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岭下:垃圾堆里的朝圣之旅
今年是石岭下文化类型彩陶命名70周年,我们正好赶上了。
石岭下文化对于甘肃史前彩陶文化的重要意义在此无需赘言。看完武山博物馆内的石岭下彩陶馆藏品,我们就迫不及待地踏上“石岭下遗址”的朝圣之旅。
遗址离武山县城不远,但令我惊奇的是,前几次走渭河时我竟毫无察觉地与“大名鼎鼎”的它擦肩而过。
这次总算来过了,我在采访本上这么记录——这里是武山县城关镇石岭下村,从310老国道经过路边有“拾金不昧”亭的地方便是。
遗址在渭河二级台地上。一条倒满垃圾的干河沟将遗址一分为二,而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标志碑在垃圾的簇拥中立在河沟一侧。
我们穿过垃圾堆,从河沟旁的一条小路爬上靠东的遗址。行至半坡脚下就已经出现一些碎陶片,在遗址靠近山崖的断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灰烬层,上前仔细看,里面夹杂有破碎的石器和陶片。
遗址显然属于武山县城城区面山绿化的范围。一块块台地上长着很多胳膊粗的槐树和野杏树,靠近河沟处有座山神庙,再往西走,树下有一些坟堆。人站在遗址上背靠大山,往北望,脚下就是宽阔的渭河河谷。
70年前,我国著名考古学家裴文中先生正是在这里,首次发现了介乎于庙底沟与马家窑之间的文化类型彩陶,随后这种文化以发现地地名命名。
低头走在遗址上,脚下有很多附近人上坟留下的现代祭祀品残余垃圾。再走走,偶尔会有“石岭下先民”留下的石器、陶片孤独地躺在那里。这情形仿佛是一次迷幻又极其现实的对话,用心听,大约是在用最粗犷的声音、最简约的语句问答生命的意义。
走累了,站在开阔处,向东向西张望。回想我们走过的彩陶之路,如果把大地湾作为起点,那么这里堪称是彩陶西去的、文化意义上的第一站。
从石岭下文化往下推,随着时间和空间的不断延展,璀璨夺目的马家窑文化即将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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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武山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