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人太“讨嫌”了 只要一走出四川 觉得哪儿的菜都难以下咽
暑假,旅游旺季。
一提到旅游,我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一群四川人,在当地的馆子里,面对桌上几盘几乎没动过的菜
“这菜咋这么做呢,太难吃了。我们成都……”
“这么难吃的店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推荐,这些人是从来没吃过好吃的吗,我们四川随便一家街边店也比这个好吃嘛。”
“这炒的啥子莲花白嘛,这么粗的梗梗都不切一下。”
“这哪是紫菜蛋花汤嘛,明明就是紫菜蛋花糊糊。”
“这啥子回锅肉哦,蒜苗都没得!”
“毛血旺还要勾芡粉?从来没听说过!”
“北京除了烤鸭,感觉就没得什么吃的!”
“老板,有没得辣椒?你这菜太清淡了,没法吃啊。”
真的,四川人对川菜那份自信和傲娇,简直把人都要气死,哪怕是到外地旅游,踩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丝毫不会有半点收敛!
关键是说这些的时候,完全不管老板就在旁边!
在印度那阵,我天天想回锅肉肥肠粉酸菜鱼,想得瞌睡都睡不着
在成都不自知,出门才晓得四川胃是有多挑剔。
我打小在云南长大,虽然入蜀三十来年了,但自以为爱故乡爱到骨子里了,后来才发现自己好虚伪。每次回云南,看够了蓝天白云,吃够了米线菌子后,就开始挑剔了,嫌火锅不正宗,麻辣烫不好吃,再回成都,第一顿必定要去整火锅,然后才满足地大叹:真的还是成都的火锅最好吃。
有一年去杭州,表妹带我们去吃杭州著名的老鸭汤。和成都一样,也是排起多长的队。期待半天,上菜一看,晕,那么厚重的一层油,里面是软烂的肉鸭,多渣不说,也无香味,著名的冬笋老得像吃柴,哪像我们成都的老鸭汤,汤清澈甘香、油而不腻,鸭肉细而化渣,酸萝卜又脆又辣。
后来去苏州,网上攻略说“太湖三白”多么多么好吃,老公的妹妹在苏州工作,便带我们去吃这“三白”。结果一看,就是小白鱼炒蛋、白水螃蟹、清蒸白鱼。我问老板:不放生抽就算了,怎么连盐都没有?小姑子哈哈大笑,说:嫂子,这才是三白呀,符合你的的要求噻。整得我哭笑不得。
去北京耍,在京居住的女友约我吃喝,我说我想尝尝老北京小吃。女友一脸嫌弃,说北京菜哪有大四川的菜好吃,不过可以满足你,但吃不好不要怪我哈。于是,先去吃了庆丰包子,感觉一般。再吃爆肚蘸麻酱,也可以,就是豌豆黄居然是甜的!
看到菜单上有炒肝,我心想会不会类似我们的肝腰爆炒,又脆又鲜又下饭?端上来一看,原来是一大碗粘乎乎的煮肝,酱油色,腥味扑鼻,我一口都吃不下。看我的表情,女友先是哈哈大笑,转头做出哭泣的表情跟我说:“姐,我想吃四川的酸辣粉,我想吃火锅,我想吃串串,我还想吃担担面、兔头、三大炮。”说得我好想抱住她大哭一场啊,可怜的在京城的妹妹。
老公被公司派驻印度,我也跟随去了几趟,刚开始还是比较稀奇的,蔬菜水果超级多,光香料就有上千种。但是,去印度餐馆吃饭,所有的蔬菜做出来都是糊糊,所有的菜全是咖喱味,看着印度人把各种颜色的糊糊浇在白米饭上,用三根指头搅拌一下,再用三根指头撮起来喂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样样如此,我简直觉得生无可恋。
而且,除了鸡肉羊肉,因为宗教信仰问题,其他肉在印度都很难买到。在印度那阵,我被逼食素,吃得痨肠寡肚的,天天都在想回锅肉、盐煎肉、烧白、肥肠粉、酸菜鱼、口水鸡,想得瞌睡都睡不着。(小云)
我才吞了一口白糖豆花,立马就想四川了
每每有外地朋友来四川旅游,我几乎从没头痛过要招待人家吃什么,尤其是江浙粤沿海一带来的朋友,简直太好解决了,马路边边随便一家不出名的小店,一碗燃面,抑或一盆钵钵鸡,吃得笑嘻了,还连声夸赞比他们当地正宗——这不废话吗!
