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庭筠遇见四川 织锦如霞诗情遍野
何君阁道碑。 陶雄辉摄
杂谈
□本报记者文莎
“花间词派鼻祖”温庭筠的诗,写得清婉秀丽,备受时人推崇,而一首《锦江曲》却一改其婉约手法,以磅礴之气书写了蜀地的人文地理,仿若一曲唱给四川的赞歌。
一千多年前,当温庭筠遇见四川时,这里究竟散发着何种魅力?10月9日,记者对话巴蜀文化研究学者、成都文史研究馆馆员邓经武教授,听他讲述唐代四川的风物与诗情。
唐代蜀锦引领潮流
“江风吹巧剪霞绡,花上千枝杜鹃血。”《锦城曲》中,温庭筠勾勒出一幅年轻女子在成都锦江边濯锦的画面。邓经武认为,蜀锦是四川繁荣的代表,也是巴蜀文明灿若霞光的印证。早在汉朝时,成都蜀锦织造业已十分发达,通过丝绸之路,广泛销往中亚、东南亚、欧洲,名扬天下。三国时期,蜀国还在成都专门设置了“锦官”,专门管理织锦刺绣,此后“锦官城”和“锦城”渐渐成为成都最广为人知的别称。
蜀锦贵重,一般作为贡品,供宫廷使用。到唐朝,蜀锦迎来真正的兴盛,代表了中国古代丝织技艺的最高水平,有长安竹锦、天下乐锦、雕团锦、宜男锦、宝界地锦、方胜锦、狮团锦、象眼锦、八达晕锦、铁梗蘘荷锦等各式各样的蜀锦。“在唐代,蜀地不仅有官方的造锦机构,民间还有很多小作坊,蜀锦也从宫廷走向平民。当时的成都人穿着蜀锦,引领的是一种时尚和潮流,像是现在的巴黎时装一样。”邓经武说。
诗人从蜀文化中汲取创作养分
《锦城曲》提到两个人物形象,一个是“文君”,另一个是“望乡人”。邓经武表示,透过“文君”和“望乡人”这两个意象,可以看出温庭筠对四川深厚文化底蕴的推崇。邓经武说,“文君是司马相如的妻子,夫妇二人皆擅文辞,司马相如的赋作更是名动天下。温庭筠入蜀,自然会更多地了解他们的故事以及著作,这也自然而然滋养了他的才气。”
此外,“望乡人”一词,在《诗词若干首——唐宋明朝诗人咏四川》中,刘开扬注解,“成都城北有望乡台。”《华阳国志》记载,“武都有一丈夫,化为女子,美而艳,盖山精也。蜀王纳为妃。不习水土,欲去。王必留之,乃为《东平之歌》以乐之。无几,物故。蜀王哀念之,乃遣五丁之武都担土为妃作冢,盖地数亩,高七丈,上有石镜,今成都北角武担是也。”邓经武介绍,“武都山精”神话故事中的望乡之地现在依旧存在,名为武担山,又叫石镜山。不过,它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小土丘,现在位于成都一环路北边。相传,隋朝蜀王杨秀还依据“武都山精”的典故,在成都北郊建了一座望乡台,在此眺望远在洛阳的亲人。而这一典故自古以来更是文人骚客歌咏的对象。“初唐四杰”之一王勃、“诗圣”杜甫、才女薛涛以及宋朝的欧阳修、陆游,清朝的赵熙等都曾对武担山及其典故进行题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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