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延长全运“昙花”的“花期”?
第十三届全运会体操女子全能决赛将在5日展开角逐。该项目的卫冕冠军,福建选手姚金男却无法出现在赛场。这名前中国女子体操队队长、仁川亚运会“四冠王”,在2015年后因肩伤已逐渐淡出赛场。
“其实我也很想念这个赛场,也特别想跟大家一起走完这个过程。”姚金男2日在微博上发出感慨。2013年的辽宁成了迄今为止她运动生涯中唯一的全运高光时刻。她的全运会征程如同一朵绽放一次便凋零的“昙花”,令人扼腕叹息。
“一些项目只有那么几年可以出成绩,全运会四年一次,运动员想保证在这四年里不受伤,保持高竞技水平,定期参加大赛,这需要很好的保障条件才能做到。”四川体育学院教授郝勤给记者分析。
虽然只在一届全运会上有过优异表现,但姚金男的运动生涯已称得上完整:她参加过奥运会、亚运会、世锦赛等多项国际大赛,也曾代表地方队在全运会和全国锦标赛上摘金夺银。2015年,姚金男接受肩伤手术后后恢复不佳,成绩没有起色,加上年龄增长,在项目上的竞技巅峰期已过,选择淡出赛场,重拾学业,为未来早做打算,其实是国内大多数体操运动员都会做出的选择。
然而,即便没有伤病困扰,竞技状态犹在,一些运动员也会于刚刚在全运会上崭露头角之时选择激流勇退。观众仍在期待他们能走出国门创造佳绩,他们却已然退隐江湖,成为人们记忆中名副其实的全运“昙花”。
许多普通体育迷都有“国内运动员运动寿命没有国外运动员长”的直观感受。对此,郝勤认为,这一方面有训练科学水平不够,过早透支运动员身体条件的原因,另一方面,现有竞赛和训练机制,也没有给予运动员长期以体育竞赛为业的条件和动力。
“在职业化水平较低的项目里,我们的运动员大多属于‘专业运动员\’的范畴。他们既不是与俱乐部签约的职业选手,也不是靠大赛奖金、代言广告来维持运动生涯的业余选手。他们隶属于各省区的体工队,工资并不是很高。一旦在国内有了一定成绩,一些运动员就希望用这个成绩为自己找个出路,没有追求更高运动成就的动力。”郝勤认为,这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释全运明星在运动巅峰期的退隐选择。
乌兹别克斯坦传奇体操女将丘索维金娜,年过四十依旧活跃在高强度项目的赛场上,并以参赛收入作为儿子医药费的主要来源,这在国内体育圈内鲜能得见。想要从体制上创造延长运动员运动寿命的条件,郝勤认为可以将全运会的竞赛机制改革作为突破口。
“应当尝试让参赛主体实现多元化。”郝勤说,除了各省区代表队和特殊行业体育协会,可以适当允许社会力量培养的运动员以个人名义参加全运会,“运动员怎么找赞助,是找企业还是依托其他机构支持自己的训练比赛,是他自己的事,只要赛前参加达标赛达标即可。”
里约奥运会上,游泳选手亚当·皮蒂为英国摘得首金,而他平时的训练基地则在一所英国高校——拉夫堡大学。许多英国奥运选手也在该校训练和学习。郝勤认为:“中国顶尖的高校也完全有能力提供足够的保障,来培养顶尖水平的运动员。如果竞赛机制给予社会力量这个机会,那么运动员的培养主体便可能实现多元化,运动员自己也会有主动延长运动寿命的能力和动力。”
此外,科学选材、训练手段的缺失,运动医学与欧美国家仍存差距,也让一些运动员过早告别赛场。
“为什么中西部省区为什么出不了刘翔?”郝勤直言,运动训练中高科技手段的介入不是普通工程,目前恐怕只有发达地区和国家队才有可能提供这样的支撑。而顶尖运动员纷纷选择前往国外进行手术和术后运动康复,也反映了国内相关医疗领域存在发展短板。
本届全运会上,众多老将纷纷复出。欣喜于国内体坛频现“常青树”的同时,是否也应看到:“常青树”们大多功成名就,早已没有生存之忧,而全运“昙花”们则仍是体育圈中的“蓝领”。如何延长他们的“花期”,让“小花”们在体育圈中拥有持续茁壮成长的土壤,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新华社天津9月5日电 王沁鸥 周凯 张华迎姬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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