可轮到我们四川胃出门,就没那么撇脱了。
第一次出国旅游是结婚那会儿,报了个欧洲游的蜜月团。别人都担心吃得太好,耍得太嗨,这一趟下来会长胖,只有我和我先生,顿顿对着黄油面包和瑞士烤肠苦苦发愁——跟团太不安逸了,在吃这方面完全没有更多的选择!实在是不能理解干面包蘸点黄油和番茄酱就直接开吃,一顿饭下来不喝点汤汤水水总感觉第二天会便秘。遥想在我大四川,每顿都要喝我妈做的蔬菜汤,西红柿蛋花漂在碗面上,再点上两滴香油,绝对是从胃暖到心啊。
回来跟朋友们吐槽,结果被嘲笑了一番——谁让你不带几盒泡面呢?我去问曾经在美国出差长达一个月的朋友,你是怎么忍受汉堡、薯条的?友人跟我哭诉说,最难吃的其实是白水煮西兰花,但不吃又饿,开始几天还能窝在酒店里泡自己带来的方便面,用咖啡壶烧开水,最后把汤喝得一干二净,“连泡面壁都舔得跟洗过的一样”。据朋友说,回国当天,他就拖着两个行李箱直奔火锅店。
我曾经带过几包火锅料去泰国。在清迈去吃千人火锅,拿出一小包火锅料倒进清汤寡水的锅里,顿时香飘万里,引得旁桌的同胞羡慕不已。那时候认识的一个美食博主,推荐了一条小巷子里的泰北面,跟着导航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穿来穿去好不容易找到,点了一份招牌面,却差点吃吐,真心不如我们公司楼下的素椒杂酱面。
我们四川豆花,麻辣鲜香,作料丰富,黄豆、榨菜、香菜、酱油……看似一小碗,装满众乾坤。后来去青海旅游,也吃过一次豆花,加卤酱的,四川胃当即表示接受无能。在湖北的时候,看到早餐摊上的豆花,铺满一层水钻般闪烁的白砂糖,好奇买了一份,热烫的一碗,入口是一嘴半融的糖渣,却带着些许豆腥味——唉,当即我就叹气了,想四川。(鹿鹿)
吃西湖醋鱼时,她说:“不如水煮鱼。”吃烧仙草,她摇头:“不如四川的冰粉。”
柳柳是个土生土长的四川女孩。去年,柳柳去英国诺丁汉旅游,她的朋友汤姆林森夫妇使出看家本领做了鱼排、薯条、馅饼以及布丁招待她,浇在鱼排上的汁是用牛奶加上乳酪精心熬制的,有淡淡的奶香,且回甜。
三人坐定后,喝着香槟,聊着两国的奇闻趣事,就在这时,柳柳悄悄地从牛仔裤的裤袋里掏出了三包辣椒面,你一包,我一包,他一包,将鱼排蘸着辣椒面吃。汤姆林森夫妇看得下巴都掉了,直呼:“Unbelievable!”但面前这个女人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哭着喊着:“Delicious!”简直吃出了高潮。
广元人蟹胖胖和朋友到东京旅行,风风火火地坐公交车赶到了日本排名第三的拉面店,据说有50多年的历史,能吃上这样一碗拉面全凭个人运气。端着热腾腾的拉面,先喝一碗汤,蟹胖胖的心平静如水。他90度角仰望天空,对坐在身边的朋友说:“我想吃毛肚、鸭肠、钵钵鸡、鸭脖、兔头、干锅……”每吃一口面,心里就会浮现出一本川菜菜单,像刺青一样长在心脏上,想忘都忘不掉。
餐厅的厨师问他们好吃吗,他们很有默契地保持了高度一度,对厨师微笑着点头。蟹胖胖牙尖地说:“这是我对不加辣椒的食物能保持的最后善意了。”
9天的日本之旅,他们一行人吃遍了日本有名的寿司、新鲜的刺身、超贵的日式烤肉,本来一个二个火爆爆的,结果这下都吃成了佛性青年。回到双流机场已是凌晨3点半,蟹胖胖毫不犹豫地打开美团外卖点了一份大份的油焖小龙虾和鸭唇干锅。
