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缘于对生活的微笑 浅谈驰子的诗歌

天水晚报 2019-10-31 14:40 大字

怜悯和热爱其实是不同的,怜悯或多或少带有点良心发现后的自我重塑,或者重塑后对客体的可怜意识,广义上它不排除悲天悯人的色彩。而热爱的动机主观更加的大于客观,它的自发性过多的大于选择性,就像一首诗的发现一样,它酝酿于必然,却诞生于偶然,写作者无需从概念化和日常经验的角度入手,从某种条框中钻入,然后蛇蜕皮一样诞生下一个看似怪异的肢体而已。

很多的时候,我们只需热爱,因为诗歌来源于生活,如果说高于生活是技巧,那么大于生活一定是才情,而通过诗歌这种文本彻底的折服和打动读者的则是诗人的热爱以及热爱里所隐含的疼痛,实质上和技术并无多大的关系,比如驰子的诗歌。

他勾勒的是生活,也是画面。令人欣慰的是这不是类似惨不忍睹的作案般的生活,而是真实的老百姓的生活。这不是看似民不聊生的生活,其实也是欣欣向荣的生活。但他隐藏着苦痛,深埋着灾难。比如《镇政府》:眼前,就是镇政府大院。院子里出出进进的人,依然是镇政府的主要资料。是太爷爷,太奶奶,怀里揣着高龄老人的补贴。拦住干部,就问去信用社的路。是爷爷奶奶,神情沮丧,唯一的惠农卡,丢在儿子打工的路上。他不夸大,也不缩小,看似简单的陈述,听起来却让人周身不安。

他的诗歌同样是画面,但不是泼墨的山水,也不是工整的工笔,而恰恰是小写意,就像齐白石的虫虫草草一样,无需浓墨重彩,而要表达的东西却跃然纸上,而且恰恰透射着宏达的轮廓。

每一次读驰子的诗歌,我首先惊诧于他的心细如尘,他生活在西汉水流域的祁山这一块小小的天地中,作为一个民间诗人,他能把祁山的历史和祁山的一草一木写得如此传神:祁山堡越来越小,祁山小镇回到一条小路上。蜀魏争霸的泪珠,在盛开的枝条上,在摇晃。作为一个基层政府的工作者,他有着无奈和挣扎,有着悲悯和同情,更有着一般人所不能及的敏锐的眼光,尘世中的人们很多的时候都是无奈的,就像哲学上的难题一样:“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们为什么而活着。”哲学也许永远都无法解决这样的疑问,就像诗歌的能量在这个时代里写作者只有独自承担焦虑的份儿,很大程度上诗歌只能解决我们精神上的流离失所而已。

驰子的诗歌无数次让我想到海德格尔的名句:“人应该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之上。”尤其是他所写的小镇系列诗歌,我第一次读驰子的诗歌是在《天水文学》上,那是汪渺先生编的一本西汉水诗群专辑,这个专辑里一共收录了驰子的4首诗歌,无论从风格和立意上都是比较独到的。而作为诗人的驰子,他的内心是清醒而又沉重的:“红红的太阳穿透了镇政府,一辆小车,两位领导。一场大雪,逼近了岁末年首……”这近乎白描的手法,看似苍白无力,实质上韵味颇深,也许作者道出的真的不是简单的日常生活,更不是发生在基层政府里的成年往事,而正是实情,不是某一个地方的实情,而恰恰是中国基层的实情。中国人的岁末年首按传统来说,是一件大事,利用冯骥才的话来说,“春节是国人心目中最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而对老百姓来说更是期待。

一种文本的存在意义无非是呈现,然后是唤醒,而作为诗歌写作者的驰子,这一点已经做到了,从这点上来讲,他同样是疼痛的,但这种疼痛并不是自我的伤害,而是因为像艾青一样:“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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