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奇鲁班山

□令陆胤

您游遍“三山五岳”,如果不去武山县的鲁班山,就难以领略黄土高原丹霞奇景的雄浑壮美；您看过江南名山,如果不到鲁班山,就无法感受西部奇峡的清幽灵秀；您赏过“四大石窟”,如果不游鲁班山,就不能感悟洞天胜境与丹霞奇观完美融合的奇妙意境；如果您不徜徉于鲁班山,就不会听到那么多美妙的鲁班传说,在一方水土代代流传,在人们的生活中不断演绎,成为一方人的精神化身。

鲁班山自古就是陇上名山,为古宁远著名胜景之一,有“西部奇峡画廊”的美誉,为省级地质公园。景区内自然景观、人文景观、优美传说交相辉映,峰峦交错,沟壑纵横,峭壁崚嶒疑无路,曲径通幽又豁然,尽显天工巧夺之妙；林茂草美,佳木葱茏,芳草萋萋碧扑眼,清流出没淘沙去,满目钟灵毓秀之美；鸟兽怡然自乐,雾岚朝生暮垂,置身其中如临神山仙境,似入天然氧吧,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鲁班山,位于鲁班沟中,以雄、奇、险、秀、幽著称,徜徉其中,便见峡谷纵横,峰峦奇秀,或危峰嵯峨,高岭横空,苍莽雄浑；或丹峰林立,赤霞映射,奇趣无比；或峭壁悬崖,巉岩突兀,令人生畏；或佳木野芳,葱郁葳蕤,秀丽婀娜；或谷狭峰回,曲径通幽,虚空清净。更有“驼群远行”“松林晓月”“鲁班试斧”“仙人送子”“东坡夜游”“李白醉酒”“五虎出山”等25处景点,千姿百态,鬼斧神工,惟妙惟肖,如梦似幻。虽是妙境天成,然而四时景异。春山明静,翠黛相间,雪融草碧,溪流潺潺,遍山青翠,芬芳弥漫,满目生机,给人充满活力之感,欣欣然而欲翩跹；夏木荫翳,野花争艳,流泉飞瀑,百鸟争鸣,群兽欢跃,其乐无穷,给人阆苑仙境之感。此时,若是来上一段武山小调或者吼上一曲武山山歌,粗犷优美的歌声在山谷中回荡,缠绵美好的情愫在树梢上飘扬,难以忘怀的画面在眼前浮现,无法掩饰的笑意在脸上洋溢,将是奇趣无比,何等快意!无论红日高照,还是斜阳穿林,盘桓峡中,绝无暑气溽热,只有爽心悦目,真是一片清凉世界。若是雨后初霁,青岚袅袅,山色空蒙,如梦如幻,别有一番风韵情趣,疑是仙山落人间了；秋来层林尽染,红枫黄叶,漫山遍野,五彩滨纷,绚丽多姿,丹青妙手也难调其色、描其彩、摹其形、状其神,恰似一幅明艳的西部风光画卷,活泼明丽的魅力彰显着热烈豪放的性格。野果垂枝,清香弥漫,碧空万里,山色斑斓,是写生构图、取景拍摄的绝佳去处；冬日白雪皑皑,万籁俱寂,冰悬玉柱,树挂琼花,山蒙素纱,苍茫壮阔,给人清静空灵之感,胸襟豁然开阔。

鲁班山除了天生丽质、妙相宜人外,其深厚的人文底蕴,令无数雅士名流钦仰题咏,四方民众络绎相往。其东面的水帘洞被誉为祈福圣地、洞天胜境,居中的鲁班山石窟曾是县内北部最大的胜景。两个石窟开凿于同一时期,然而命运却迥然不同。水帘洞在那个多风多雨的特殊年代有幸保存,并成为国保单位,被世人膜拜、游览、观赏、研学。而鲁班山石窟,在1972年的那场劫难中,30多座雕梁画栋、飞阁流丹的殿宇,一夜间荡然无存,除了毁于山谷中的檩椽脊瓦,其余的修成了榆盘公社。北崖石窟也尽遭毁坏,现仅存八窟四像一座塔,以及窟外的山门、石碑和后来修建的碑亭各一座。这些遗迹在落寞的岁月里沐风伴月静守,在春雷的激荡中复苏期望默守,在孤独的坚守中面对游览者的感慨、叹息和追忆,甚或充满激情的心绪与热望,抑或在流转的光阴里,用无声的语言诉说着昔日的辉煌、前世的荒唐和今生的凄凉。

