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吟一路歌 硕果累累广电人 记省广电总台原副总编辑、高级编辑、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成倬先生
本报记者朱红霞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高中学子上书国务院
1948年12月,成倬出生于甘肃省漳县新寺镇桥头村一个清贫的书香家庭。太祖虹桥公耕读立第,诗书传家,是桥头村的创始人。八世祖逸园老人是陇上著名诗人,他的《逸园诗草》曾影响了成氏家族数辈人,成倬的父亲和叔伯都是直接的受益者。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幼年的成倬总是与苦难如影随形。出生不久,生母成氏就患产溽风而亡。当时父亲在国民政府做甘肃省建设厅水利专员,修过洮惠渠、鸳鸯池水库等水利工程。嗷嗷待哺的成倬只能由年迈的奶奶抚养。一岁时,父亲娶了继母进门。继母是新女性,知书达理。成倬便在继母的教育下读书识字、吟诵诗词,这在他幼小的心中种下了诗歌的根芽。
1956年父亲回到漳县务农,后因水利方面的过人才干任职县政府水利科,负责修建红沟水库。成倬便随父亲到盐井小学上学。六年级时父亲调到引洮工程,成倬回到漳县一中上初中。1962年,正值三年困难时期,成倬正在上初二的漳县一中停止办学,他就转学到武山县一中。饥馑的年月,为了填饱肚子,成倬曾提着打狗棍跟着父亲到岷县要饭。即使家境这样艰难,一家人还是坚持供他读书。1963年成倬不负众望,以武山一中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天水一中。
在开学第一堂作文讲评课上,语文老师李志周给成倬的作文的批语是:“文理不通!”谁知成倬毫不客气地在老师的批语旁边反批道:“你知道什么是文理不通吗!!!”这种敢于质疑老师的精神倒让李老师对他刮目相看,于是,就经常给他开“小灶”,精心培育这朵长势良好的幼苗。
那时,学校对他们这一届学生要求特别严,分配了最优秀的老师教他们。成倬所在的班级,更是汇聚了学校的文科尖子生。高三时校园里悬挂着“敲开北大清华的大门,为天水一中争光”的横幅标语,老师和学生都铆足了劲,前途似乎无限美好。谁知1966年6月10日,正当高考前夕,学校接到上级通知,停课10天,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10天后的1966年6月20日,学校又接到通知,高考无限期延长!这一停,就是10年!
在造反派进驻学校后,成倬铭记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教诲,不给老师写大字报,也不参与批斗活动。眼看着学堂变成武斗场的惨状,年轻的成倬难抑满腔正义,提笔给国务院写了一封信,对当时取消高考制度,由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做法提出质疑,认为高考是最好的人才选拔途径,提出不能以阶级出身论人才等观点。1966年8月27日,成倬收到了国务院文教办公室的回信,称对他的意见正在汇总研究。
1968年12月,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号召,成倬带着73名青年,到两当县鱼池公社蒲家湾大队插队劳动。期间,为贫下中农当家理财,使一个亏损的农村信用社很快扭亏为盈。1971年参加银行系统举办的培训班,1972年结业后被留到省人民银行写材料、搞宣传。后来,由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调到甘肃人民广播电台工作,被派到临夏记者站任驻站记者。
1977年8月恢复高考!一个改变命运的时代终于来到了!成倬满怀希望参加高考,顺利被兰州大学中文系录取!四年大学,成倬拖儿带女,以顽强的毅力刻苦学习。大学毕业时,他掌握了英语、俄语两门外语,15000字的毕业论文《试论花袭人》获得优秀,还被《兰州大学学报》全文发表,这在应届生中是唯一的!
