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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英翠萼带春寒

西安日报 2021-02-13 03:14 大字

○马小江

立春过后,有难得的好天气,走到广场,忽然发现东北角那一片迎春花已悄然开放了。远远望去,一片葱绿的枝条上繁花点点,嫩嫩的,粉黄粉黄,如同璀璨的金星缀满枝头。

新枝下面的老杆一片灰褐,密密实实,伏在地上,共同撑起顶部的绿枝奋发向上。细长的枝条呈拱形下垂,足有一米多长;经过了一个冬天的蛰伏,那些枝条繁茂无比。一朵朵金黄色小花绽蕾吐艳,沐浴在早春的暖阳下,都开得笑盈盈的;那灿烂的笑靥里,没有丁点儿娇羞。每朵花都充满了自信,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争先恐后,向游园的人们报告着春姑娘莅临人间的消息。

记得当初园丁们栽植这些迎春花的时候,它们还是一小撮一小撮,但经过近二十年的生长,早已形成了气候。它们抱团扎根在这里,每年春天,在乍暖还寒、春寒料峭之时,像一个个小金钟,敲响了春的序曲。

捏一枝放在鼻尖儿,那股花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陶醉,又令人流连忘返。再仔细看,那细长的枝条上,都整齐有序地排列着一朵朵小黄花,小小花瓣没有绿叶的衬托,显得格外素雅,纤细的花蕊在向外翻开的花瓣环抱下,焕发出勃勃生机。尽管此时还没有蜜蜂光临,缺少蝴蝶陪伴,但它们依然乐观无比、自信满怀。其花瓣五片或六片不尽相同,先花后叶,当花期过后,嫩叶就在枝条上萌发出来;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彼此扶持,一捧捧、一簇簇,紧紧相拥在一起,恰是一个个绿色的小丘,又好似一个个独立而又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大家族,共同装扮着早春的人间。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凭君与向游人道,莫作蔓菁花眼看。”迎春花的风采和精神,跃然眼前。花色端庄秀丽,气质不凡,不仅傲霜斗雪,更是争春不骄。北宋词人韩琦赞美迎春花:“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他认为,迎春花是早春开放的花卉,不畏冰雪,不怕严寒,与梅花、水仙、山茶花合称“雪中四友”。“带雪冲寒”,将迎春花的个性品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迎春花原产我国北方,主要分布于华北、辽宁、陕西和山东等地;是凌春早发的“新春佳卉”,一般生长在庭院墙边或路边花圃,伏地而生。光秃秃的枝条并不显眼,待到新春伊始就凌寒怒放,张开双臂,投入到春天的怀抱里,率先开花,迎接烂漫的春光;但它又不自恃,不骄傲,不以迎春功臣自炫,不择风土、适应性强、喜光耐旱、萌发力强、耐修剪。独居一隅,默默生长,经过一个短暂而热烈的花期,等到来年新春,跟自己的同伴一起,奏响春天的第一支优美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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