婷婷是个成都姑娘,去年夏天去杭州出差,朋友带她吃遍了整个杭州城。吃西湖醋鱼时,她摇头说:“不如水煮鱼。”吃宋嫂鱼羹,她摇头说:“不如番茄蛋花汤。”吃杭州的四川火锅,她摇头:“不够正宗。”就连吃芋圆烧仙草,她也摇头:“不如四川的冰粉。”最后婷婷得出一个结论:“你们杭州啊,真是又贵又难吃。”说真的,这都能不绝交,这个朋友一定是亲生的。(王提那)
每到一个地方,他们都只点川菜,别人的菜单看都不看
作为一个在上海读了四年大学的人,那四年的消磨和打造,虽然没让我爱上上海,却让我学会了欣赏不同地方的美食。但我周围的大部分人,都一致认为,除了四川,没得哪个地方的东西可以吃!那份蛮横和自信,“只有那么讨人嫌了”。
2013年,我和朋友去台湾旅游,一个个表现得只有那么有素质了,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我们大陆人的脸。
然而,一坐下来吃饭,素质和涵养立马就被嘴巴暴露了。著名的公正包子,才咬了两口,就嘴一瘪:“太难吃了!心子这么硬,像在啃石头。”蚵仔煎刚到达那天在宁夏夜市吃了觉得还好,第三天再吃,就不耐烦了:“哎呀台湾咋个啥子都要淋这种甜不啦叽的汁水嘛,腻瓦瓦的,好恼火哦。”就连台湾人最引以为傲的牛肉面,也要遭她们嫌弃:“这啥子面哦,这么粗一根根的,点都不入味。牛肉也是,这么大一坨坨的,点都不粑和,可惜了这么好的牛肉!”最后的结论是,除了卤肉饭和各种鲜芋仙以及炒青菜,台湾真没得啥子好吃的!
这还算好的。我老公的同事,他们出去旅游,随便到哪个地方,都只点川菜。到了黄山,别人给的菜单看都不看,直接喊:“回锅肉,毛血旺,蒜泥空心菜……”别人说,毛血旺没得,我们做不来。一女同事嘴一撇:“毛血旺都不会!那你们会做啥子呢?”回锅肉端上桌,同样是嘴一撇:“这炒的啥子回锅肉哦,蒜苗都没得,肉也没炒出灯盏窝儿。”真的,坐在旁边,我都好想给这个女同事一脚哦——你要一个一年回锅肉都吃不到一回的安徽厨师炒出正宗的回锅肉,你这不是搞事吗?
有一年我们一拨人到美国某大学学习。在吃够了福建人开的千篇一律的中式快餐后,有一天带队老总坐在又一个福建人开的私家小炒店门口,无限恼怒地说了一句:“妈哟,我们拿着这么贵的美金吃着这么难吃的饭菜,也不晓得到底是开的啥子洋荤!”我们赶紧递上鬼点子——介绍我们来这儿的张老师在这所大学里有房子,我们想办法去他家整一盘回锅肉?于是就有了我们和张老师这样一次对话:
老总:张老师,这段时间您一直陪着我们,辛苦您了,我们明天到您家拜访一下吧。
张老师:哦不用不用,我夫人这段时间回国了,家里很乱。
老总(立马指着我们几个女生):没关系,我们帮您收拾。
张老师(坚决地):不,哪能麻烦你们呢。
简直懂不起呀!气得我们老总后面几天看都不想看张老师一眼。(林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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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四川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