投身广电三十载
时代歌者赢得累累硕果
1977年调入甘肃人民广播电台的成倬1982年兰大毕业后毅然选择留在电台,因为电台有他的责任,有他的舞台,更有他的事业。
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广播人,成倬忠诚人民赋予他的岗位。在三十多年的广播生涯中,他用心做事,用心做人,用心实践自己的诺言。于是,便有了《广播人家》《广播人之歌》《春暖直播间》《山那边是山》《一条路》《水远的歌谣》《春的祝福》……
驻地记者、编辑、主任编辑、高级编辑,文艺部副主任、主任、专职编委、省广电总台副总编辑、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30多年的广电路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哪个岗位,成倬都以自己的人品、自己的才华、自己的学识为电台树形象、争荣誉,全身心投入广播新闻和广播文艺工作,策划、监制了大量优秀广播剧,创作了大批优秀歌词、稿件和论文,取得了令人艳羡的累累成果。
他策划、监制的广播剧《千年绝唱》获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1998年)；作词的歌曲《中国娃》《桃李花的记忆》分别斩获1998年甘肃省首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作词的歌曲《爱在西部》2002年获甘肃省第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
他编审、监制文学专题《编辑手记:生命之水的礼赞》,获中国广播文艺奖一等奖(1997年)；策划、编导、监制、写稿的少儿专题节目《陇上吹来甜甜的风》获中国广播文艺奖三等奖(1997年)；策划、编审的戏曲专题《走近陈霖苍》获中国广播戏剧二等奖(1999年)、儿童广播剧《河边的小树林》获2001年度全国广播文艺奖广播剧三等奖。
他作词的歌曲《梦敦煌》获甘肃省第三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2000年)；作词的歌曲《回乡谣》2006年获甘肃省第五届敦煌文艺奖三等奖；作词的歌曲《丫丫担水》2009年获甘肃省第六届敦煌文艺奖二等奖。
他策划、撰稿的戏曲专题节目《爱唱旦角的男娃娃》获甘肃省广播文艺一等奖(2001年)；策划、总稿的大型专题晚会《广播人之歌》获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优秀广播节目评选一等奖(1999年)。
他担任《黄河》《中国西部风情录》《咏陇诗文欣赏》《甘肃古代作家作品选》《甘肃当代格律诗赏析》、庆祝建国四十周年、五十周年、五十五周年、长征胜利六十周年、香港回归、澳门回归等三十余部(集)大型广播文艺节目的编导及策划、撰稿和监制。
他撰写《一次征文的启示——小议广播文学节目的改革》《对格律诗的再认识》等专业论文14篇,其中《对格律诗的再认识》收录在《流动的艺术》一书中,《假如还要直播》在甘肃广播电视学会举办的“直播研讨会”上交流,《频率专业化探识》发表于2002年《甘肃视听》第三期并获2003年度甘肃省第三届优秀新闻论文一等奖；合著文学评论《甘当代诗词评述》发表在《甘肃当代文艺五十年》刊物,并在《甘肃文史》2000年第二期上转载。
1999年,他荣获国务院颁发政府特殊津贴证书,成为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他编写的对话《中部干旱地区的面貌是可以改变的》曾得到时任甘肃省委书记宋平的表扬,他还采访张心一、雷抒雁、冰心女儿吴青、林家英、路世伟(大山)等省内外文化名人达30多位,主编了全国第一部广播文艺专辑《流动的艺术》……
妙笔生花诗万卷
行吟诗人笔绘大美甘肃
成倬是一个热爱甘肃的广电人,骨子里更是一位放歌时代的行吟诗人。
作为一位热爱甘肃的广电人,成倬热爱甘肃的每一寸热土,始终致力于以诗文歌赋弘扬甘肃大地上独特而璀璨的民族文化。他说:“甘肃是一个文化大省、旅游大省、戏剧大省。丰富的汉民族文化和多民族优秀文化的大融合在甘肃这块黄土高坡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弘扬民族文化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而敦煌文化就是这诸多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一颖璀璨明珠。对敦煌文化的弘扬和发展实际上就是对中华民族精神的继承与肯定。所以,任何的劳苦都是值得的。”
成倬认为,在甘肃,需要用歌的形式展现给人们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因此,他为这片热土而自豪,而讴歌。于是,便有了为甘肃26个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创作的组歌《清明颂》《宝刹颂》《山河颂》……于是,便有了《乡恋》《爱在西部》《小河的恋歌》《通谓人家》《定西之歌》《白银之歌》……
更为让人瞩目的,是他为弘扬敦煌文化做出的努力。
1982年,风华正茂的成倬带着采访任务来到敦煌。敦煌那如梦如歌的文化氛围深深吸引着成倬,“我似乎感到有股无形热力在炙烤着我,让我不能自拔地陷入一种由衷苦恋之海。”于是,便有了他的系列散文《梦在敦煌》。
