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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十大文化事件

北海晚报 2020-01-07 15:44 大字

和往年一样,2019是一个无法用某个单词或某种情绪来形容的年份。这份盘点,是交给2019年的一份答卷,并不全面,旨在留下那些属于我们共同的声音,在它变得难以再次被听见之前,再给这个年份刻上深一些的印痕。2020年,一切会更好!国产片交出好成绩,拒绝影视寒冬

电影行业在被看衰的眼光注视下进入2019,但国产电影在今年的表现很突出:春节档《流浪地球》开启“国产科幻元年”,跻身年度全球票房排行第四;暑期档《哪吒之魔童降世》将“国漫崛起”的说法真正落到实处,票房创造国产动漫新纪录;国庆档三部主旋律电影《我和我的祖国》《中国机长》《攀登者》破50亿票房……面对“影视寒冬”的说法,国产片摆出拒绝姿态。

中国电影数年来的追求,在2019年这一年实现重大突破,真正接近于打通想象力、技术呈现与情感触碰等层面的隔阂,使得影片显得既好看又完整。在叙事角度上,也真正做到了降低姿态,以小视角切入展现大格局,以朴素的情怀展示宏大的精神。资本与平台的话语权开始退让,创作与作品重新站在首位,电影作为最受欢迎的文化产品与精神产品之一,在2019年重新拥有了它最为根本的属性。

李子柒是否“文化输出”引争议

李子柒有两个意义上的走红:一是作为国内知名视频博主,发布她在四川的山居生活而拥有大量粉丝;二是在国外社交媒体赢得大量拥趸,而被当成一张代表中国文化的“新名片”。

李子柒突然之间的“国际化”,在于她无形当中契合了中外网民的一些有关人生、有关生活的渴望。她呈现出来的视频内容,带有足够多的“童话色彩”,既朦胧又真实。这种“童话色彩”的形成,在于她是现代生活的反叛者,是科技、智能的抵抗者,是传统文化与传统生活方式的守卫者。她所创造出来的“田园生活模式”,曾经是人类农耕时代的主流,只不过,她用出色的山川自然景色与精心剪辑的镜头,遮掩了农耕生活的困苦一面,只为观众提供美、享受与畅想。

对于李子柒在国外的走红,许多中国网友乐见其成,但一定程度上,过高地追捧李子柒也显示出某种焦虑,这种焦虑可以形容为,想要对外展示一种“被遗失的美”。这种“被遗失的美”曾被认为是日常,现在却成了奢侈,众多愿望,集中在李子柒身上,这或是不可承受之重。“让李子柒做李子柒就好了”,宽容的人们这么认为,至于是否“文化输出”这并不重要。

周杰伦超话登顶,80后集体营业(小标)

在2019年80后以集体亮相的方式,在互联网上展示了一轮话语权,他们再次推举周杰伦为自己的代言人,彰显中年群体才是这个社会的中坚力量。对于“超话排行”这种带有游戏性质的事物,80后拿出匹配的玩闹态度,“被迫营业”只是一个说法,“主动出击”才是80后在习惯沉默之后的一次“肌肉展示”。

在注意力瞬间转移的时代,80后为周杰伦投票打榜绵延数日,他们使用年轻的语言、戏谑的态度、居高临下的姿态,来掩饰内在的严肃、紧张、认真,他们的声音聚合在一起,是对一种本身就很强大的价值观的捍卫,比如对自身的锤炼,对创造的尊重,诚实有担当,对社会有责任感……无形当中,80后已经同时移步走进他们年轻时曾反对过的、不以为然的阵地当中,成为传统的组成部分。

《乐队的夏天》让音乐重新拥有时代质感

《乐队的夏天》让2019年的夏天变成了音乐的夏天,它的流行让“季节与音乐”再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邓丽君、四大天王、西北风、小虎队、魔岩三杰、周杰伦……每次音乐潮流的来袭,都裹挟着跃动的时代心事。“每当浪潮来临的时候,你会不会也伤心?”当新裤子乐队在《乐队的夏天》唱出这句歌词,人们久违地感受到了音乐扑面而来的时代质感。

进入新世纪后,观众已经经历了几轮音乐真人秀的洗礼,那些音乐真人秀也曾风靡,但这无法阻挡《乐队的夏天》这档综艺节目再次让人们的内心苏醒。以摇滚与民谣为主的音乐形式,唤醒了一种遥远的音乐记忆,尽管那股记忆不过是一二十年前的事情,可是伴随那些音乐的美好时光,却被快节奏的生活与信息洪流所掩埋。《乐队的夏天》不仅打捞出了这些记忆,更是再次强调了生命与音乐之间的关系,它让观众再次体会到了与己有关的音乐活力,燃起了人们的期待与热情。但愿这档节目能够不停留在原点,而是在找到一个定位后勇敢出发,带领音乐重新占据人们更大面积的心灵。

文学风向标指路,第十届茅盾文学奖揭晓

四年一届的茅盾文学奖在2019年8月颁出了第十届奖项的获奖名单,《人世间》《牵风记》《北上》《主角》《应物兄》五部长篇获奖。茅盾文学奖是中国作家最难获得的一个文学奖项,也是竞争最为激烈的文学奖项,不管外界评价如何,茅奖作品仍然会被默认为代表了当下文学创作的最高水准。对于中国文学来说,茅奖具有风向标式的意义,通过对获奖作品的解读,或能发现当代文学的生存现状与发展走向。

本届茅奖获奖作品整体看来,都是站在当下、具有时代精神的作品,无论是回顾过去,还是描述眼前,获奖作家们都在他们的文字中蕴藏了冷静与激动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能量。阅读这些作品,能感觉到,获奖作家在努力走出浮躁、走出文学碎片化的影响,想要为读者贡献出厚重的、具有纪录意义的作品。

