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南郭寺
□小重山
水积从天降,山连与蜀通”,明人王祎题写古秦州的妙句,倒像照应“天水”的藏头诗,几乎写绝了天水的山河地理。
天水是长者,自羲皇始,至少已有八千高龄。唐朝诗人杜甫曾流寓南郭寺,题诗百余首赞颂。南郭寺位于秦州区西南的慧音山上,即当地人所称的南山,号称陇右第一名刹,以隋塔、唐槐、春秋柏闻名。南郭寺至少在北朝时就已经存在,宋代叫“妙胜院”,清乾隆时赐名为“护国禅林院”。殿阁建在南山顶,但牌坊前人流如织。
沿着山路而上,几个弯后,不远处就是南郭寺,因为临近佛诞日,汉地寺庙迎来最热闹的时节。南郭寺游客攘攘,老远就见香烟缭绕,人声鼎沸。整座寺院有东中西三个院落,主要建筑都在西院,包括山门、钟鼓楼、天王殿、大雄宝殿,以及西配殿、东西禅林院以及卧佛殿。东禅林院于光绪年间重建时改为“杜少陵祠”,供奉杜甫及侍童像三尊；西禅林院还保留着乾隆御赐的名号。
入内即为天王殿,门悬“第一山”匾额,据说为临摹米芾笔法。卧佛殿院内有建于隋朝的舍利砖塔,因地震倒塌,现塔基尚存。东院观音殿前新修八角亭,内有北流泉,水味甜美,终古清冽。杜甫有诗曰:
山头南郭寺,水号北流泉。
老树空庭得,清渠一邑传。
秋花危石底,晚景卧钟边。
俯仰悲身世,溪风为飒然。
“老树”指大雄宝殿院内的两株古柏,据说植于春秋时期。虬枝蜿蜒,冠盖如云,是为“南山古柏”,堪称稀世珍宝,名列秦州八景。杜甫诗前扬后抑,最后两句悲怜身世,让人不由得打个寒战。安史之乱时,杜甫弃官举家投奔秦州亲朋。但他只待了三个来月,过得极不如意,除亲友接济,也干些采药换钱的营生,甚至捡拾橡子果腹,可见潦倒之甚。
出门时,见天王殿前站着两队身着“海青”的俗家弟子,手捧鲜花兴高采烈,或许又要迎接什么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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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天水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