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支招 古蜀文明传承发展
金沙遗址出土的小铜人。(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吴晓铃文莎吴梦琳
聚焦
第二届中国考古学大会10月23日在成都落幕,但关于四川考古事业的发展及古蜀文明研究传承的思考仍在继续。24日,与会的多位专家就四川文物的保护利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并提出了诸多建议。
唐际根(殷墟考古队前队长、南方科技大学讲席教授):
擦亮三星堆名片 四川可携手长江4省联合申遗
在成都博物馆“秦蜀之路”青铜文明特展展厅,唐际根指着一件青铜尊告诉记者,“你看,这就是典型的中原文化器物,但它在金沙出现,印证了古蜀和中原的文化交流。”
唐际根,殷墟考古队前队长,殷墟考古旗帜性人物。商朝,创造了以司母戊大方鼎(现称“后母戊大方鼎”)为代表的灿烂的青铜文化;地处西南的三星堆,同样以奇瑰的出土文物,成为世界青铜文明的明珠。如何擦亮三星堆的文化名片?唐际根建议:联合安徽、湖北、湖南和江西四省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打响长江流域青铜文明的名号。
上世纪80年代末,唐际根曾随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四川工作队,在四川从事过考古发掘,对四川考古非常了解,“四川现在考古发现非常丰富。在成都平原,从宝墩到三星堆、金沙、商业街船棺葬,已建立起了古蜀文明的文化序列。此外,成都平原史前城址等的发现,也构建起空间框架,古蜀文明的面貌渐渐清晰。”
古蜀如此丰富多元的文化,如何传承弘扬?唐际根认为,动辄把三星堆文化说成是外星人或天神降临这类奇思妙想显然不行,“我们应该本着更加开放的态度,吸引省外甚至国外的专家参与古蜀文明研究。如果我们把古蜀文明放在一个全球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角进行定位,让外国人了解我们文明的特色和魅力,必将获益匪浅。”
王仁湘(中国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著名考古学家):
系统梳理加大古蜀文明研究
王仁湘在四川参与过考古,研究古蜀文明多年,颇有心得。他曾著文深情赞美金沙太阳神鸟金箔“以它的神秘和精致,展示了古蜀人的智慧与魅力”,也曾以蜀锦、漆器等四川造器物,研究证明四川从战国开始就不落后。对古蜀文明的弘扬传承,王仁湘直言,“我们应该更精细钻研、重新认识古蜀文明的高度。”
王仁湘说,三星堆和金沙遗址的发现,用“举世瞩目”形容也并不为过。但目前来看,参与古蜀文明研究的学者还太少,尤其是省外学者对古蜀文明的研究还没有投入足够的精力。“目前,四川本土学者,尤其是一部分历史学者致力于古蜀研究,但因为消化考古材料还有一个过程,认识可能就出现了一些偏差。”王仁湘建议四川应该推动考古学者尽快抓好学术研究。此外,还应更注重吸引川外学者关注古蜀文明,可以通过举办全国性学术会议等方式,推出更多研究成果。
王仁湘认为,在三星堆发掘后的30多年以来,也陆续有一些和古蜀文明相关的学术观点,但对古蜀文明在中国文明发展史上的地位、与其它文化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体现文化包容性等方面,还应系统梳理。“历史上的四川与中原的交流一直十分紧密。武王伐纣,根据史书记载,巴蜀人是参与了的。到秦汉时,天府之国是大后方;秦、汉的统一,都是靠大后方支持。秦汉非常重视天府之国建设,这里曾经非常富裕,经济发达、财力雄厚……四川还需要投入更多的研究,对区域文化的认知才能更清晰。”
白云翔(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深耕工业考古四川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四川的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对于工业考古意义重大。让白云翔遗憾的是,现在普遍关注这些青铜器的价值和内涵,其实有必要进一步思考,这些青铜器是哪儿生产的?矿源在哪儿?有哪些生产技术?对于这些未解之谜,白云翔也提出自己的猜想,“铸造青铜器用的铜矿、锡矿是产自蜀地,还有工匠、作坊都是在蜀地。以三星堆的青铜纵目面具为例,它与中原地区出土的青铜器完全不一样。不少人探讨它是哪儿的文明,在我看来,它还是土生土长的。”
白云翔最近研究的课题是古代手工业作坊遗址的发掘和保护,因此借着第二届中国考古学大会来川的机会,他打算实地考察水井坊博物馆。“在古代手工业发展中,生产作坊是非常重要的一环。但是长期以来,大家更加重视器物本身,而忽略了它的生产工艺。”他认为,首先要把这些遗址、遗迹进行原样保护;其次是把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结合起来。“其实,在博物馆陈列的同时,可以邀请民间手工艺人入驻博物馆,让观众可以更加直观了解古代是如何制酒、制瓷和炼铁。”
白云翔坦言,四川考古,特别是工业考古,还有很大提升空间。“目前,四川对铁器研究比较详细,但是对青铜器的研究,却比较粗略。”白云翔希望,在未来,四川除了研究器物本身,还可以通过检测、分析,看矿料的特征、工艺,进而找到当时采矿的地方、生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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