八号窟中的古塔(宋至五代)虽遭损坏,但风骨犹存,比起正壁的佛菩萨塑像要幸运千万倍。塑像已杳然无踪,只有残破的坛基、影影的背光和头光,仍然以炫丽的蓝色和赭红显示着当初的神采,而且可以推断出正壁一佛二菩萨的布局。红蓝相间的水波纹佛背光呈圆形,佛菩萨的三个头光中心均呈圆形法轮样,法轮上部是红蓝相间的放射状纹饰,象征佛法的威力无量。佛的头光和背光中间是跃动的红色火焰纹,火苗上窜之感很强。古塔塔尖被毁,塔身现存十二层。塔座由三层组成,整体呈方形,中部内收为四棱柱形,上下均为叠涩式的两层结构。塔体上棱檐翘角、残缺雕像、遗存佛龛都显示出它的精巧玲珑和韵致,可是小龛中的佛菩萨像大都残损不堪,令人叹惋。也许,古塔就是石窟的一只眼睛,它见证了石窟前世的繁华,看到了它今生的冷清,也就看惯了沧桑巨变,参破了虚空无常,只把向善向美的精魂承传。二三号窟中遗存的塑像,只留残损的石胎,昔日精美的彩塑已化为一堆废土。窟外残存的山门上锈迹斑斑的铁皮与两侧墙脚的青苔对视着,像沉睡多年的两兄弟,刚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在幽幽的山阴里散发出幽幽的眸光,慢慢地倾吐心曲。只有山门外的那座亭子矗立山头,显得格外耀眼,雄健的身姿在树丛中静静地凌空而立,一眼望去,给人一种明快的暖暖的意象,这是在外围唯一能看到的人文景观,也是游览鲁班山石窟的必经之处。亭子下立着从三号窟中移出的清嘉庆二年(1797)立的重修鲁班山池洞仙龛碑,碑文记载了鲁班山石窟在清代时的盛况以及乾隆五十二年(1787)遭受火灾后,五十九年(1794)重修的史实。

碑亭所处山嘴下那棵有合抱之粗的青岗树矗立了多少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是上鲁班山石窟的一个路口标志,是山麓最粗壮的一棵树,虽不是参天大树,也是枝叶婆娑,称得上周围树的爷爷。而且,树的老态与鲁班山石窟很相配。青岗树北面临河而建的鲁班村,本来与山门正对着,仰首可见碑亭,低头可触沟中那块最大的白石,这是穿沟上石窟的又一个标志,也是一段必经之路。踩石过沟就到青岗树下,然后穿林上山。如今,鲁班村在易地扶贫搬迁中已搬到石窟南面的半下村,那是沟畔新建的新农村。鲁班村如今看不到鲁班山的真容和石窟的有关标志了,但是村里人的心中都有一座神奇美丽的鲁班山,都有一个造福人间的鲁班爷,都有一处永不消逝的鲁班山石窟。因为,那里曾是他们精神的家园,有祖先勤劳创造的辉煌,有守望美好生活的精魂,有依然在延续的信念。

鲁班公园是在建设鲁班山——水帘洞大景区的蓝图中打造的一个景点,通过浮雕、塑像展示了当地深厚的鲁班文化以及生生不息的鲁班精神——工匠精神、奉献精神,而且建成了三个观景亭和一个观景休憩廊,以便从不同方位和高度观赏鲁班山景区的旖旎风光,并成为串接鲁班山和水帘洞的一个节点景观。让麻线娘娘的神奇传说在鲁班公园和水帘洞之间永远流淌,让那朵绽放在福地洞天的莲花更显神奇美丽,更加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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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武山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