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酥花生米关键在火候
◎傅全章
我喜欢吃油酥花生米,我相信不少人也会像我一样喜欢。
跟我同住一城的青年诗人印子君,长得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他在北京打工期间写诗,多家媒体发表过他的诗作,被誉为“打工诗人”。文友们问他何时开始“发福”,他说他在北京打工期间,有段时间帮厨,可以随便吃他最喜欢吃的油酥花生米,结果人就开始胖起来了。
曾担任过巴金文学院办公室主任的老诗人廖忆林,来自大巴山,与文友小酌时,让他点菜,就点一样油酥花生米。后来,文友们和他小聚时,不等他开口,就会有人对店主说:“给廖老师来一盘油酥花生米!”
原来成都的中学“王牌语文教师” 白敦仁,在波兰华沙教汉学时曾受到周恩来总理的接见,后来他被调到成都大学当教授。他有一件“轶事”:当年有大字报批判他有资产阶级的享乐主义思想,具体事实是说他经常坐在床上,一边改作业,一边吃油酥花生米。白敦仁教授也是我的古文老师。他挨批这件事也说明了他对油酥花生米的喜爱。
成都市龙泉驿区曾有一个劳模教师曾宗隆,他到北京参加党的“九大”,登天安门城楼观礼台,吃国宴。他回龙泉后,龙泉驿区区委、区政府为他组织了一次大型的报告会,会上他在讲到吃国宴时,有一个细节被我牢牢记住,并作为我宣传油酥花生米好吃的佐证。他说宴席上,外国人特别喜欢吃油酥花生米,盘里的吃完后,服务员又来添上;下桌时,盘里没吃完的还包起带走。
我出生在农家,地里也会种花生,但直到读完初中,都没吃过油酥花生米。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口腹第一次与油酥花生米亲密接触,是在1965年的春天,那时我在荣昌的四川省畜牧兽医学校读中专,那一年我19岁,参加了四川省农业厅组织的省畜牧兽医工作队,到当时的绵阳专区遂宁县、蓬溪县等地去开展培训、防疫等工作。在赴遂宁途中的那天早晨,在内江早餐时,有油酥花生米下稀饭,那个稀罕,那个香,至今不忘。
工作后,家从农村搬到城里后,我想自己学会酥花生。第一次酥,糊了!第二次、三次酥,又糊了!都是炒过火了。第四次,我早早地将花生米铲起来,火候又不到,不脆。这油酥花生米很怪,不脆就不香!
本是黄澄澄的花生米被我酥成黑黑的颗粒,也着实让我心痛,觉得浪费了东西,也埋怨自己太笨,老是学不会。我安慰自己:前几次酥糊了,就当成是“交学费” 了。如今,我自认为是可以十拿九稳地把花生米酥成功了。把花生米洗净后,下锅,用微火,炒干水气,倒一些菜油下去。油不要倒太多,油多了把花生米淹起了,那就成了油炸花生米了。用锅铲不断翻炒花生米,尽量使每一颗花生米贴锅受热面均匀。不多久,有花生米开始爆裂,发出“啪”“ 啪” 之声。这“啪”“ 啪” 之声先是稀疏发声,既而“啪”“ 啪” 之声大作,犹如战场上交战最激烈之时的枪声大作也。密密发声的高潮后,又复是稀疏的“啪”“ 啪”声。待到不再有声时,毫不犹豫,立即起锅。为啥我要说“毫不犹豫,立即起锅” 呢?这是因为,我总结到我失败的几次,都是担心没炒熟,“啪”“ 啪”声停后,再炒几下,再炒几下。结果事情就是坏在那“再炒几下” 之中,真可谓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
起锅后的花生米晾冷后才脆,吃时撒盐撒花椒面自便。或客人,或友人,将盘中一颗颗黄亮亮的、又香又脆的油酥花生米放进口中,在或白酒或红酒的伴随下,食者往往会催生出超常的激情和智慧,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天上地下,尽情渲泄倾述,尽情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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