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官城
李春雷
相识多年,我一直以为税清静是一个文学的门外汉,或者是一个爱好者,最多是一个“二把刀”。
但是,我错了。
今年上半年,当读过他描写彝乡百年变迁和民族风情的长篇小说《大瓦山》,又品味他的文学评论集《文学鸡因论》之后,我沉默了。再联想起他讲述的诸多关于四川各地风土人情的奇谈怪论,我愈发地感叹。
文坛上有天才,有鬼才。我不好说税清静是什么。
他,最少是一个奇才!
1973年出生于四川省射洪县农村的税清静,人生大好的青春年华都已奉送军营,且是在新疆等边远地区驻防。他,只读过一年高中,没有受过系统教育,但多年风风火火、粗粗粝粝的生活,多年对文学琢琢磨磨、痴痴迷迷的追求,使他有了一种感觉上的直达,能够直通文学的根本。所以,他的文字虽然略有粗糙,却最通达,最质朴,一如他的为人。
认识清静,已经十个年头了。
2008年“汶川大地震”之后,我随中国作协代表团来灾区采访,次年4月又再次来川创作,都是他跑前跑后一路安排,一路陪同。当时的他,刚刚转业不久,在四川省委宣传部工作。采访途中,他常常讲述自己在边远地区十多年的军营故事,活灵活现,惊心动魄。近几年,我也常常到蜀地进行文学交流,与他的接触更多了。但是,随着感情越来越深厚,我反而感觉越来越陌生。我常常看着这个黑黑的家伙,似乎是一位新友,确乎是一个黑客。他在乐山市金口河区挂职时,深深扎根,细细体味,创作出了一部彝族历史风情题材的21万字长篇小说《大瓦山》,并在《中国作家》杂志头条全文发表,受到文坛刮目。
我由此感叹,世间复杂,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读过《大瓦山》和《文学鸡因论》,正当我思考“税清静现象”时,他又给我打电话说,正在现场采访,准备创作一部长篇报告文学。
我再次一愣,他在小说群里绑了一票,难道又要抢我群的饭碗?于是便有些酸意地哂笑,写什么呢?他说,四川太大、题材太多,干脆写一些具体的,就以“一带一路”为大背景,写“中欧班列”吧!我一听,好啊,他竟然闷声干大活。
白居易曾提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文章合为时而著,这既是古训,又是历代文人投身现实的使命和基因。古往今来,做到“为时而著”的虽不乏其人,但可以肯定地说,更多的是虽有“为时而著”之心,却未必有真正的“为时而著”之“文”。究其原因,就在于要想真正做到“为时而著”,就必须倾听时代的足音,呼吸时代的空气,把握时代的脉搏,双脚走进现场,胸膛贴紧大地。报告文学作为“文学的轻骑兵”,就是要通过“报告”加“文学”,及时地向全国、全世界报告中国人民在实现中国梦过程中创造的最鲜活的中国故事。
很快,税清静将《新丝路——从成都出发》的创作大纲用微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新丝路”——新丝绸之路,同时也是“新思路”的谐音。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中国大地上发生的波澜壮阔、震惊世界的创新实践,不正是靠着“新思路”走过来的吗!而未来的“两个一百年”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不更是需要“新思路”吗!
想到未来的长远和光明,我狭窄的心胸一下子豁然开朗,感觉税清静是一位真正的文学同道,是一位驰骋于报告文学疆场上的绿色战士。
于是,我端出自己的诚意,与清静进行了一番真诚的商议。于是,聪明的他,升腾和完善了一系列构思:借用传统川剧的几个著名绝活“顶灯”“变脸”“吐火”和“水袖”来引领和包装现代化的“中欧班列”的前世今生;立足成都国际铁路港,来讲述普通老百姓的心灵故事……
不久前的一天,我们再次相聚在蓉城府南河边的朗御茶楼。透过32楼落地窗,我看着府南河两岸迤逦盛开着的众多娇艳的花簇,看着楼宇之间蜜蜂一样悠悠聚散的蜀人,正在感叹四川实在是天府国、成都真不愧锦官城时,税清静将厚厚一沓书稿《新丝路——从成都出发》塞进了我的手里。宛若一束秋菊,花香四溢。
清清静静的沉默里,我知道,他,又成了。
(《新丝路——从成都出发》,税清静著,成都时代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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