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有群“疯儿洞”
□王绍诚
“疯儿洞”,指嬉皮笑脸 、饧(xíng)饧 嚄(huò)嚄、没个正形的人——我们小区里,就有这么一帮来自四面八方的疯儿洞老顽童。老的已是牙齿都掉光了的耄耋老者,最年轻的也都是冒过花甲的“暴蔫子老头儿”。
这帮老头儿职业不同,经历各异,却都是在家坐不住的“尖勾子(尖屁股)”。下午总要吆二伙三聚拢一起,眉飞色舞淳(zhūn)实有劲地海吹神侃。
大家伙的交流内容漫无边际,大到新冠肺炎、中美关系;小到旅游见闻、治病心得、养生经验、副食蔬果市场信息;也有种种“不如法(不称心)”的宣泄,以及换手抠背式的“话疗”抚慰;还有对暴打公交司机、霸气争座等恶行的挞伐。
因为来自各地,口音各别,方言各异,也给大家带来了不竭的兴趣与欢乐。比如“吃饭”,有说“契奂”的,有说“咭(qiā洽)唤”的,还有说“痴儿(chier)饭”的;“吃肉”说“契入”;“房子”成“黄子”,“屋头”成“沃头”,“飞机”成“灰机”,“咋个”成“哪蒙”“啷个”;“啥子”成“抓子”“抹子”;“红花”成“缝发(fā)”,“粉红”成“馄(hún)红”,中药“防风”成“黄轰”,“还账”成“凡账”;“回家”成“肥家”,“介绍”成“盖绍”;“爷爷”成“移依”,“婆婆”成“仆潽(pū)”,“小娃娃”成了“小硪娃儿;“一个人”成了“一块人”;“脑壳”成“脑克”;“浣花溪”成“款花溪”;滇西人称小偷为“贼巴子”,四川则称之“蟕(zuī)娃子”“撬秆儿”……百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五里就不同音,千差万别,真是“没喋(得)办滑(法)”,却是饶有兴味的文化现象。
“正题”之间,老家伙们也不时“筭(suàn)个谭子”幽上一默:老张圆盘虒(sī)脸,一身嘎嘎(gǎgǎ),大家就洗刷他:“一定是趁儿子媳妇还没拢家,你先把油面子撇来吃了。”
这几年,生老病死也进入了老头儿们的话题。有的说“不怕(养老金)拿得少,就怕走得早。”有人说“嫑想那么多,哪里黑,哪里歇,顺其自然。”多数人期盼病恼火时能“走撇脱点儿”少遭罪。老余接过鸡下颏儿(kèr,抢过话头)脱口道:“‘春眠不觉晓’,天天在变老,时时寻开心,月月领社保”——一个二个转瞬嬉皮笑脸,焦虑之情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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