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在散文中的生长 读剑熔散文诗集《照金》

铜川日报 2020-07-15 07:34 大字

王可田

诗人剑熔,原名李建荣,在渭北高原一个叫下石节的煤矿工作,直至退居二线。他属于铜川60后写作者中起步最早的那一批,且坚守本土、创作从未中断,这种精神让人心生敬意。他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在海内外报刊发表了大量作品,已结集出版的就有《山野风铃》《风牵着的手》《凤凰岭》《从指缝间滑落而下的阳光》《家园书》《矿脉》《人生笔记》等多部。眼下,他又整理完成一本散文诗集《照金》。这个书名,明显带有叙事性风格,但其实际的内容呈现却倾向于抒情,在彰显地域特色的同时,也在诗和散文的中间地带寻求突破。在三十多年的文学苦旅中,剑熔的勤奋和执着有目共睹,相信文字也给予他动力,带给他相应的精神酬劳。

这本集子由《照金》《陈炉》《秦直道》《风光》《矿脉》五部分组成,每个部分都是片断的连缀,一种松散的组章式结构。其中,《照金》62章,《陈炉》24章,《秦直道》22章,《风光》11章,《矿脉》8篇42章。以这样的规模进行书写,应该是有难度的,题材的取舍、整体布局、结构上的考虑等等,都在要求作者付出更多的心力和智慧。就内容而言,《照金》《陈炉》是本地名胜,也是有着深厚文化内涵的地方;《秦直道》与铜川有地缘上的牵连,更多是在渭北高原广阔的区域伸展;《风光》主要展现铜川地土上的风物,和风景名胜;而《矿脉》取材于矿山生活,是作者生活积淀的诗意描绘。这些散文诗的题材、内容紧密围绕铜川这片热土,从中不难看出作者的爱恋和投注的热情。

对写作者而言,司空见惯的本地风物,难有新鲜感带来的刺激和创作上的冲动。不过,这种情况却有利于创作者全面掌握书写对象的特征、性状,以及与此相关的更多内容信息,为深挖深掘打下基础。从这些散文诗的书写状态来看,大有意犹未尽之感。这显然是作者熟悉把握写作对象、更多占有写作材料的体现。《照金》《陈炉》和《秦直道》三篇,其呈现几乎是全景式的,内容足够丰富,从地形地貌、历史文化遗存、风土人情,乃至季节的变迁、饮食等,都有详尽的描述。具体的生活细节随处可见,给人真实不虚、自然素朴之感。当然,对一个地域的诗意呈现,不一定非要这种方方面面、全景式的描绘,精心的剪裁、提炼和深入表达,或许能收到更好的效果。在《照金》中,作者写道:“我要为一棵树竖碑,记载它朴素的壮举”。这里,“朴素”和“壮举”产生修辞上的悖谬,诗意的效果自然也就出来了。《陈炉》中有这样的句子:“历史在燃烧。/陈炉在燃烧。/诗文在燃烧。”联想到那熊熊的炉火,我们真的会感觉到历史、陈炉、诗文都笼罩在一团火光中。再比如,对于夜晚的来临,诗人说“矿山的夜在起航”;对于从幽深巷道走出来的矿工,他用“火神”“盗火者”比拟。这些都是散文诗诗化特征的表现。当然,如能通篇进行这样的处理,艺术效果会更好。“矿灯姑娘”,对于并不熟悉煤矿工作的人来说,会有陌生感、新鲜感,这个人物形象有进一步挖掘、塑造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说到散文诗,很多人会想到,一种诗和散文“混血”的产物,综合了两种文体的特征甚至优于独立文体。事实并非如此。散文诗在本质上依然是诗,与散文的关系仅在于语言的散化和形体的自由等方面。正如散文诗的首创者,法国诗人波德莱尔在《巴黎的忧郁》中的题词:总之,这还是《恶之花》,但更自由、细腻,辛辣。观察当下众多的散文诗作品,我们会发现,这种文体已经成为诗意的勾兑或情感过剩的产物。他们缺乏对散文诗源流的梳理,对经典文本的阅读领会,书写方式和文本表现等方面自然也难尽人意。就散文诗而言,诗意或诗性决定着文体向度,诗化与散文化之间应该有一种平衡。面对诗人剑熔的《照金》,这样一部倾情走心之作,我们难免有所期待或要求:让诗更集中、更强劲地在散文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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