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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十样猪头”

安徽商报 2017-08-06 09:08 大字

留客烂猪头。这是乡间俗话。记忆中,也只有到了冬天,才能吃到猪头肉呢,还要是年份好的光景才行。后来,读到苏童的《白雪猪头》,才知道城里人也不怎么吃到猪头,要到冬天,还要排队,运气好的时候,才能吃到猪头,还是我们乡下人不常见到的冻猪头。

烧猪头的方法和烧狗肉的方法大体相同:武火猛煮和文火细煨,差不多一个大榆树根就够了。但是最困难的却不是烧煮,而是要用镊子把猪头上的猪毛钳干净,那是一件相当费时间的事,几乎要用上一整天的时间。

对于父亲对猪头肉如此地上心,埋怨不已的母亲在背后给父亲起了个外号,好吃先生。我很不明白,贪吃的父亲既不是医生,又不是教师,为什么要叫他好吃先生?后来,我出去上学,离开了家。父亲越来越老了,再也没有精力弄猪头了。老家的土灶,和我们一样,再也没有品尝过那么芳香的猪头肉。

今年夏天,读李斗《扬州画舫录》,“十样猪头”这个词就跳到我的舌根上了。那是可用来招待乾隆皇帝的十三道扬州私家厨子的代表作啊。有“文思和尚豆腐”,《舌尖上的中国》中介绍过,还有“施胖子梨丝炒肉”,施胖子是谁?这已经不重要了。“十样猪头”是挂在“江郑堂”名下的。

什么是“十样猪头”?我首先问了“度娘”,作家二月河写过“十样猪头”,他把“江郑堂”写成了“江一郎”。还查到一份材料,江郑堂叫江藩,是扬州一个大学问家,做过丽正书院山长,还被聘为《广东通志》纂修官。但是,我没有查到“十样猪头”的具体内容。

究竟是“十样猪头肉”?还是“十味猪头肉”?我把这个疑问告诉了83岁的老朋友老陈,老陈可是大名鼎鼎的厨师,台湾凌峰来大陆拍摄《八千里路云和月》,其中就有老陈。熟悉菜谱的老陈没有听说过“十样猪头”——这不能怪老陈,猪头属于下水,上不了台面,当然,也进不了菜谱。

做事认真的老陈在电话中对我说:“我保证给你一个答复。”

一周后,老陈来电话说他问过扬州和淮阴的好多老厨师,他们提供了“扬州扒烧整猪头”和“宿迁猪头肉”两个菜谱,还搞来了“奉化酱烤猪头”“四川豆渣猪头肉”“云南柳蒸猪头”等菜谱。老陈肯定地说:“但都不是你要的‘十样猪头\’。”我说算了。老陈说:“我和老陶说了,一定要搞出‘十样猪头\’来的。”老陶曾是中国驻西班牙大使馆的厨师,做的菜招待过西班牙国王。“复古”的“十样猪头”出现在中秋节的晚上。“荷叶粉蒸猪头肉、红烧猪头肉、糖醋猪头肉、白切猪头肉、香辣猪首片、干贝烩口条、五香猪耳、香糟十里香、蒸烧明珠、酸辣天花汤……”这是不是当年乾隆皇帝吃过的“十样猪头”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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