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溪百年老街的“旧时光”
观音街坝坝宴吴永生/摄 门板房吴永生/摄 拍照留念吴永生/摄◎全媒体记者税金龙
最后的聚餐——
僻静独巷摆起坝坝宴
在蓬溪县城区蜀北上路与东街交界处以东,一条东西走向、约100来米长、2米来宽的独巷,就是观音街。街口立着“观英街”的路牌,但人们还是习惯称“观音街”。
平日观音街寂静寥落,50余户居民房里不到10户人,其中还有部分租住户。“早一点的都外出打工安家了,迟一点的也都搬到城里的新房了,就剩几个老人和几个租来收废品的。”因心肠热、好管事,罗通顺被老街坊们私下认为观音街“街长”。
收到“街长”关于观音街即将被拆迁的消息后,老街坊们拉了一个微信群,商量起“最后的聚餐”。
到了聚餐日,作别常日里的冷清,观音街热闹非凡。十来桌“坝坝宴”大圆桌在街上一字型排开,老街坊们也从四面八方赶来。“有一对老街坊印象最深刻,是专程从浙江赶回来的。当时离开老街的时候还是青年时代,现在归来都已经白发苍苍了。”罗通顺告诉记者,老街坊们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共同回忆着过去的时光。
小孩子三五组队到邻居家偷吃盐干花生,撒着光脚丫被父母从街口追到街尾;夫妻俩为生活琐事吵个架拌个嘴,整条街都能听得到,都跑来帮忙开导两句;老人们舍不得吃的糖果,总爱招呼街里的孩子过来解馋……承载了几辈人的酸甜苦辣,观音街被封存的记忆再一次被唤醒。
始建于清末——
曾是赶场主要通道之一
从老街坊口中得知,观音街始建于清末,距今百多年历史,从木制青瓦的老式建筑上也能略见端倪。青石板铺成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木屋一间挨一间,沿街的房门是清一色的木板拼凑而成,别有一番古韵。
观音街得名源于不远处曾有座观音庙,是旧时场镇上的人去进庙祭拜的必经之地。街尾有个“一人巷”,仅半米来宽,穿过后便是观音庙所在的后山,因此每逢初一、十五,总有长长的人流拥过。
那时的观音街是乡下人赶场上街的主要通道之一。农户卖不完的农产品,回乡之前都会低价处理掉,观音街的位置好,街坊们总易淘到便宜货。“外公外婆就住在那里,满满的儿时回忆,小人书、煎蛋面……”市民杨芯告诉记者,出生农村的他,那时的观音街就是他梦中的乐园。
到上世纪70年代末,国营企业蓬溪酒厂扩建,占据观音街部分地方,老街坊们居住的空间就更窄了。为方便生活,很多东西都是共用的。如露天的洗衣台,街口和街尾各一个,由青石板打凿而成。几户人家一边洗衣服一边拉家常,衣服的洗刷声和女人的笑声交织,成为老街特别的音律。
如今,百年观音街早已失去了它的容颜,杂草丛生,冷清寂静。尽管跟现代新居比有着太多的缺点,但正如老街坊们所言:“这就是老街的味道,有温暖的回忆。”
连接过去与现在——
期待新时光被书写
随着城市发展,观音街即将被拆迁。
为记下老街的最后时光,老街坊们相聚一起,一边追忆,一边用手机记录下老街的点点滴滴。“这些是与老街坊们的合影,这是老街的一些生活痕迹,弹子锁、木门栓、门板房、露天洗衣台……”罗通顺翻着手机,如数家珍地给记者一一介绍。
摄影爱好者用镜头记录观音街最后的时光。“我喜欢老街巷,因为从中能窥见本真的市井、怡然自得的慢生活、以及珍贵的老城旧影。”这已是蓬溪县摄影家协会的吴永生第五次到观音街拍摄了,也是拆迁前最后一次。镜头下那些幽长狭深的巷子,荒芜萧条的老旧建筑,那些藤椅上腿脚不便的老人……是连接过去和现在的钥匙。
蓬溪县作家协会在聚会日也组织了会员到观音街采风。“幽深老巷一隅静,瓦舍氤氲暮景天。斑驳格窗投古韵,扶疏老柳绾轻烟。”是文友钟智对观音街的印象;“琼楼陋巷紧相邻,一族红花两院春。待到他朝别离日,几多虚梦散为尘。”是文友李秋菊观院中一簇红花而作随笔……
百年的观音街留给人们太多的记忆。尽管不舍,但大家还是支持拆迁。这是个致力于追求更好的时代。作为城市脉络的老街,观音街与建筑一起塑造着城市的形态。新旧交替之间,有多少旧记忆被封存,也期待有多少新时光被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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