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藏獒》:自然之美,诗性之美
《雪地藏獒》,自问世以来到今年已经是第五次再版了。
美国生态作家梭罗,为了体验大自然,是以自我主动的方式居住于瓦尔登湖畔两年多时光。与梭罗不同,作为中国生态作家王跃,是如此幸运,他的全部少年时期,甚至大部分青年时期都是在世界第三极青藏高原上成长的。因此,《雪地藏獒》也是作者自己对于自己在雪域生活经历的一种逝水流年的心灵追忆。
《雪地藏獒》分为上卷“拉萨河的太阳与月亮”、中卷“翻越喜马拉雅”与下卷“冰川大本营”。分别讲述了人与自然、人与爱情、人与自我的故事。而这一切又是围绕少年与藏獒的故事展开的。
“太阳和月亮”,是少年给两只藏獒取的温暖名字。在《雪地藏獒》里,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主体间性的平等关系。“小民总是讲他的藏獒,一有空就和它们谈心,一讲就是几个小时。藏獒趴在地上作聆听状,神情专注。”不仅是人与物的关系如此,物与物的关系,亦是平等的、亲近的。在《雪地藏獒》里,还讲述了雪域藏民有将藏獒同小羊羔一起喂乳的习俗,而“我曾亲眼见过一只高大威猛,足有小牛犊般大的藏獒给一只小羊羔舔伤口,藏獒显得十分温良,小羊羔则十分受用”。这样的故事折映出“万物平等”的自然宣言,折映出“万物有灵”的诗性意象。
在“救助母狼”一节里,讲述了十七岁少年与少女吊钟海棠治疗母狼之后,惊奇地看见了狼舞,听到了狼歌后感叹道:“只可惜人类绝少有此艳福,看见的大多是狼群战斗厮杀的场面,所以认为狼是凶残的物种,并不知道狼深情的一面。”在这样的叙事中,人与狼同是主体,而且是人对狼的赞赏,颠覆过往人性与兽性无法沟通的印象。
“这年我刚十七岁,一个四处采花的年龄。”阅读中卷“翻越喜马拉雅”文字,极易联想到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又仿佛有卢梭《忏悔录》的心灵自白。所不同的是,那德国与法国作家的叙事是发生在城市社会里的,是爱情的畸形,甚至是变异了的。而《雪地藏獒》则是在大自然美丽环境里,自然而然地生发,有着与《诗经》上所述的,中国上古初民对于爱情的生发的同样的自然与美丽。
“那年我十七岁,十七岁的我在喜马拉雅山中遇见一个披红头巾的少女名叫吊钟海棠。不知这算不算初恋。”中卷同时讲述了四川女性吊钟海棠母女两代人在藏地的爱情故事。在这故事里,女人与自然是彻彻底底融在一起的:
远处的冰川愈显得挺拔壮美,而那个叫吊钟海棠的姑娘早已是雪人一个,正对我微笑呢。我这才明白难怪她只身一人敢于闯入这喜马拉雅群山,去边地找她的母亲,她是柔里带刚的那种女子,是这冰川的化身。
大自然是最好的老师。冰川和洞窟,是少年历险自我成长的审美生存。
在下卷“冰川大本营”的叙述中,探究大自然的灾难与人关系时,作者写道:“人和动物只能顺应自然,适应自然,在自然面前人和动物并不总是胜利者。”“在自然面前生命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助,任何单独的个体都显得那么虚弱与渺小。”然而,少年在体验每一个惊心动魄瞬间时,却明白了如同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所说的那样:“什么是生存?生存就是无限与有限、永恒与瞬间孕育的孩子,因此它是持续不断地斗争着的。”
有着童话般诗学品质的《雪地藏獒》,将自然物置于生态整体之中,呈现了自然物原始复杂之美,体现出生态审美的主体间性原则;表现了人与自然的高度契合,充满了对于雪域高原自然生态的礼赞与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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