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变迁□石居峰(天水)
儿时记忆中,每年暴雨多发的夏季,抢收小麦都无异于虎口夺食。
盛夏时分,酷暑难当,夜似乎短了许多。天还没有亮,我便被母亲叫醒,随同父母、哥哥向麦田里走去。父亲背着背篓,母亲提着泡有炒小麦的凉开水,哥哥提着馍包,和乡亲们一起开始一天辛苦的劳作。
走进麦田,父母和哥哥开始割小麦,我便坐在捆好的麦捆上,等他们割一会,就把十几捆麦捆抱成一堆,再把撒在地里的麦穗捡起来。早上天气还算凉快,到了中午,太阳火辣辣地晒得人胳膊和脖子生疼。父母和哥哥弯着腰,不停地挥动镰刀,汗水从他们脸上滚落,他们身后的麦捆也越来越多。到了中午,母亲提前回家做饭,父亲和哥哥开始码麦垛,码完才能回家。家里种的十几亩小麦,要割一个多星期才能收完。
麦子全部收割完,就开始往打麦场搬运小麦。我们老家地处山区,大部分麦田没有农路,架子车用不上,只能靠人背畜驮。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一捆麦子背在脊背上,那个热至今想想都令人害怕。把麦子运到打麦场后,除了留下接济口粮吃的和打种子的外,其余的便码成大麦垛,准备冬天进九农闲时再打碾。
打麦场本就不大,家家的大麦垛小麦垛一码起来,打麦场就显得更加窄小了。小麦最好用连枷拍打脱粒,所以中午时分太阳正毒,但却是打麦子的最佳时期。从割麦、运麦再到打麦,且不说劳动强度的大小,光是火辣辣的太阳暴晒,就便使人汗流浃背,望而生畏了。
进入寒冬便开始碾场。每天五六点起床,先把小麦从大麦垛上一捆一捆扔到场里,均匀摊开,两对牛拉一只碌碡,一对牛拉一片石磨,不停地对麦子进行碾压,人们辅助用连枷不停地打,还要一遍一遍用杈抖,从天未明到下午四点多才能碾结束。
接下来便要扬场。在寒风刺骨的冬天,扬场的农民最盼风来。有时小麦碾结束,常常因为没风,风向不定或风太大而无法把麦子扬净,人们只得望天兴叹,盼望着诸葛亮重生。
一粒粮食从播种到端上餐桌,每个环节所付出的辛勤努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不知其中艰辛的。
新中国成立后的七十年间,农业生产中机械化程度不断提高,拖拉机代替了畜力,打麦机代替了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又代替了好多农业机械,全靠人工辛勤劳作的时代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农村,也已经是人们幸福生活的乐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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