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过往时代的气息与呐喊
——评舞剧《家》
□雷睿 王晶舞剧《家》改编自巴金著名同名小说《家》。小说《家》是现代文坛巨匠巴金先生的代表作之一,描写了上世纪20年代初期四川成都一个封建大家庭的罪恶及腐朽,控诉封建制度对生命的摧残,同时也歌颂了青年一代的反封建斗争以及民主主义的觉醒。而舞剧《家》则以高家大少爷觉新的视角,向人们讲述了这个封建大家庭发生的动人却沉重的民国往事。
用舞剧来表现一个反宗法礼教、反封建的大主题,需要有十分大的勇气和精炼技法。而这一部在舞台上呈现的悲剧诗篇,是如何让人既感陶醉又心意难平的呢?深究其因,最主要的是它抓住了艺术通向最真实的人性那根缰绳——爱情、悲悯、痛苦、死亡以及希望等,它暗藏在每个人的灵魂中,等待着一阵风,这阵风就是舞台上丰满扎实、厚重又不失灵动的舞蹈与音乐、结构等艺术表现。舞台上风一动,就拉扯着这根通往人灵魂深处的绳子,使观众的心也随之摇曳,与之共鸣。
舞剧《家》兼有舞蹈与戏剧两种艺术表达形式。剧中为了家族责任委曲求全一生的觉新,受新思想新思潮影响的进步青年觉慧,俊俏而又倔强的丫鬟鸣凤,温润如玉的瑞珏,种种人物形象似从原著中复刻而来,而就是这些性格鲜明栩栩如生的人物在设定的封建家族背景下,必然会引起激烈的戏剧冲突。舞剧中非常巧妙地把两场婚礼舞蹈和两场葬礼舞蹈贯穿全剧,给每一场戏都设置了隐藏或显露的冲突与对立面,婚礼和葬礼纠缠在一起,不仅真实地反映了人物命运,也在这种大悲大喜的戏剧巨大反差中展现出诸多抗争与矛盾,同时营造了强烈的审美冲击力。该剧编剧柒雅介绍:“‘家’其实不光是他们生存的环境,还是所有人的枷锁。家中的每个人都在无形中受着家的桎梏和束缚,就是在这种追求自由的抗争中演绎出了爱与恨的悲剧。”
舞剧人物形象的设定十分鲜明。例如除了几位主演,还有一位从未在舞剧中转过身来的高老太爷,令人印象深刻。他只由人服侍安稳地坐在太爷椅上,符号似地背对观众,就像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里只见其声、不见其人却掌管家中人生死祸福的大老爷。正因为这些权力者的形象可以是封建家长制中的任何一名男人,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露脸,“他们”个人并没有亲手戕害祸殃,但“他们”所代表的那个社会,那种封建传统,宗法礼教体系,早已浸入到人们的骨髓,祸害和挤压着每个人的心灵生存空间,所以就有了觉新的压抑,鸣凤和瑞珏的死亡,觉慧的思想觉醒与抗争,也就进一步揭示了这部舞剧对封建社会和宗法礼教进行鞭挞、追求自由的主题。
舞剧中的音乐别具一格,撼人心魄,还多处使用了四川地方音乐元素:川剧锣鼓和川剧唱腔的运用,或者弦乐的使用,如鸣凤出场轻快温暖的音乐,到后来的洒泪啼血,随着情节忽而高亢,让人不禁想起戏台上“如梦一场”的人生悲欢。又如觉新之婚,梅表姐的离去,鸣凤受压迫之死,瑞珏难产之死,瑞珏和觉新生死离别等戏剧冲突十分激烈的时刻,有时浅唱低吟,有时又悲愤难抑,营造了凄美诗意的悲剧审美意境,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同时也增加了这部舞剧的四川地区风格特征和音乐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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