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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段时光后再来看看这些书

成都商报 2020-02-29 03:50 大字

常言道: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我一直认为这条路并非通往地理意义上的远方,而是自始至终穿行在每个人脚下的“人生之路”。

许多书,许多故事,在人生路的不同阶段读来,感受都不同,甚至你在书中所注意和记忆的文字段落都会不一样。

难熬的二月即将过去,春风拂面的三月,将带来新的希望。当我们一同经历了这段时光后,让我们再来一起看看这风格迥异的三本书。

文/珂络衣

一本严肃经典的

加缪《鼠疫》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13年8月

——“一个真正的人应该为受害者做斗争,不过,要是他因此就不再爱任何别的东西了,那么他进行斗争又是为了什么?”

书评/

《鼠疫》是法国著名存在主义文学家阿尔贝·加缪的重要代表作之一,这部以象征手法写出的哲理小说,自1947年出版以来,渐渐成为经典之作。

加缪把这个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他熟悉的阿尔及利亚(当时是法国殖民地)一座小城。这个城市样貌平凡,看起来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努力工作赚钱,也享受“凡人的生活乐趣”,与绝大多数世人别无二致。

因此,当鼠疫袭来时,人们的反应也并无特别之处,恐慌、死亡、关闭城市……而努力救人的医生同样是书中主角之一。

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医生不去评判也不去阻拦他人出于爱或恐惧的选择。这也是加缪一贯的立场:承担是一种职责,追求个人幸福同样无可非议。

在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受奖演说中,加缪曾提到作家这一职业的伟大责任:不能迁就谎言和奴役,要为真相的呈现、为自由服务。

在《鼠疫》的结尾处,他也说,人类永远不可能战胜鼠疫,但是,人类面对这样一个荒谬的宿命,并不是消极的,而是永远可以像那位医生一样站出来,用反抗和行动,寻找人生意义。

“如果说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永远向往而且有时还能得到,那就是人间的真情。”加缪告诉我们。

节选/

鼠疫带给同胞们的第一个感觉是流放感。笔者相信这可以代表大家的感受,因为那是他和许多同胞共同的经历。

是的,那时刻不离我们心田的空虚,那确确切切的激情,那希望时间倒流或相反、希望时间加快飞逝的非理性的愿望,那刺心的记忆之箭,正是这种流放感。

如果说我们有时让想象力天马行空,乐于幻想自己在等待亲人返家的门铃声,或楼梯上熟悉的脚步声;如果说在那一刻,我们同意忘掉火车停运的事实,设法在游子常常乘晚间快车返家的时刻留在家中守候,那种游戏当然是不可能持久的。

总有这样的时刻来到:这时,我们会清醒地意识到火车不能到达此地。我们这才知道我们的分离注定要延续下去,我们应当设法与时间修好。

一本残酷幻想的

燕垒生《瘟疫》

四川科技出版社 2012年9月

——“他们不会动,只不过他们成为这种形式的生命,时间观念与我们不同了……但不能因为他们动得缓慢,就剥夺他们的生存权利。”

书评/

这本短篇小说集以开头第一篇《瘟疫》命名,最近在网上也被很多人提起,因为文中一些如今看来颇具“预言性质”的描写,比如“瘟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当第一个病例被披露时,人们还没有想到这事的严重性。”

还有“这种病毒的传染性极大,甚至从呼吸也可以传染。而初起阶段,正因为没有症状,极难发现。你可能在人群中走过,就已经被感染了。 ”

当然,故事与现实情况相比,实在是残酷太多,可怕太多了。基本一上来就开启了“末世模式”:感染病毒的人会慢慢石化,唯一的特效药是酒精,但也只不过让病毒的代谢延缓一周。

主人公的任务是收集已经石化的身体,然后运走焚烧。但尸体在被投入焚尸炉后还常常会发出惨叫……终于,他慢慢发现了更加恐怖的真相:石化后的感染者其实没有真正死亡,只是变成了另一种行动与代谢都极为缓慢的“生命”。

故事的最后,主人公自己也被感染。他回到住处,守在他喜欢的女孩身边,女孩已经先于他石化了。

节选/

我和衣躺在地上,看着星空。

许久没有见过星空了,闪烁的繁星那么美丽。从远古以来,它们就存在着,也许,也有星球上有过生命,也有过种种悲欢离合吧。

有点想苦笑。也只有这时,我才能看一眼星空。人的一生能有多久?在沧海中,一粒粟米与须弥山都没什么不同,而在无垠的宇宙里,沧海又算什么?

我睡在温暖的灰中。那些灰仿佛也还有着生命,在空气中浮动,落下,像大片的萤火。月光温柔,她的眼波也似流动。然而我没有做梦。

一本温暖有梦的

沈熹微 《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6年10月

——“哪怕只为了平常食物流水日子。有许多次,就是在厨房里,静静地做饭,心中有了沧桑,眼里有了泪意。”

书评/

沈熹微是个年轻的四川作家,不算很出名,因为她写作的时间不算很长:2007年开始在网络和各种期刊上发表文章,2017年1月便因病去世了。

搜了一番她的简介,具体生日年月都不详,只知是位80后,还有一句“得益于幽居病中的十年,文风沉静纯粹,相信创作是渺小生命可以抵挡虚无的途径”,像她的自述。

沈熹微曾出版有小说集《浮夸》和《不曾爱过,怎会懂得》,与随笔集《人群中消失的日子》和《去爱吧,像从未受过伤一样》等。这次想跟大家分享的,是这本《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书名很符合这段时间许多人的感受。当我知道了这些文字都是她患病后直到生命最后的时光里所写出的,便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她笔下的许多情绪。

她说,生活并不总由人选择,“更多时候,它将世界的某一部分推到我们面前。有时粗暴直接,有时绵长温柔。与之相互认识彼此接纳的时间里,往往懵懂不自知,需要长久的陪伴、考验和突如其来的醒悟。”

但她接着又说,其实,还是有选择——选择看见美好的,忽略丑陋的;选择记录愉悦的,收起糟心的。

“择出更为理想的部分,擦拭干净,摆上生活的台面,对我而言,一开始是整理自己的仪式,能够从中获得让人生赖以为继的尊严价值感,以及某种必要的心理平衡。渐渐地,当我真正开始融入,其间恩慈便如这午后的阳光,突然绽放,清晰明亮……”

另一位女作家黄佟佟在看了这本书后写道:“生活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看了这本书之后我知道了,那就是在湍急的河流里安然端坐的心情。是的,我知道抵抗注定失败,但不妨碍我此刻的端坐。”

节选/

有一天我们在群里聊天说有什么心愿。有个女孩说想去爱尔兰旅行,琪说,她想换个好点的车,现在的车是二手的,老熄火,费油。

梦想并无高低,亦无俗与脱俗之别。你大可以向往平平淡淡,也可以追求轰轰烈烈。我之所以难过,是为了那些不再讲出梦想、甚至嘲笑梦想的人,他们放任自流地卷入浑浊的生活中,不再有坚持。

拥有梦想是一种勇气。诚然,它会时时刻刻折磨着你的心,但梦想就好像黑暗中的那盏灯,就算永不能抵达,至少使我们活得有方向,有召唤。那么一块亮堂堂的地方很重要,走在人群中,我试图观察辨别,有些面孔真的有光。

我喜欢家附近的那间超市里的送货女孩,每次在楼下按门铃,我开了,她都会大声地对着对讲机喊:开了!谢谢!好多次她是唱着歌上来的,开门之后一脸发光的笑容。

不曾询问过她的梦想,但我熟知那种光,从幽暗丛林里焕发,掩不了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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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四川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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