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记忆的重构与审视 读吕志军短篇小说集《风过窄门》
■曹昱陆
阅读吕志军,我内心充满着惊叹,惊叹于他对文学矢志不渝的执着追求和热爱。但更多的是感怀。作为一名文学新秀,在他温情而质朴的笔下,我嗅到了一股现实的生活气息,它既浓烈纯真又似真似幻,让人着迷让人回味。通过阅读,我惊喜地发现吕志军是一个有精神原点的人,这个原点就是他对现实生活的记忆。
读短篇小说集《风过窄门》(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11月出版),我们可以明显地窥探到吕志军的小说素材,许多都是源自自我生活空间的迁移与挪用,通过对生活记忆的重构,展现了他对社会生活的独特观察、对人情世故的通透洞悉,以及对流失岁月的深沉追思与祭奠。而这也构成了他小说富含韵味的故事情节和独特的叙事节奏。在吕志军的小说中,他往往会将平凡小事中的淡味清欢,通过独具匠心的个性表达,为读者刻画出鲜活生动的人物、重建出发人深思的故事构造,在通往现实主义的道路上给人们带来对生活的审视与反思。
从整体上来看,在短篇小说集《风过窄门》中,作者以日常生活中的小人物为原型,刻画出了一组平凡小人物的生活群像,他们中间有痴情女子倪兰、扎根山区的万老师,自强不息的脑瘫女张蓉、爱戴老师的学生王珂,也有奇幻经历的阿凡,还有一些领导干部,甚至流浪汉。他们虽然平凡,虽然普通,但作者并没有忽视他们的客观价值,而是由此给我们讲述了一组与现实有关的小故事,这些故事既充满着哲思意蕴,又夹杂着作者对现实人生的深刻审视。此外,笔者注意到,他的许多小说题目都是直接用真实的现实存在来命名的,如《碗》《熬肉》《椅子》《麻将》《窗外那只麻雀》《变形的别针》等等,它们都是在现实生活中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实物,由这样的小说命名习惯,我们似乎也能够看到,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小说有着关照现实生活的文化自觉。
记得著名文艺理论家钱谷融教授曾在《论文学是人学》一文中指出,文学的根本任务是描写人、研究人:“说文学的目的任务在于揭示生活本质,在于反映生活发展的规律,这种说法恰恰抽掉了文学的核心,取消了文学与社会科学的区别,因而也必然要扼杀文学的生命。”读吕志军的小说,我们不难感受到作家对人物描写时的“独特”用心和“刻意”用力,这些生活中的小人物在作家笔下被赋予了“活的灵魂”,作家通过对他们的刻画,又一次引发了读者对现实生活的重新省思。著名作家莫言也曾说过,“我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对于小说创作者来说,谁又不是在讲故事呢?特别是对于短篇小说创作者,更要善于讲故事。《风过窄门》就是由一个一个短小精悍的小故事集结而成,而作家吕志军就是这个讲故事的人,他将故事情节与人物塑造巧妙衔接,将小说创作惯用的反讽揶揄的手段散落在小说文本当中,结合作家个人对生活的现实认知,通过揶揄的手法,反观现实,烛照人生,或直击当下给人以启迪,或隐喻现实发人深思。总的来看,这些故事都是现实生活的缩影,隐现着作者对现实的思索和文学源于生活的写作观。
吕志军在小说集《后记》中写道,“没有人看得透世界,更看不透时间。我期望用另外一种方式磨炼自己,把被社会磨去的棱角再次修炼出来,长成坚硬骨骼。”这是作家对文学的深情告白,也是他坦诚的写作执念。对一名还处在成长期的作家而言,有着对文学的无比热爱与生活现实的热诚,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呢?所以说,等“风过窄门”之后,吕志军一定会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本着生活记忆的重构与审视来创作的吕志军会在自我的不断充实中放飞自己的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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