《梦在敦煌》是成倬创作的十二篇系列散文的总称。这十二篇系列散文是他四上敦煌的爱和梦的结晶。这组散文最初刊登在《甘肃广播电视报》上,后来又被几家报纸转载,还被录制成配乐散文在甘肃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并在《中国西部风情录》节目评选中荣获一等奖。“现在的敦煌人民广播电台还保存着这套节目的全部音带,每年的旅游旺季都会展播给听众。”
敦煌,是成倬心中一个神圣的文化情结,她那圣洁的不容玷污和亵渎的美,令成倬魂牵梦绕。于是散文之后,歌以咏之。
“你知道人生在世几多梦／你知道几多梦里几多真／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梦／留下我几多相思几多情／哦,敦煌——我爱也由衷,梦也由衷。
“踏着鸣沙山的月光把梦追寻／弯弯的沙线就是我梦的纤绳／伴着千佛洞的风铃把梦重温／讲不完的故事就是梦的结晶／哦,敦煌——我爱亦清纯,梦亦清纯。
茫茫沙海我朝拜圣洁的禅林／愿和平的绿洲托起爱的长城／巍巍雄关我呼唤民族的忠魂／愿不朽的风骨激扬时代的回声／哦,敦煌——我爱亦年轻,梦亦年轻。”
这首深情款款的歌词《梦敦煌》,谱曲演唱后好评如潮,摘取了甘肃省首届广播文艺奖一等奖和甘肃省第三届敦煌文艺奖音乐类一等奖。
作为一名有良知的诗人,成倬时时刻刻关注着社会民生,关注着国家大事,关注着人间冷暖。于是,便有了为第三产业者创作的第一首颂歌《我们是美,我们是生活》；于是,便有了为农民工的第一声咏唱《荞麦花放红的时候》；于是,便有了《初恋母亲河》《梦醒黄陵》《中国娃》《七月的畅想》《点燃一百根红蜡烛》《留念香港》《祝福你,北京》；于是,便有了获省杂文评选一等奖的《官人莫做“狗不理”》《感悟沧桑》等针砭时弊的杂文小品文；于是,便有了发表在《定西日报》的长诗《汶川大地震诗志》,该报纸被国内多家纪念馆、图书馆、资料馆收藏……
“我是一位业余的文学爱好者。我对于文学的态度是能文则文,能歌则歌,能诗则诗,能词则词,能赋则赋。形式上可以不拘一格,但用情上却务必专一。”本着这样的诗观,成倬的文学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他走到哪里,诗词歌赋就诞生在哪里。他一路行吟,诗意葱茏。创作诗、词、歌、赋、文、广播剧、电视春晚、电视专题片等200余万字,作品收入省内外20多家选本,荣获甘肃省敦煌文艺奖一、二、三等奖,出版诗歌集《心叶集》《舒啸集》(上下卷)《风雨操》(上下卷)……
成倬认为,所谓“歌”,就是人的“言”的延长。它重在“抒情”,而不过分地追求“述志”。所以,“言情”是歌词的生命。无情之歌则是一种心灵境地的荒芜。正因为如此,成倬的歌词创作没有固定的程式化,它随意,它明白,它朗朗上口,它要赋予曲作者一颗诱发创作灵感的“红豆”,以期实现词与曲的缜密无间的渗透与粘合。因此他的词一经谱曲,便会成为经典而传唱不息。
“中国是诗与歌的圣地。于诗,我既不敢懈怠,更不敢亵渎,总想尽可能多地在生活的热土中汲取生命的养分,让她更鲜活更长久些。”成倬将生活诗歌化,但却对诗歌心怀敬畏,注重情感的真挚,始终是一个儒雅深情的真诗人。
林家英先生评价说:“成倬的诗往往不以妙语、奇语惊人,却让人从其纯朴自然的韵律中感受到浓郁醉人的诗意芬芳。”“对故土、对母爱的无限眷恋,在真挚、充沛的感情抒发中同时显示出诗歌的思想价值和道德光辉。”“把生活的诗意升华为一种形象的思想力量,写景中寓以生活的哲理,诗情中蕴含睿智的沉思,融情敷理,也是成倬努力追求的境界。”诚哉斯言。
30多年的诗歌之旅,既伴随欣慰,亦交杂忧伤,既收获乐趣,又平添苦涩。成倬将这许许多多的往事和酸甜苦辣的生命体验,揉搓在短短的诗行里,于风风雨雨中操琴而歌,不亦乐乎!
他曾是一名品学兼优的高中生。正当他铆足了劲向高考发起冲刺的时候,“文革”阻断了他的大学梦。于是,他成了一名下乡插队的知识青年。但他一心向学,终于在1977年通过高考改变命运,成为天之骄子。
他热爱党的广播新闻事业。三十多年辛勤耕耘在甘肃人民广播电台农村、通采、新闻、理论、文艺等部门,任驻站记者、编辑、主任编辑、高级编辑。一路走来,硕果累累:担任大型广播文艺节目《黄河》《中国西部风情录》《咏陇诗文欣赏》《甘肃古代作家作品选》《甘肃当代格律诗赏析》、庆祝建国四十周年、五十周年、五十五周年、长征胜利六十周年、香港回归、澳门回归等三十余部(集)节目的编导及策划、撰稿和监制,撰写广播专业论文14篇；创作诗、词、歌、赋、文、广播剧、电视春晚、电视专题片等200余万字,作品收入省内外20多家选本。作品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等五项国家政府奖、三项甘肃省“五个一工程”奖、三项甘肃省“煌文艺奖”、五项中国广播电视学会奖；主编全国第一部广播文艺专辑《流动的艺术》,出版诗歌集《心叶集》《舒啸集》《风雨操》等。
他就是曾任甘肃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主任、专职编委和省广电总台副总编辑、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成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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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武山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