自己的修行,又或者是逃避外界的围观。然而另有一些则与山外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世界不是真空,尘世并非猛虎,隐者也需要生活。许多隐者生活艰辛,物质匮乏,只保有基本的生活,但他们乐此不疲。丰富与满足的城市生活与他们毗邻而居,或许他们逃避的就是这些,因为正是这些扰乱了自然的时间与空间、生发与消散。隐者之修行,让他们回归本真的时空,他们在当代给自我画地为牢,创出独有的空间,极力维护现代科技冲击下的心灵域界。他们在极力回避,但需要自嘲的是,隐者们也还在部分地使用现代文明的成果,甚而借力网络让自己更有存在感。
今世何世?二十一世纪科技文明阔步前进,华夏复兴的步子迈得更大,恍然汉唐复苏。那么今之隐者何以隐于当世,他们是否厌弃现实,所谓“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者,不排除一些人现世的不如意,使他们走向了自然,但其中许多人则表现的是一种别样的人生态度。他们爱慕自然,希望涵泳于自然万物之中,陪伴清风明月,春花夏荷,薄云疏星。或许他们成为今天世界的另类,但无比亲近自然,亲近原真的土地山川,那种姿态必然是另一番纯美的舞姿,令人钦慕!
《居山活法》为我们演绎了当世部分隐者的形象,小俊没有刻意修饰,没有用名士风流的手法来点染人物,只当是朋友之间的拜访,普通人之间的交流,他把自己也放入其中,体味山居之趣,欣赏川野之美,由此笔端生发出的亦为山风一般的况味,聚合无踪,自由舒散,自成天然之趣。
(作者 安耀军 系耀州中学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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