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 今日陕西> 正文

又遇京城的风

三秦都市报 2021-01-24 01:26 大字

■陈卓

时隔14年,我又好好领教了一下北京的风。

这些年,陆陆续续,或多或少,常来北京出差或学习。但是,时间都很短,最多不过三五天。

有两次,时间倒是很长。一次是在毕业实习那年,我和同学在京郊的一个乡镇上实习,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市中心的地方。营区外,高大的杨树被大风吹得沙沙作响、群魔乱舞,窗户不停地发出“哐当哐当”的怒吼声。那时还是五六月份,没领略到春风拂面的惬意,倒是领教了摧枯拉朽的力量。对于一个从长安来的人,在空气大多处于静滞状态的洼地人民而言,这样的风,印象当然是极其深的。那时我年少不经事,心里常问自己,这地方这么难受,为什么大家都趋之若鹜呢。

另一次就是在2010年了,我在阜外大街学习了一个月。彼时是秋季,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少有狂风肆虐。没有了漫卷黄沙,也不会天昏地暗。反正,已然慢慢忘却,原来北京还是有风的,是有“脾气”的。

而这次就不一样了,北京正值寒冬,来北京工作快一个月,又恰巧遇上本世纪以来北京的气温最低值,零下20℃,这让我彻底领教了北京的风。

午休的房间,是朝北的。风呜呜作响,半米厚墙的苏式老建筑,严丝合缝的铝合金窗户,依然挡不住那肆虐的风。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钻进来的,愈是阻挡,愈是疯狂。

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厚的衣服,总觉得陕西的厚衣服,到了北京也应该够用了。结果发现,根本是毫无招架之力。那刺骨的风,像刀片一样的风,可以穿过你外套中的每一个缝隙。走在路上,我得把身子蜷缩起来,像个缩头乌龟。我最不喜欢戴帽子,冬衣上的帽子对我而言素来是装饰品,但这次,我终于知道,衣服上有一个帽子是多么重要。即使这样,走到招待所,帽子里的耳朵仍然会冻成“猴屁股”。有一个安徽同事挺“识趣”,居然知道买个包耳朵的套具,出门就戴上,两耳一团漆黑,让我想起了“座山雕”的模样。

每天深夜,加完班步行去招待所,走在地安门街的大道上,行色匆忙的过客,也如风一般行走,各自奔着生活。他们的打扮,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有这样的风也好,干爽,不掺水分,衣服洗完放在宿舍,一会儿便干了。我不禁对比起大上海的风。大学毕业后我在上海学习,每次把洗完的衣服放到一个空房间,吊扇打开,足足吹一个星期,愣是没能吹干。因为上海的风,水汽太重。

北京的风,就如同北京的风气,干燥带着干劲,来了就是干工作,什么也别想。这里没有什么生活,工作干好了,像风一样无孔不入;工作干不好,风便还是那风,不止而寒冷。

北京的风,也如同北京的人。大家呼啸而来,疾行人间。此刻,又怀念起西安的风,节奏很慢,生活悠哉,就像用手掌轻抚你的脸。

新闻推荐

富德生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陕西分公司声明

富德生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陕西分公司代理人:张卫红、张军、李宁、宋宽新、王永芳、王振安、刘静、许巧丽、张英...

陕西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陕西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相关推荐

新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