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时是身披砾石的一块璞 对史诗作品《玉孤志》的阐发
——对史诗作品《玉孤志》的阐发 □毛培斌
《玉孤志》是一部刚出世的叙事长诗,一万二千余行。这是一个人的发现。它紧牵玉矿脉线,以意象理性楔入,专注挖掘、拣选,在庶众哄哄焦灼、毫无征兆境况下冶炼出堪称史诗的新诗巨制,却又远离同代诗人奋力寒伧开采的矿脉现场。
古时楚地的荆山樵夫卞和,受上天垂示指引,在凤凰栖落的青崖处发现“岁星之精”之天宝,抱璞于楚王行经之麓途,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褐怀玉”,哭干泪水继而泣之以血,初献怀王削左足,再献武王削右足,再三而献文王。剖之“侧视色碧正视色白”,终成和氏璧华夏玉脉传奇。他心语:非为削足哭,但悲视玉为石,污士为诳。
今人张广天仿佛卞和转世,将和氏璧一路漂泊承传,沿历史曲折起伏和天地辗转而来的历险,由璞玉而玉璧、玉盘、玉玺、玉杯、玉环、玉玦,游历地狱、人间,以及被天意拣选的帝王将相和辽阔东土的各样民人,一路黯然盎然,及活色沁色,以诗体渲染,阔大、精微。他钟情璞玉又为天玉所钟,愿力发心揭示华夏基因一种,而成又一话语传奇。
他将下落不明、至今不予现身的和氏璧作为玉的代表和史诗主角,可视为对东土真正隐秘传统的接续,其志之雄期许之大,显然不仅仅是耽玉癖好和“但开风气”可以涵括的。
客观地说,初读《玉孤志》的电子文本时,我是审慎的,收到纸质文本再接续读下来,精彩直是海上排浪,纷至沓来,源源语力,不休不竭。这是一个突然出现的诗与人,不管不顾地结识和共鸣那些预期里的读者。
初入张广天语言,会觉得生涩、冷僻、歧义,审美上冒险,甚至冒昧冒犯众人阅读习惯,又极为注重字词音义的今天表达,为的是天地境界和奇想的语感狂欢、元气充沛。他的世相体悟应溯源于祂,有些诗节有论说性质,目的在说出人间真相。在诗体充沛盎然方面,构筑史诗大略,又在叙述细微处,慎重自我,独抒心志,诗句如泉汩汩自涌心地。
以玉的游历讲天地人间,讲兴亡讲历史,讲人性讲命运,讲血缘沉沦,讲桑田沧海,讲玉悬一线的跌宕承传。张广天绝缘于因袭式的当下诗意经营,更非小家子酸儒气的造作,而是当今写作的一道硬菜,不管不顾先入为主强蛮端上酒席,他同时在宴席上寻找那个匿于众食客中的真正味蕾。叙事、抒发、宣谕、论说,化用、见识、见解、见地,率性,琳琅手法佐料杂香,个人体系执拗,硬件想象开倔,奇怪另类的书卷气质,夹杂他属己的生存余绪,而成玉传。
《玉孤志》乃张广天藏玉养玉而天地升融的心体深情。他辨析佛陀只是不言真理,不是没有真理,也不把说出真理当成使命。“他甘做上帝最美的器皿。”“执人器窥天道”,“拓荒的少年要来了。”
《玉孤志》
作者:张广天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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