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马腾驰
刘新中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马腾驰还在铜川工作,曾出版过两本书,一本是杂文集《跋涉者的足迹》,一本是散文集《山的呼唤》,均列入《铜川文艺丛书》。我还为《山的呼唤》写过一篇评述,题目就叫《我读马腾驰》,是作为那本书的序言还是什么的,已经忘记了。评述后来发表在《铜川文艺》上,再后来被收入到我的散文集《岁月之望》中。
铜川当时的文学队伍浩浩荡荡,一批六十年代生人崭露头角,如安黎、王维亚、吴川淮、刘平安、吕俊涛、第五建平、王永杰等,我曾誉他们为铜川文学的黄金一代。马腾驰是其中的一员,他那时的散文已显现出一些气象来,生活况味浓郁,情绪饱满且率真,乡村生活逼真的描摹以及扑面而来的泥土气息时不时给人以有力度的艺术冲击。
那段时间,马腾驰不仅沉浸于文学的创作,还参与铜川大大小小的文学活动,展示出不错的活动能力与无与伦比的青春热情。
不久,马腾驰离开了铜川。
一晃二十多年,再见到马腾驰,是在陕西煤化作家协会和铜川煤业集团组织的铜川煤业历史文化征文颁奖会上,除了头发略有些稀疏,岁月仿佛一瞬,站在众人面前的,依旧是当年那个热气腾腾的小伙子。
这个颁奖会,马腾驰的散文《王家河》,获了个三等奖,王家河是铜川一个废弃煤矿的名字,马腾驰在这里生活过十几年,有他刻骨铭心的深情追忆。
晚上,在铜川煤业宾馆,就文学的话题,我们谈了很久,历经生活磨砺的马腾驰,对文学与生活的理解,多了练达与旷远,不变的,却仍然是做人的谦逊和质朴。马腾驰告诉我,他的一本集子《背馍记》即将付梓,那是他游离文学队伍多年后的“归队之书”。
《背馍记》中的《背馍》以及其它一些篇章,此前陆陆续续在各类媒体发表过,尤其《背馍》,反响巨大,点击率相当惊人,为马腾驰带来了极高的声誉。我以为,岁月忙碌,天不负心,那是马腾驰重返文学队伍的一次庄严亮相。
初春的日子里,国内抗击新冠肺炎的大潮稍稍消落,马腾驰寄来了《背馍记》。
这是一本有温度的书,和《山的呼唤》一样,字里行间发散出的,依然是对生他养他这块土地的一往情深,对这块土地上世世代代生活着的父老乡亲们的一往情深。
马腾驰的笔下,对童年以及少年时代的物事多有描述,但娓娓道来的叙述背后,不仅仅是让人回溯往事,慨叹当年,而是从中寻觅出一些美好的东西来,譬如深邃悠远的黄土高天,一望无际的原野,蓬蓬勃勃的山花野草,古老的关中平原群雕似的父老乡亲们的种种生相,即就背馍、背粮这类令人心酸的往事,闪光的,让人情绪专注以至于割舍不下的,也是那个“南坊镇的同学”,和那个山里边的“木匠主家”们。
他们是苦焦日子里头顶明丽的太阳,是人心里面最柔软的一块。
当然,还有一些篇章,游历生活回望生活咀嚼生活的得失,不断繁衍出心与心的火花碰撞,事与事火花的碰撞,日子与日子的火花碰撞。
叙述故事是一种能力,能从寻常与司空见惯中梳理提升出可以成为精神导向或者永恒温暖的东西,则是一种视野与境界。
从这个层面上讲,马腾驰有了飞跃,较之于《山的呼唤》,《背馍记》螺旋式上升,有了涅槃的意味。
再读马腾驰,当然不仅仅是赞许他对文学的痴心不改,也不在于他对文学的思考、进取与操作的熟稔。
也许,这些都不重要。
我看到的,一缕长长的乡愁里,充满了对泥土对人生的深刻理解和真诚谦虚的探询,是一颗向美向善的心在激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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