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朵朵 情爱悠悠 ——读周旭明长篇小说《苍茫》
读完《苍茫》有一月时间了吧,每回味,心里依然泛起波澜,但要下笔写的啥,一时却茫然。总认为,一篇文章或一本书,能给人以思考或启迪,就是好书。那么周旭明的《苍茫》是不是一本好书呢?它到底给我什么思考和启迪呢?相信读过这本书的人,总有些感悟,至于感悟深与浅,那就另当别论了。
掩卷而思,一群姐妹——秦州大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女人,禁闭得比罐头还严、缺少文化的她们,为了改变贫困的生活面貌,为了积攒“四个四”的儿媳妇彩礼,在自家农活忙完后,利用两三个月的农闲时间走出家门,远赴新疆戈壁摘棉花,恶虐的环境、艰辛的劳动、简陋的住房,总让人想起如“包身工”的境遇,但她们吃苦耐劳,为了心中那一点理想而拼搏,其精神让人感动,但让我更感动的是她们的情与爱,彰显出天水妇女的淳朴而善良的品质。
一、情深意切,弘扬纯真而美丽的爱情。
一部长达三十万字的小说,整整花了作者三年的时间,构思体验,其目的就是弘扬人性的正直善良、积极向上的正能量。特别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有些人为了金钱丧失人格,沦为金钱的奴隶,这是多么可悲的社会现象。基于此,这部小说,及时为人们指明了生活的方向,引导她们去守护理想的净土和精神的家园。
小说以张小珍和庞天军的爱情故事为线索,展开矛盾情节,以英雄救美的传统笔法展开。从相识到相爱,不离不弃,历经苦难,冲破种种挫折,上演了一场生生死死的感人至深的爱情故事。特别是主人公张小珍,她以一个时代农村女青年的形象,忠厚老实,勤劳善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中,表现得沉重老练,不急不躁,不慕荣华富贵,不为母亲(继母)折磨所屈,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和坚持自己理想的爱情观。在青年庞天军强烈的攻势下,一点一滴,观其人察其行。一旦为他的深情感动,一如既往,无怨无悔,默默坚守,捍卫自己苦苦经营的爱情,这种精神在当今的社会里尤为高尚。
张小珍虽然读书不多,但却有着“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意志。最后在“四个四”的彩礼为儿子张罗婚姻的母亲折磨下,卧病在床的她,没法与天军联系,心中无比着急,而此时的天军也正经历着人生中最为苦难的时刻,所有的积蓄被这位母亲骗取,又被这位母亲怂恿的村人打伤遗弃,走投无路,而心地善良的小珍,守护自己的爱情,把对天军的牵挂,用破纸片记录下来,正是这些破纸片成了他俩爱情的见证,为最后的胜利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今天我们为牛郎织女、化蝶梁祝、为焦仲卿“自挂东南枝”的殉情所感动,痛恨这个社会无原则爱情泛滥之现象时,像这种纯粹的爱情,尤为感动。
文学的作用就是引导人,作者能抓住农村高价婚姻的不良现状,没有大刀阔斧地进行批评,而是用这种笔法倾诉张小珍的爱情观,引发人们思考,其作用是不言而喻的。
二、善良、友爱是这篇小说的主旋律。
这群农村妇女,在摘棉花之前,很少出远门,少见世面,一旦走出家门,她们各有挣钱的想法,但不自私,相互关爱,身上闪现的是友爱善良。在拥挤的火车上,梅梅给抱娃的“洋女人”让座,为她行方便,自己宁愿挤着站着好几个小时,却丝毫没有后悔的怨言,这就是朴素的人性,是骨子里溢出的善良。当好吃懒做干活不积极的迟小瑜鼓动罢工闹事时,正直善良的杨春春似一缕春风及早把信息告诉了老板谭瑞文,化干戈为玉帛,免除了一场事故及损失。这就是杨春春的天性,不因是一起摘棉花的老乡而徇私情,谁是谁非,总站在正义的一边,不能不为她的正义而喝彩。当庞天军母亲病危住进医院时,大家不约而同地探望她,鼓励她,其实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完全可以不去,但就是因为天军与小珍的爱情,支持她俩,体现友爱的品格。最让人感动的是,天军因坏良心的小珍母亲驱逐,拖着受伤的身体,忍受着饥饿,人生地不熟的困境中,误打误撞睡倒在朱梨花的院子里,梨花阿姨为他慷慨解囊,发动摘棉花的其他人,出钱出力,在寒冷的夜晚,让丈夫用手扶拖拉机及时地送往医院治疗,才挽救了天军的命,不然冷死饿死伤病都可能死。关键时刻表现出的救人于危难的品格,让人钦佩。
三、杨春春农村妇女新一代的形象和希望。
小说的三要素之首就是一定要有典型的人物形象,杨春春即是。自始至终,她是在这片棉田典型环境的经历着、见证者和组织者。她年轻,有一定文化知识,有理想,设想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自己的新天地。她不怕苦,敢于和困难作斗争,为人正直善良,颇有同情心,看不惯坏的习气,敢于与邪恶之事正面针锋相对。她能及时阻止迟小瑜的罢工事件,使棉花在雪冻之前摘完,不知挽救了多少损失。是张小珍爱情催化剂,理解他们,帮助她们,让幸福的爱情之花比棉花还纯洁。对待李冬梅与茂盛的龌龊之事,尽管气愤不已,但还是在沙湾河这个饿狼出没地方,不顾一切与谭瑞文等人去营救差点上了贼船的李冬梅。
正是她的善良正直,赢得大家对她高度器重和青睐,她与小珍,芳芳成为小说中的新一代农村妇女形象,为落后闭塞的山村带来希望的春风,也许再过几年,她们就是秦州大地上的女主人,有她们的存在,农村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身上没有狭隘的陋习,有勤劳的双手改变落后的面貌,用她的知识改变“四个四”婚俗风气,用她的理想带动更多的妇女投身于家乡的建设。
四、向善的旨意,不失一道感悟的风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在这本书中写了众多的农村妇女,她们吃苦耐劳,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维持着女人善良的本性。但也不是没有懒惰者、投机者,出卖身体和灵魂的坏女人。像迟小瑜劳动不积极,暗地里操作罢工,阴谋最终破灭,使她清醒地认识到,只有努力劳动,方可赢得理想的生活。李冬梅卖身换钱,差点葬身于贼手,她也得救了,是杨春春这些勤劳善良者唤醒了她龌龊的灵魂,走上正道。还有小珍的母亲,骗钱反目,委身于权势和能人,毁坏小珍的幸福去换取儿子婚姻,差点酿成大祸,当儿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在公安局的铁证面前,她不得不忏悔,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所有这一切,作者不掩饰,敢于正视这些不体面的人与事,让她们在事实面前不得不低头,认识自己的错误。其宗旨是引导人们积极向善构思吧,作者以包容的态度对待她们,给她们以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迷途知返,融进这个农村大家庭来。
周旭明先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作家,也许在当前急剧变革的时期,他最关注“三农”问题,农村无论发生怎样的变化,但在他的心中依然守护着传统美德——勤劳、善良、友爱和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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