但也要注意到,在茅奖辉煌的年代获奖作品一纸风行的盛况,在今天已经无法再现,人们不得不面对,即便成为茅奖作品也要接受获奖之后一片寂静的现状。文学在无形当中早已有了一个分水岭,汹涌的消费主义已经把纯文学概念冲刷得支离破碎,读者对于文学的接受理念,也早已大面积颠覆。如何发现这种巨变,为更新换代后的读者继续写出经典,这是作家与茅奖都要面临的一个严峻问题。

网络直播创造新的商业文化

2019年12月,知识分子许知远和著名导演冯小刚分别走进淘宝第一女主播薇娅的直播间,在短短几分钟里,许知远卖出了6500本单向历,冯小刚卖出17万张电影票,薇娅强大的“带货”能力,让许知远发出了独具特点的赞叹。这种赞叹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文化精英想要传递出某种“不服输”。

一个男生卖口红,并且是在直播间面对400万网友当众涂抹试用,这在前互联网时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李佳琦一次直播可以带货350万,这不仅是一个销售奇迹,也是消费理念的一个巨大转折,在李佳琦以及众多主播身上,可以观察到庞大的新一代群体思想精神与生活方式的变化,他们拥有了全新的价值观,并且身体力行地去颠覆传统,他们创造着属于自己的文化,理直气壮地把“无用”变成“有趣”。

以前的草根明星,是网民有意制造出来的,而现在诸如薇娅、李佳琦等人的成功,带有必然性与正当性。这些家庭出身平淡无奇、没有任何骄人背景的新公众人物群体的兴起,从中能看到中国商业环境、文化气氛、精神价值等宏大领域悄悄发生但不可阻挡的裂变,风口、幸运儿、机缘等这些,不再是解释“成功”的关键词,做对的、正确的、经过精准计算的事,成为一种新的商业文化。

故宫“看门人”单霁翔退休

退休之前,单霁翔的一个大动作是举办“紫禁城上元之夜”。极具诱惑力的“故宫赏灯”,让北京城的人们趋之若鹜。尽管因为光线过于“辉煌”让“紫禁城上元之夜”多了点争议,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很大胆也很具有创意的举动。这一手笔出自单霁翔之手在情理之中,毕竟在此之前的数年,他已经将一个“创意故宫”的套路玩得非常熟稔,也把自己的管理者形象,塑造得十分有趣、可爱、亲民。

比起单霁翔此前推出的种种文创产品、视频节目,他退休的新闻价值更大,和其他“故宫IP”一样,单霁翔本人也成了一个IP。对单霁翔退休的关注,虽然也因公众对故宫的关注而起,但一定程度上,也藏着公众的某种担心——在单霁翔走后,故宫还能如此频繁地、多样化地走进人们的视野吗?

网剧激活传统文化底蕴

2019年,《长安十二时辰》《庆余年》《鹤唳华亭》等,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延续着网剧的红火。而在古装网剧走出穿越、宫斗的旧模式之后,新网剧把创新重点放在了对传统文化的挖掘与使用上,《长安十二时辰》对唐朝帝都繁华盛景的描述,《庆余年》“朝堂斗诗”等高能剧情所展现的浓郁古风,《鹤唳华亭》对君子风度与古代礼仪的扎实刻画,都让观众从中得到了娱乐之外的文化滋养。

从几部热播网剧的剧情可以看出,历史题材创作也走出了以往的路线,不再注重人物与故事与历史的吻合度,而更加注重叙事节奏、场景重现与现代价值观的融入,2019年的网剧在保持精良制作的前提下,更多注重在内容的轻灵化方面下工夫,使用灵活的身段,巧妙地游走于古装剧创作的禁忌缝隙之间,并拥有了别致却经得住观众打量的质量,这是创作上的胜利。

小猪佩奇承载网友多元情感

《啥是佩奇》是为一部动画片拍摄的宣传短片,它在春节到来之前成功地点燃了人们对父母、家庭、故乡、童年的想念,一条短视频承载了如此厚重的情感,使得它成为一个独立的作品,影响力大大超过了后来评价很低的正片。

《啥是佩奇》流行之后,“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也成为2019年兴起的一个新社交密码,想要进入这场流行文化的核心,就要知道小猪佩奇只是现象制造者们抛出的一个载体或幻象,他们以小猪佩奇为暗号集结,除了自娱自乐这个自身需求,还试图释放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准确无误地传递了他们对社会氛围的某种厌倦以及对新生活方式的一种渴望。

《咬文嚼字》公布十大流行语

流行语的特点是在短时间内病毒式传播,放在较长的时间长河中则会慢慢褪色,比如“给力”这样曾经风靡一时的流行语,现在已经极少有人说起。2019年是网络流行语的小年,哪怕“我太南了”这样的流行语,都没法渗透各个人群达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其他诸如“硬核”“融梗”“柠檬精”等流行语,也都有了圈层限制,传播区域与生命力都大大缩短。

网络流行语的“区块化”,意味着上网群体关注力的变化,“人以群分”“人以圈分”,正在改变着互联网格局。不同的群体通过人为地制造某种壁垒,来营造一个更安全更舒适的交往环境,这是互联网智能算法的推动使然,也是网络社交到达一个阶段之后的必然现象。如何使用某个语言或某个符号,来穿透不同的互联网人群,成为令商业力量也感到头疼的问题。

曾几何时,从网上到网下全社会流行的“全民流行语”消失了。最早的“全民流行语”多由春晚创造,后来的“全民流行语”多由网络或网络热点事件创造,在春晚与网络都无法聚焦公众视线的时候,“全民流行语”不再出现便很正常了。而如何面对一个由聚合到分化的互联网新时代,也提出了诸多令人迷惘的新问题。

(来源: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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